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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人回頭,頗有興致的望著羅修,問道:“魔君?呵呵,好久沒聽到這個名號了。你是如何看出,我是魔君的?” 羅修先暗暗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才道:“你身上魔氣深重。” “是了,我這一身魔氣,可瞞不住你這個半魔之體,呵呵?!蹦腥诵靶χ徽Z道破了羅修隱藏的秘密。 僅僅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太多讓金凌吃驚的事情。 先是巫離的男人成了這個‘魔君’,再是那塊神秘的黑白石頭,又是無垢的真實身份,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半魔之體的羅修,金凌覺得腦子里面好亂,根本理不出線頭來。 羅修對男人的話并無多少表情,而是手悄悄得朝腰后摸去,卻什么都沒摸到,這讓他心中一沉。 男人兩步走到中間平臺跟前坐下,一條腿踩在平臺上,一條腿閑散得吊著,他勾起一縷無垢的烏發(fā)纏繞在指尖低笑,“無垢啊,這次來了兩個有趣的小東西,比起之前那幾百個可有趣多了?!?/br> 金凌趁著他說話的間隙,快速的退到了羅修身邊,好在那男人沒有任何動作,降魔杵也一直跟著金凌,懸在金凌身側(cè)散發(fā)著警惕的光芒。 男人話音一落,右邊角落的獸魂突然蕩了蕩。 金凌瞳孔一縮,看到成山的尸骨,腐化得只剩骨頭,但是每一具尸骨都是黑色的,一如男人身上的魔氣。 “你是誰?這是哪里?”另一個男人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金凌低頭就見那個血手宮的弟子也醒了,他普普通通的面容上帶著極度的驚恐,緊盯著黑衣男人。 男人輕輕的對手指吹了口氣,無垢那縷黑發(fā)立刻成了飛灰,消散在空氣中,男人轉(zhuǎn)頭,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那雙銳利的眼中卻寒芒畢露。 “好了,從你開始,告訴我你的名字?!?/br> 被男人點中的血手宮弟子立刻感覺如墜九幽,全身陰寒,“賀賀……賀天祿?!?/br> “賀天祿?”男人雙眼微瞇,“有幾分氣運之人,一生雖無建樹,倒也能順利結(jié)丹……” 賀天祿突聞面前這個渾身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男人說他能夠順利結(jié)丹,心中竄起一股喜悅之情,連帶著也覺得這個男人不那么恐怖了,心想該不會是什么前輩大能,自己這是行大運了嗎? “多謝前輩點化?!辟R天祿顫顫巍巍的沖男人一拜。 但羅修和金凌可不像賀天祿這樣,他倆心中俱是涼颼颼的,只憑名字就能斷一個人的未來,所有的秘密都在他面前無所遁形,這是半腳真仙境界的大能才能窺得的天道,太可怕了。 男人嗤笑一聲,“結(jié)丹也是當(dāng)狗的命,無趣。小子,你的名字?!?/br> 認清了形勢的羅修沒有反抗和猶豫,平靜道:“羅修?!?/br> 男人瞇眼敲擊著平臺,幽幽道:“羅修,修羅,呵呵,小子你野心不小,嗯?”男人不知道從羅修身上看到了什么,突然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哈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好了,你們兩個先睡一會吧。”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一揮手,兩道黑光朝賀天祿和羅修射去,賀天祿當(dāng)即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而羅修眉心突然飛出一道黑光,瞬間在空中化成一只漆黑的烏鴉,尖叫著迎上那道黑光。 男人見此不屑笑道:“你的魔靈太弱了!”,下一刻黑光大漲化作一個恐怖頭顱,張口就將那烏鴉吞了下去,羅修立刻噴出一口鮮血,身受重傷不甘心的倒下去。 揮手間解決了羅修,男人抬頭朝金凌看過來,眼中依舊殘留著些許殺氣,使得降魔杵上光芒大勝。 男人似乎有些忌憚那光,不著痕跡的退回了平臺邊,將他的手按在了無垢肩上,降魔杵開始震動起來,光芒弱了幾分。 “現(xiàn)在,告訴我,你的三個名字?!蹦腥四樕显贌o笑容,只余陰寒,讓金凌有一種被餓極了的猛獸盯住的感覺,渾身血氣涌向雙腿,本能得想要快些逃離這個地方。 金凌握緊拳頭,指甲扣著手心讓自己保持清醒,“金凌,凌雪,我沒有第三個名字?!?/br> 金凌此刻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但她依然不相信這個人能看透她前世,所以她將前世的名字隱瞞了。 “你爹姓金還是姓凌?” “凌?!?/br> 男人聞言眉頭立刻皺起,將目光定在了降魔杵上,“巫蠱族世代女性為尊,子隨母姓。你說你是巫離的后人,那你的名字應(yīng)該是巫凌。呵~巫凌?巫離你下的好大一盤棋?。∥业亩疵餍g(shù)學(xué)得到底不如你!” “我問你,可曾有人給你斷過命軌?”男人的口氣驟然間冷了許多。 金凌根本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在他面前是瞞不住什么的,金凌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眼角余光看向離自己不遠的洞口,緩緩道:“我從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三個名字,三條命軌,各不相同,我居然也看不透你,而我生平最恨,便是看不透!” 男人的身子突然爆裂開來,化作無數(shù)兇厲鬼魅朝她席卷而來,尖叫嘶吼之聲震得金凌識海劇痛,神識星辰猛然炸開。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金凌連催動隱蠱的機會都沒有,黑暗侵襲而來之前,金凌恍恍惚惚看到降魔杵上爆開一抹刺目的白光。 …… 彼時,南荒深山之中。 榕樹參天木,千年逾古稀。巫蠱族圣地那顆千年榕樹上,同樣盤繞了千年的藤蔓一夕之間喪失了所有的生命力,變成了一株枯藤,風(fēng)一吹便成了灰。 守在榕樹下年邁的老巫見此癱坐在地,呼天搶地道:“天要亡我巫蠱族嗎?” 榕樹在巫蠱族眼中,是自然神的化身,而藤蔓則是神女月姆的化身,所以藤蔓突然枯死是極其不好的兆頭。 不遠處無心背著蠱頌,第一時間趕到圣地,蠱頌跑到到榕樹下一看,頓時喜道:“老巫你快來看?!?/br> 老巫拄著拐杖艱難的挪到神樹之下,突然看到那枯黃之下的一抹翠綠,那是一根細嫩的藤蔓,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破土而出,藤蔓雖細小,卻有著無比的韌勁,頃刻間就攀上了老樹根,不斷的向上攀爬。 與此同時,藤蔓旁邊的土被頂起一個小土包,不多時一只渾身漆黑的螞蟻鉆了出來。 蠱頌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幾乎是看到那螞蟻的瞬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