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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動作”,他低聲道:“我,已經魔怔了?!?/br>被他折騰許久,沉沉欲睡的端奕息聽到這句話,低低問道:“你什么意思?”墨承淵將端奕息的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上,輕聲道:“端奕息,我沒得救了。這次,我受到了血祭法陣的影響,雖沒有成‘魔’,但也……”——無藥可救了。端奕息道:“你……你之前趕我出宮殿時,可不是這么說的。”墨承淵道:“血祭法陣,和當初你獻祭的法陣……太像了?!?/br>“所以?”端奕息自然清楚當初獻祭之時墨承淵的瘋狂神態(tài),再加之血祭法陣里的幻境……難道真的……“我以為我能承受住的,那些幻境……即便是我……但我依然失敗了?!蹦袦Y垂頭道,“端奕息,下次消失的時候,一定不要再一個人消失了?!?/br>“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情出來。”端奕息遲疑,道:“你把我先放開?!?/br>“不放?!蹦袦Y立馬回道,接著聲音又低了下來,“不放。就這樣?!?/br>端奕息偏了偏頭,他道:“你這樣……究竟想干什么???”“……”墨承淵不回答了。端奕息也覺得沒有必要回答了。因為那個人已經撲了上來。所有的言語都失去了作用,所有的掙扎都變得格外復雜,所有的觸碰都是一種變相的鼓勵。端奕息昏迷前,他似乎又聽到了那個人的輕聲安撫,柔聲細語,但他仍然被自己身上不斷傳來的劇痛痛的要死。……墨承淵復雜的看了懷里昏睡過去的人,吻了吻端奕息緊閉的眼,無聲笑了笑,輕聲道:“端奕息,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他在血祭法陣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沒人知道。翎紗宮的長老都已經死了。而墨承淵在這件事情之后,也帶著端奕息回到了魔宮。一切都看似風平浪靜。但隱藏在光明之下的黑暗,卻一直在暗流涌動。端奕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他已經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好幾天了。墨承淵也待在他身邊陪著他不吃不喝好幾天了。“你把我先放開?!倍宿认⑶辶饲迳ぷ?,仍是微微嘶啞,但總比幾天前好多了。墨承淵執(zhí)著道:“不放。放了你會走?!?/br>“我不會走。”“不行。”……真的是不能好好玩(jiao)耍(liu)了……“……那我問你,你在血祭法陣里面究竟看到了什么?”端奕息摸著床單,想要靠在床頭,墨承淵立馬扶著他,看著他身上青一塊紅一塊的肌膚,微微低頭道:“沒什么?!?/br>“墨承淵,那你先讓我的眼睛恢復了?!?/br>“等等?!蹦袦Y捏著端奕息細手腕,仔仔細細的看了端奕息的神色之后,才敢慢慢靠近,往他的眉間吐了一口氣。端奕息終于能夠“重見天日”,算安心了點。但緊接著,他就馬上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了。他立馬發(fā)現(xiàn)了他自己身上的痕跡……端奕息扶額,他沒臉去看那人了。他沖墨承淵擺了擺手:“你先出去!我想靜靜!”墨承淵一個人出來以后,門外的侍女連忙奉上吃食,墨承淵冷冷的掃了侍女一眼,消失了。而被看了一眼的侍女幾乎是嚇得腿都軟了,她哆哆嗦嗦的,直到其他的侍衛(wèi)幫忙攙扶,她才回過神來。翎紗宮。自從那日翎紗被墨承淵略施小懲之后,她被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宮里——療傷。就連魘鬼都不得不安分的趴在床上。“啪拉——”門轟然被人踢開。翎紗以為來者又是舞裳,舞裳那日恰恰離開,僥幸逃脫墨承淵的武力,她倒是完好無損。自翎紗重傷后幾乎每日來“照顧”她,而翎紗也沒有給她什么好臉色看。翎紗嘴上已經掛著冷笑,卻見那人一身黑,她的嘴角弧度立馬降下來了。“王……”翎紗立馬從床上顫抖的爬下來,趴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抖動。那個男人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問道:“魘鬼呢?”“它……它……它在翎紗宮里的偏殿里療傷?!?/br>“療傷?”男人冷笑,“有什么傷能治療這么久?”下一刻,男人又消失不見。翎紗松了一口氣。“……”但求魘鬼不出意外吧。默默的為它點蠟。魘鬼卻沒有翎紗想象那般驚慌失措,相反的,它正襟危坐。墨承淵在瞬移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它剛好抬起來破裂的骷髏頭。不得不說,它被打的挺慘的。“知道的,通通告訴本尊?!蹦袦Y揚了揚衣袖,淡淡道,“不說,就去死。”魘鬼卻笑了:“王,看來,你并沒有完全墜入‘魔’。還擁有理智啊?!?/br>那一副嘴角真的讓人覺得惡心的不得了,偏偏墨承淵有耐心,抵得住。他動了動手指,巨大的威壓將魘鬼死命壓在地板上。狠狠的。“說,你都知道什么?!?/br>魘鬼低頭笑道:“王,你的脾氣可是越來越不好了?!?/br>墨承淵淡淡的看著魘鬼,輕聲道:“你以為本尊真的奈何不了你嗎?”魘鬼露出了陰森的笑容。它道:“千百年來,每一個上位的魔尊,不都是擁有過您這樣的權利嗎?到最后,又有幾位能夠全身而退的呢?您這樣威脅我的話,我也已經聽無數遍了,都膩煩了。”墨承淵道:“那么,如果本尊與其他歷代的魔神無異的話,你又為何再三再四的讓本尊成‘魔’?”魘鬼道:“您這樣的天賦,能力,以及您的血統(tǒng),都是史無前例的。這樣的人才,怎么可以只能夠知足于眼前,而迷失了大局呢?!?/br>墨承淵道:“本尊不需要一統(tǒng)四界?!?/br>在魘鬼詫異的目光下,墨承淵再次重復道:“本尊不需要一統(tǒng)四界?!?/br>“嘎嘎嘎……這一定是您開的玩笑對吧?”誰會寧愿自己守著一畝田,而舍棄外界更加肥沃的土地呢?魘鬼可不認為自己跟隨已久的主子是個彳亍不前、膽小怕事的人。墨承淵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但他偏偏要選擇這么做。他看著曾經教導他的老師,也是曾經扶持自己上位的前輩,低頭,沉聲道:“我不需要任何權利,不需要任何的富貴,也不需要他人的敬仰……我想要的,只有那個人?!?/br>魘鬼愣了愣,咬牙道:“你可知,他是個人類?”“我知。”“那你可知,他來歷不明,無人猜的透他的想法,倘若有一天你被他給……”“我無悔?!?/br>魘鬼抖了抖身軀,它真的很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