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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懷里預備的符紙,目光略過墨渲,對裴言等人點點頭,下刻便進入那片氣息詭異的地方。速度快的讓旁人來不及反應,就只能看到端奕息淺藍色的一抹痕跡了。“揚玉派……果然深不可測嗎?!奔镜侨粲兴嫉馈?/br>卿榷瞪大了雙眼,她微微詫異道:“這人,竟然不是個擺設?”“噌——”什么東西?眾人被突來的閃光刺痛了眼睛,紛紛擋住光芒。“師姐!躲開!”吳佑急速拉過震驚的卿榷,擋住突如其來的攻擊,而另一邊墨渲處境也不妙,一只白骨倏地從地上鉆了出來,捏住了墨渲的腳。旁人光顧著遮光,沒有察覺到墨渲被襲擊了。等他們回過神,只看到……墨渲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自己的靈力招式。而卿榷吳佑臉色發(fā)白,恰恰是被靈力招式所攻擊。墨渲掃到到季登等人的驚愕神色,冷冷道:“剛剛不是我?!?/br>吳佑快步走上前,扯過攔住他的季登,冷笑:“沒人說是你,不過,我倒是想要請問這位墨導師,你究竟是何開頭?這一路上,對于裴言我早已是老熟人了;對于揚軻,我倒是了解幾分;端奕息公子雖是弱不禁風的凡人模樣,但到底都為我們而著想思索如何快速回揚玉派的方法。唯獨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墨渲一臉冷漠。視線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端奕息那抹幾乎要消失的背影。等吳佑說完,墨渲低沉道:“鳳凰,來了?!?/br>“什么意思?鳳凰?”裴言插嘴道,“端公子一直在前行,墨導師,你能靈力傳訊給他嗎?他還好嗎?”墨渲沉默。“嗞啦——嗞啦——”霎時,隨著不協(xié)調(diào)的聲音響起。地上忽然間涌動了許多黑色泛著血色的氣息,扭曲而又可怖。眾人大驚,墨渲低頭,血紅色的眼睛早已變得猙獰。它們已經(jīng),藏不住了……“沙拉——”從地上鉆出來一個個白色的人骨,有的骨質(zhì)疏松,有的布滿了石斑,有的更加惡心……卿榷看到這一幕,哪怕她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她也為之變色,其他人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了。“這是魔界的惡鬼。”墨渲一腳毫不留情的踩碎正想要冒出的白骨人頭,人骨變成一堆稀巴爛的碎片,他說,“如果不想被附身變成它們的食物,最好快點解決掉。待在這里時間久了,吸入的鬼氣太重,后果自負。”吳佑伸手替門下的弟子擋住了好幾個惡鬼,很氣憤道:“怎么快點解決?這種東西真的能打完嗎?”當然打不完!因為方圓十里,悄無聲息的早已冒出成百上千的東西了!陰冷的氣息爬上了每個人的脖頸,他們不敢懈怠,紛紛掏出自己的法寶加入這場戰(zhàn)爭中。墨渲盯著眾人拼命的在反抗白骨大軍,眾人分不開神,也就沒有注意到——除了墨渲當時踩碎的第一個白骨外,墨渲沒有再攻擊任何的白骨惡鬼,同時,他竟然也沒有受到那些惡鬼的攻擊。“那個男人呢?”冥冥之中,有聲音問道。“不知道?!?/br>“嘎嘎嘎!殿下,你是故意的吧。讓那個男人去見鳳凰,又特意在他的香囊里放了東西。如果那家伙真的留下這里,恐怕他早就被惡鬼吸干了元氣,變成了一堆白骨了。我的白骨孩兒可不是表面上的惡鬼這么簡單!”“如果你想早點死的話,”墨渲露出一個令人心顫的笑容,“那就乖乖的閉嘴?!?/br>那個聲音畏縮了。墨渲仍定定的看著那片荒原。端奕息的影子已經(jīng)看不見了。墨渲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目光變得頗為危險。“端奕息?!蹦州p輕的念叨這三個字,仿佛下刻就要把這個名字的主人拖在自己的面前,懷有種極為恐怖的執(zhí)念。氣勢強大的連周圍的人都紛紛察覺到了。“墨導師,我們還該怎么辦?”裴言道,“這東西太多了。”墨渲終于收回了目光,打了個響指,緩慢的環(huán)視過卿榷等人,冷聲道:“我給你們一注香的時間。如果在惡鬼面前堅持不下去,你們就乖乖的待在這里。”如果連這種地步都做不到的話,別再去揚玉派攪渾水了。反正,到最后,都是拖累。端奕息,你別忘了,你也是其中之一。身為人類的你,又能在鳳凰面前抵制多久?墨渲不再插手任何人的對抗,如同吳佑所說一般——這下墨渲是真的事不關己了。颯颯颯——只能聽到風聲……“人類?!?/br>系統(tǒng)?“人類。”不是系統(tǒng)。他睜開了眼睛。一個艷麗的女子坐在墨綠色的綠地上,火紅色的長發(fā)飄飄,鮮紅的裙子襯得她的肌膚嫩白似雪。她別過頭,露出姣好的面容,一雙金黃色的眼睛仿佛是澄清的鏡湖,她對端奕息點頭道:“好久不見了。人類?!?/br>這姿色,果真與卿榷姑娘有的一拼。端奕息暗想。他站起身,對面前的人露出微笑:“好久不見。鳳凰神女羽火?!?/br>站在端奕息面前的正是當初打探揚玉派防護罩虛實留下激言的偷襲者——鳳凰神女,羽火。關于這位的傳聞,端奕息打聽了不少。這次遇到她,倒也合乎常理。畢竟,她代表的是妖獸族。不過話說之前……當端奕息趁眾人呆愕之時,快速踏入這片詭異的荒原之后,立馬就察覺到靈力的起伏愈加詭異,當時他只依靠系統(tǒng)贈送的符紙穿過了層層冒著黑水的水坑。可是后來,行為越來越緩慢,之前端奕息認為是周圍燥熱的空氣、混亂的靈力片息導致的,到最后,他才猛然發(fā)覺那種令大腦處于遲鈍狀況的東西竟然是從他自己衣服上別的香囊發(fā)出的味道。香囊會是誰動的手腳?揚玉派、白鶴派的弟子少說也有二十多人,真有人混入其中,倒也不難。吸收了香囊的味道,昏迷之后,端奕息就到了這里。觸碰鮮草的感覺很真實,但是沒有一點生機。所以,這里到底是幻境嗎?端奕息想。羽火兩只眼睛沒有移開過端奕息,她一直在觀察端奕息??吹蕉宿认⑻┤蛔匀舻纳裆?,她眼底泛起一絲波瀾,開口道:“人類,我早就想和你談談了。”端奕息道:“?。课覀冎g有什么好談的?”“哥哥說,要我去調(diào)查一個人。”“所以?”“那個人就是你。”“……”上次你還說要去找哥哥呢。而且你哥哥說啥你就去做啥嗎?邏輯呢?被吃了?端奕息頗為頭疼,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滋味涌來。他笑:“羽火,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