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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流出來些許,可是誰也沒有去注意。“夫人她——”“呵,她已經(jīng)走了15年了吧,我都已經(jīng)記不得她的樣子了,不過,她一定還是和從前一樣漂亮,mama那么善良的人,在天堂一定會過得很幸福。”陳夜語塞,“對不起,少主。”“沒關(guān)系,都過去了?!?/br>又是一片沉默。“陳夜,你可以抱我一下嗎?”楚焰希望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陳夜,突然提出了這樣的請求。“少主?”陳夜太過驚訝,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索抱?“可以嗎?就像哥哥抱弟弟一樣,你大我3歲,就假裝是我哥哥,讓我靠一靠,我有點累了。”陳夜有些遲疑,可看著楚焰希有些楚楚可憐的臉,最終走向他,用難得地溫柔將他擁進自己懷里,鼻尖瞬間傳來楚焰希身上淡淡的香氣,清新舒爽,一種純凈涌進陳夜的心頭。感受著陳夜溫暖的懷抱,聽著陳夜規(guī)律沉穩(wěn)的心跳,楚焰希安心又滿足地閉上眼睛,不知道以后誰有這樣的福氣,能夠得到這樣堅實的懷抱遮風(fēng)擋雨。很長一段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安靜的二樓,像是一個幸福的美夢,只是再美的夢,最終都會醒,都會碎。“少主,楚叔叔到了?!?/br>“好。”退出陳夜的懷抱,楚焰希又是一臉溫和的笑意,“陳夜,以后你會幫我嗎?”“會。”得到滿意的答案,楚焰希走下大廳,卻又在轉(zhuǎn)身時回過頭看著陳夜認真地說:“謝謝你?!?/br>陳夜一臉莫測高深的看著大廳里恢復(fù)如常的楚焰希,以后嗎,會有以后嗎?楚焰希20歲以前的日子,除了出門跟在暗處的保鏢以外,平常生活就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一般,簡單、隨適。仿佛為了兌現(xiàn)承諾般,楚佑從未要求他參與幫內(nèi)事務(wù),也不出席任何宴會,如果不是這場生日宴,估計沒有多少外人知道楚佑的兒子,這個‘炎幫’少主的面貌。楚焰希心里當然是明白的,這場生日宴的目的無非是向眾人暗示,這個少主即將正式插手幫內(nèi)事務(wù),或許再等個幾年就將完全接管,成為‘炎幫’未來的掌舵人。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要在以后的生意或其他接觸上,賣老幫主的面子,對這個少主得好生提攜、照顧。都是聰明人,大家心照不宣。楚焰希無論外貌或性格,都像他母親多一些,完全沒有一絲黑太子該有的狂傲現(xiàn)霸氣,待人接物都是笑容滿面,溫和有禮。因此宴會上的許多長輩對這個少主的修養(yǎng)都是贊不絕口,多少人出于真心,多少人只是客套,又有多少人在心底等著看這樣性格軟弱的少主將來的笑話,這些,誰又會去在意,宴會這種地方,可不就是戴著面具交際的場所么?如果可以選擇,楚焰希寧愿在家里畫畫,出外寫生,也不愿困在這虛假的世界與人周旋。奈何,他沒有選擇。身為楚定獨子,他肩上需要扛起的責(zé)任太重也太大,父親總有一天會老去,即使他再不愿意,也不忍看著父親到了老年時還在為幫里cao心,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可只要想到以后要過的日子,楚焰希不由得淡了笑容,在心里嘆了口氣。要不怎么說父子心有靈犀呢,楚佑看著兒子有些黯然的笑意,雖然拼命掩飾,卻依然顯得力不從心,便知道兒子肯定是適應(yīng)不了這種場合,伸出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詢問道:“小希,累了嗎?”“沒有,我能應(yīng)付得了,倒是爸,還是少喝一點吧,這種場合應(yīng)付一下就行了,身體要緊啊?!?/br>“好兒子,爸爸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有些事——”“爸爸,小希明白。”打斷父親的話,楚焰希心里又怎么不懂,父親多年來的苦心和疼愛,他怎么會不理解。也許父親在外人眼里并不是好人,可他心里卻是世上最好的父親,就憑這一點,他就不會對父親有任何埋怨。又摸了摸楚焰希的頭,楚佑看著眼前溫順卻倔強的兒子,不發(fā)一辭,也在心里嘆了嘆氣,他真的不知道把‘炎幫’這個黑擔(dān)子交給小希是否正確,這條路上的荊棘與危險,不心狠手辣踩著別人的尸體又怎么走得下去,他的兒子啊,這么善良,將來等他死了,他的小希一個人扛著這么重的擔(dān)子,要怎么辦,可‘炎幫’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又怎么愿意交給外人。“走吧,帶你去認識認識爸爸的好朋友,蘇遠伯伯?!背邮掌鹎榫w,領(lǐng)著楚焰希走向宴會靠角落的位置。遠遠的,楚焰希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幾個人,一眼就看到了父親口中的兩個人。叫蘇遠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剛毅的臉龐雖有些皺紋,也可以看出年輕時的迷人風(fēng)彩,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優(yōu)雅的氣質(zhì)。而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則一身帶點休閑味道卻又不失穩(wěn)重的白色西裝,白皙俊朗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細框眼鏡,嘴角勾起些許弧度,露出點點孩子氣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舒暢感覺,這樣俊帥的人,自然引起周圍不少名媛淑女的注意,而那人仿佛早就習(xí)慣周圍人的目光,熟練地與人交談,一切顯得游刃有余。只是打量著別人的楚焰希,自然沒有注意,溫柔俊秀的他似乎也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見楚佑父子過來,另幾個人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外人一走開,兩位老朋友見面,自然就顯得格外熱攏,言語中盡是出自內(nèi)心的問侯與關(guān)切,兩位爸爸,聊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各自被遺忘的兒子,又是一陣尷尬而又真誠的笑聲。“來,小希,這就是你蘇伯伯,說起來,我們的家庭醫(yī)生周業(yè)還是曾經(jīng)你蘇伯伯手下的醫(yī)生呢。這是蘇伯伯的兒子,蘇異,該是比小希大兩歲吧?”“蘇伯伯好,蘇異你好?!?/br>“楚伯伯好,小希你好。”兩位小輩同聲的問好,都愣了愣神,又相視一笑,隨即又是兩位爸爸爽朗的笑聲,兩個小子還挺有緣。“老楚,你說你真不夠意思,小希都20了,才讓我這伯伯見第一次,這寶貝得也太緊了,哈哈…”身為至交好友,這蘇老頭可是開始發(fā)難了。“小希15歲以前都在新加坡,這幾年又常在國外學(xué)畫,沒去看望蘇伯伯,還請?zhí)K伯伯不要生小希的氣才好?!辈淮映雎?,楚焰希就開口為自己的父親解釋起來。蘇遠見楚焰希那維護自己父親,又彬彬有禮的模樣,真是喜歡得緊,再想起自己兒子那吊兒郎當?shù)臉幼?,就忍不住了,“瞧瞧小希多懂事,看看我們蘇異,哎,真是不成氣,成在給我出去瞎混?!?/br>“哈哈哈,老蘇,你這話就說得,誰不知道,蘇異可是美國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回來的,爭氣著呢。”一邊兒的帥哥蘇異一聽自家爹爹的話,可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