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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老鴇又回來了,帶著一群相貌清麗的女子,笑得一臉和氣,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殷勤地跟弒地介紹這些姑娘。逍遙樓中的女修,多為爐鼎體質(zhì),所謂爐鼎體質(zhì),便是指雙靈根或是多靈根,且靈根之間有相克的,修煉起來很是困難,大門派也不會愿意收。但是,用做雙修,供其他修士修煉卻是極佳的。有些人專門豢養(yǎng)這種爐鼎,用來送人,逍遙樓自然也可以養(yǎng)來賣,當(dāng)然也不乏有些爐鼎體質(zhì)的女修自愿來這里,為了掙些靈石好繼續(xù)修煉。畢竟被私人養(yǎng)做爐鼎,還要看主人臉色,直接出來做生意,好歹有實在的靈石。“阿嚏——”懷中的小貓問道脂粉香,頓時打了個噴嚏,抬爪又給了莫天寥一巴掌,開始扭來扭去地鬧脾氣。“小爪受不得這里,我先帶他回去了,叔叔自便。”莫天寥站起身,看著弒地那了然又同情的表情,頓時覺得牙根癢癢,抱著貓轉(zhuǎn)身離開。弒地在八荒城的宅子,莫天寥自然是認得的,轉(zhuǎn)過一個街角就到了。侍女帶著莫天寥去了客房便退下了,待莫天寥布好禁制,懷里的小貓便躥了出來,瞬間變成了清冷的美人師尊,一把將站在近前的莫天寥推開:“去沐浴?!?/br>修長白皙的手擋在口鼻處,清潼蹙眉看著莫天寥,滿眼的嫌棄。莫天寥無法,只得應(yīng)了,走兩步想起來,自己家貓也沒洗澡,便轉(zhuǎn)頭問道:“要不要我給你也洗洗?”說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對了,看了看愣住的師尊,莫天寥立時腳底抹油,轉(zhuǎn)身就走。“孽徒!”清潼反應(yīng)過來,抬手一個虛掌呼過去。莫天寥立時雙臂交叉,結(jié)了個防御禁制,在禁制碎裂的瞬間,躥進了浴房。該,該死的!薄唇輕抿,清潼轉(zhuǎn)身變成了雪色小貓?zhí)洗?,使勁撓了撓床單。等莫天寥洗得干干凈凈走出來,就看到了滿床的破洞,和霸占了床的貓大爺。抬手用帶著火靈力的手從發(fā)間穿過,瞬間烘干了頭發(fā),莫天寥厚著臉皮躥上床,跟貓大爺擠到一起。“今晚弒地不會回來了,師尊跟我說說話吧,”莫天寥推推背對著他的小毛球,“我都洗干凈了,你聞聞?!?/br>“啪!”雪白的毛爪子抬起來,一巴掌拍掉亂摸的大手,一陣瑩白的光芒閃過,小貓又變成了身形修長的美人。清潼側(cè)躺在床上,瞧了瞧笑得一臉諂媚的蠢徒弟,慢慢湊過去,在他的鬢角嗅了嗅,沒有了粘膩的脂粉味,只有淡淡的草木香。輕柔的氣息噴在側(cè)臉上,離得這般近,莫天寥能感覺到師尊身上那淡淡的溫度,禁不住吞了吞口水,轉(zhuǎn)頭去看他。清冷的美目也望著他,薄唇輕啟,吐出的聲音如亙古遺音,清越動人:“說什么?”莫天寥仿佛受到了蠱惑一般,慢慢湊過去,再離那淡色薄唇三寸處猛然停下,在被子里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趕緊找了個話來說?!澳莻€狐貍,你覺不覺得跟六合坊那只有些像?”“嗯?!鼻邃鼞?yīng)了一聲,并不多言,也沒覺得莫天寥湊這么近有什么不對,畢竟平時他倆就是這么相處的,只是看著近在眼前的臉,又覺得手癢,想伸手撓撓。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人形的貓大爺伸出手,瑩白如玉的指尖放到莫天寥的臉上,輕輕地曲了曲指尖。微涼的指尖在臉上一下一下地撓,莫天寥僵硬著不敢動彈,那輕柔的癢癢一直癢到了心底,只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一股燥熱抑制不住地沖遍全身。“清潼……”莫天寥啞聲道,有心想要告誡師尊,離他遠些,就算他現(xiàn)在是個木頭,也還是個經(jīng)不起撩撥的男人!再這么下去,自己會干出什么事就不好說了!清冷的美目緩緩瞇起,一巴掌將眼前的臉推開:“孽徒,怎可直呼師尊的名諱!”咔咔咔,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旖旎氣氛,就這么莫名其妙地碎裂了。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木工:師尊,你的唇看起來好甜師尊:孽徒,是想咬我嗎?(先下嘴為強,咬)木工:QAQ第45章神器半夜,有人觸動了門外的禁制,莫天寥倏然睜開眼。門外的人意識到自己觸動了禁制,也不多言,快速離開,料想應(yīng)當(dāng)是巡夜的侍衛(wèi)之類的。轉(zhuǎn)頭看看身邊的貓大爺,側(cè)身面對著他,修長的身體微微蜷曲,美目緊閉,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八荒城附近有座雪山,因而夜里有些涼,莫天寥緩緩抬手,給師尊掖了掖被角。清潼睡得正熟,被他觸碰,下意識地向這邊挪了挪,修長的手搭在莫天寥胸口,輕輕勾住衣襟,腦袋湊到他肩膀處,繼續(xù)睡。明明是化神妖修,修為比他高,耳朵比他靈,卻睡得這么沉。是因為睡在自己身邊的緣故嗎?這樣的想法,使得莫天寥禁不住彎起了嘴角,慢慢湊過去,借著月光仔細瞧著這張舉世無雙的俊顏,輕輕在那柔軟的發(fā)頂落下一個吻。安心睡吧,天塌下來,有我在。次日,莫天寥睜開眼,身邊的美人已經(jīng)不在了,胸口的被子鼓了個小包,慢慢掀開,就見雪色小毛球不知何時爬了上去,睡得暖呼呼,一只毛爪子還伸進他的內(nèi)衫里。師尊這算不算在輕薄徒弟呢?莫天寥勾唇,伸手撓了撓貓腦袋。“咪……”白色小貓咕嚕了一聲,按住sao擾他的手指,打了個哈欠,慢慢睜開眼,淺色琉璃目,在晨光中顯得越發(fā)晶瑩透亮。站起身,伸了個優(yōu)雅的懶腰,踱著步子走到近前,一只爪子按在莫天寥的下巴上,立起身子。這般溫暖的清晨,真想繼續(xù)睡下去,莫天寥伸手,給貓大爺順毛,卻被賞了一巴掌。孽徒,快起來,還買不買那個廢物了?出門打聽弒地尊者回來沒有,意外得知那家伙昨晚就回來了,已經(jīng)在前廳等他。莫天寥頗為稀奇,走到正廳去,瞧熱鬧似的看了看弒地,莫非這貨才是真不行?“昨晚那狐貍快不行了,黑魘獅吵著要回來。”弒地看到莫天寥,立馬開口解釋,總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莫天寥理解地點點頭,一副“您不用多說,我都理解”的表情,頓時把弒地氣得七竅生煙,抬手揪住了腳邊大獅子的鬃毛。“吼——”黑魘獅不滿地轉(zhuǎn)頭吼他,“又賴到我身上!”直到一行人走到八荒城的拍賣行,一人一獅還在識海里吵個不停。八荒城在一個四周環(huán)山的盆地之中,拍賣行位于城中央,乃是一個下陷的地下拍賣場,又入口進去,盤旋而下。猩紅的地毯一直蜿蜒到階梯盡頭,明亮的日光石嵌滿了盤旋的墻壁。內(nèi)力昏暗,看不清場中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