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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轉(zhuǎn)給他看,“這么想我母親來軍營啊。”副總兵:“……”安念之兩下扒完飯,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副總兵冷笑兩聲瀟灑轉(zhuǎn)身。他一直耗到張意來報告夫人出門,才急急離開。安念之回府就鉆進酒窖,良久才提了兩壺酒出來。溫庭已經(jīng)在候著。安念之摒退眾人,一手提酒一手拽人,把溫庭拉上床放下帷幔。兩人相對跪坐,溫庭滿腹吐槽被堵住,心跳加快。安念之對他比劃了一個安靜呆著的手勢,直起上身低頭解腰帶。溫庭臉一下就紅了??粗材钪撓峦馍溃统鰩状虬碎_紙大小,包裹嚴(yán)實的的東西放下,才知道自己會錯意,正滿腦子漿糊,忽然聽到一句“唱個歡快點的歌”。溫庭聞言張嘴就來:“老司機帶帶我我要上昆明啊,老司機帶帶我我要進省城,要上昆明車子多,半路短我為什么,啊咧咧……”溫庭唱著唱著就知道自己犯蠢了,聲音漸低,臉更紅了。安念之是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性子,仍被這首節(jié)奏明朗的歌鎮(zhèn)住了,直勾勾的盯著溫庭,半晌無語,方以手扶額,竟生出點挫敗,“沒事,你接著唱?!?。溫庭期期艾艾的唱,安念之抽出一個紙團交給溫庭示意他看,并穿回衣服,才低聲道:“隨意換首。”溫庭松了口氣,展開紙團細看,老老實實的哼唱:“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見了你緊相偎,慢廝連,恨不得rou兒般和你團成片也……②”溫庭讀后點頭,抱住八開紙。安念之撩起床幃,抖開披風(fēng)圍住溫庭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溫庭以這個令人羞恥的姿勢在眾人注視之下,被安念之一路抱到花園才落地。他謹遵安念之示意,在院子里四處游走,然后不慎落水。四月初的水還是冰涼透骨,溫庭跳下去被激渾身僵住,還不及緩和便有一只手臂箍住他胸膛,另拽出八開紙,帶著他將之安于軟泥之下,溫庭屏息,雙眼緊閉,任安念之帶他出水。溫庭凍得口唇發(fā)紫,享受了一把少將軍的同等待遇,泡了一個熱乎乎的澡。安念之打理好后,迅速備好紙筆,還是問候信先寄,再寫“父親:糧餉已借,財物亦換,東邊清靜,北邊熱鬧”另外送出。其實昨日張意回報關(guān)于溫庭戶籍之事后他便有了這個打算,一個無法尋根究源的賤籍,實在是拿捏人的手段,安念之即便不屑,但在這等風(fēng)波下也不得如此。好在溫庭還算聽話,不至于落下什么話柄,皆大歡喜。溫庭一出,安念之就仰身靠著背椅,伸手向前推了一個東西,道:“你的戶籍已經(jīng)辦妥,這是戶帖,你那小徒弟和你以父子名義帶過來,具體的自己去看。”溫庭一聽就覺得要壞事,接過一看就眼前一黑,內(nèi)心瘋狂os:“畫糖畫憐什么鬼?!原來真的有畫這個姓嗎?為什么不能好好問問我的名字?還有少將軍原來你一直想錯我的名字了,小憐兒師父對不起你?!?/br>安念之又推東西:“這東街一處房產(chǎn)的地契。”溫庭一愣,因為從來沒說過還有房子,他猶疑的拿起來,疑惑的看安念之。安念之沒理他這茬,“今日你可先去安排妥當(dāng),晚間莫忘記回來就是了?!?/br>溫庭推開門,心中五味雜陳,房子不算多上等,小小的一進四合院,正房三間帶兩個耳房,東西廂房各兩間,院子兩棵不知品種的樹,地上幾片細矮的的雜草。房間家具齊全,只是落了層灰,廚房設(shè)在倒座房東面,西面是茅廁,最驚喜的大概就是院子里還有個壓水井了。溫庭著手大掃除,最后攤在床上的硬板,眼圈一下就紅了,這無親無故的異世界,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不是風(fēng)餐露宿就是遭人輕視,如今身在良籍,落地有家實在是難以言表的痛快。這些,都是安念之給他的。他自食了傷春悲秋的惡果,到了晚間條鞭法還是一團漿糊,蒙蒙的就回了安府,然而剛推開院子里的小門,就聽見一女聲怒喊了句“兔崽子”,瞬間如遭雷劈,覺得安念之和兔崽子放在一起太違和了,接著那女聲:“我的兒子也敢打!膽兒肥了?”溫庭才明白過來。他沒敢進屋,就蹲在陰暗的角落聽著安念之勸慰的聲音。安念之平日的聲音清爽干凈,這會兒帶了點無奈和柔軟,就著月光仿佛要撓到人心里去。此后二十來日,溫庭是不是收拾著房屋和了解民事,常言道“新人潛水三個月”,他用了太多的時間來觀察這個世界,如今就是要努力融進來了。今日恰好安念之的父親自京城歸來,溫庭太好奇這個能娶來在軍營前截住副總兵一頓胖揍的女人的人,然而不管是安家家宴還是軍中大慶他都不得而入,只得悻悻然在安念之房中看話本。安念之帶著一身酒味回房,神志還很清楚,眼神明亮,這天夜里他沒讓溫庭唱歌,帶著醉意睡了。翌日,溫庭是被窗外喝聲吵醒,兩父子宿醉也起了個大早,他隔著窗戶看到兩人正各持長柄刀比試,久聞大名的錦州總兵安南修與安念之眉眼有幾分相似,古銅色的的皮膚,下巴一片青茬胡須,帶著一股悍氣,襯得安念之像個少年人,干凈秀氣。溫庭癡漢笑看了全程,安念之最終落敗,滿頭汗送走他爹,回屋,邊擦汗邊道:“畫糖,明日我沐休帶你去吃飯?!?/br>“是?!睖赝ヌ宄@個腔調(diào)了,不是借自己裝可憐,就是借自己記東西。他也樂得配合,唯美食與美色不可辜負。安念之神色難得柔和,行動間都帶了點歡快,溫庭恍惚想起有個人跟他說過,安念之的沉默嚴(yán)肅是從總兵進京開始的。說起來總兵進京,溫庭忽然想到,金兵已經(jīng)圍過城,那袁崇煥大抵已經(jīng)被抓了,他心有所感,一路凄凄慘慘的哼著:“蒙奇冤驚得我意亂心寒,保國家忠王事反遭牢關(guān),殘陽啊,昔日你照我匹馬青衫赴疆場,今日里你找我披枷帶鎖上刑場……③”“師父,你唱什么呢?”小憐兒仰頭問道。溫庭抱起小憐兒:“沒什么,憐兒你看,這才是一般百姓的生活,忙碌貧窮,你覺得好嗎?”小憐兒抱住溫庭脖頸,嘟囔:“不好,吃不飽飯,還臟,還要挨打。”溫庭拍了拍他后背,小孩子才七歲,家里窮得要鬻子,恰好被安念之帶上了,這輩子最怕的大抵就是窮了。“那師父答應(yīng)你,每天都讓你吃上飯,就算不是好東西,也不會讓你餓著。家里還有一口壓水井,每天給你洗澡,還讓你念書,但是功夫不能落下,”溫庭柔聲絮叨,“好嗎?”小憐兒垂著眼,沉默片刻,方道:“師父,大明是不是要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