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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開口。蘇熠看著一片灰蒙蒙的照片不明所以,而姜修賢瞇著眼睛看了半響,點頭說:“對,那片暗紅色的應(yīng)該就是月季花,沒想到?jīng)]人打理還能開得那么好?!?/br>于瀚音回身看了一眼,只見灰暗照片的一角,古宅的花園里,一大片暗紅的月季開在雜亂的濃綠枝蔓上,透過生銹的鐵藝欄桿伸出大朵大朵的花,艷麗地盛放著。杜沛雪靜靜地看著那一角怒放的月季,低聲說:“現(xiàn)在還沒到野生月季開花的時候……”于瀚音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對著幾人說:“分部的人沒進古宅里,但根據(jù)分析,里面可能有大量五級以上的鬼怪聚集。這古宅不同尋常,明天一早你們就出發(fā)吧,大家小心?!?/br>蘇熠平靜地收回目光,沒想到平昊焱才剛剛說沒有那么多大鬼怪,結(jié)果就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事件。羿修大步走出會議室,然后轉(zhuǎn)頭對身后跟著的蘇熠說:“明天記得跟緊我。”他認真地點頭,表示記住了。羿修看著蘇熠黑白分明的雙眼,放緩了語氣:“不用擔心,只要按照之前的訓(xùn)練正常發(fā)揮,就不會有什么事的?!?/br>緊皺著眉走出來的茅千璇一聽,頓時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沒錯,就當一次檢驗,今晚好好休息吧?!?/br>——“嗬……嗬……”一片黑暗中,有什么人的喉嚨像是扯著風(fēng)箱一般,粗啞地喘息著。黯淡的月光透過華麗的高大花窗,在黑暗的房間里映出一片色彩暗淡的模糊光團,映出了一團癱倒在地上的人影。惡心的撕咬咀嚼聲從身后傳來,他的身體被無形之物不斷撕扯著,大肆吞吃。他僅剩的一只左眼恐懼地死死地瞪大,滿臉都是鮮血,右手艱難顫抖地往花窗外,覆蓋了雜亂藤蔓的花園欄桿后,那一閃一閃的紅藍光芒伸去。然而他卻動彈不得,就這么像攤爛泥一樣倒在地上。我……我還不想死……跌落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屏幕一閃一閃的,通訊頁面顯示出“小夢”兩個字。那人瞪得極圓的眼球不由往手機那邊極力轉(zhuǎn)動。小夢……下一秒,他的腦袋猛地被擰了下來,漂浮了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一口咬碎,紅紅白白的液體在半空中飛濺,在花窗上那微微仰著頭的圣潔基督圖案上濺上了一抹鮮紅。等一切平歇,滿是飛濺血液的房間里僅剩下一只死死扒在地上的斷手,和一閃一閃嗡嗡作響的手機。——第二天,一輛黑色的七座車從特務(wù)大樓的地下車庫開出,朝著目的地而去。今天的天空陰沉沉的,灰暗的烏云籠罩天空,像是快要下雨了。蘇熠的心情微微愉悅起來,而茅千璇握著方向盤,皺著眉看了看天空,把駕駛座的車窗按了上去。他們趕在早高峰之前到了那座古宅前,就看到幾輛警車牢牢圍住了古宅大門。宋毅站在門口,看起來極為煩躁地揉著頭發(fā)喝罵著什么,他身邊的十幾個警員都低著頭,任由宋毅指著他們大罵。看來是出事了。羿修眉頭一皺,在停好車后帶著其他人大步走過去,劈頭就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宋毅火大地抬頭,一見氣勢逼人的羿修不由一頓,然后認出了他身后的金毛娃娃臉和蘇熠,以及曾經(jīng)見過一面的茅千璇。他明白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很可能就是特務(wù)部門的隊長了,不由疲憊地嘆了口氣,說:“之前鬼宅死人的事情在網(wǎng)上鬧得很大,根本控制不住。之后有十幾個年輕人可能玩什么試膽大會,溜了進去。明明有十多個人守著,也不知道他們怎么進去的,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可能……”茅千璇聞言大驚,怒道:“他們怎么這么胡鬧!隊長,我們快進去吧,說不定還能救出幾個……”她話還沒說完,斜里突然撲出個雙眼通紅的女生,扯著宋毅的手臂哭喊:“求求你們快進去救救阿輝吧!他都進去好久了都沒有出來,他的微信不回,電話也不接。他,他根本不是自愿進去的!求求你們……”“小夢!”又有一個女生跑上前,抓住哭喊的小夢手臂扶住她,然后看著宋毅強自鎮(zhèn)定地開口:“那個殺人兇手肯定還在鬼宅里面吧?為什么一直不進去營救?難道你們?yōu)榱死ё∧莻€兇手就可以不管里面的人質(zhì)嗎?!”雖然這話只是那女生的妄加揣測,但宋毅還是被女生的話刺地一窒,疲憊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堪,沉默地不說話。姜修賢皺了皺眉,正想開口嗆聲,茅千璇就大步走上前,雙手穩(wěn)穩(wěn)按住哭泣的小夢肩膀,看著她的眼睛堅定地說:“別哭了,我們跟你承諾,絕對不會放過兇手的,你放心吧?!?/br>小夢淚眼朦朧地抬頭看著帶著讓人安心的氣息的茅千璇,混沌的腦子已經(jīng)無力思考什么,但是強烈不安的心在茅千璇堅定的眼神下勉強冷靜下來,哽咽地點頭。扶著她的那個女生卻是聽出了什么,臉色瞬間刷的慘白。“走吧,進去了?!濒嘈薮魃狭搜坨R,淡淡地看了兩個女生一眼,大步走入了古宅里。一踏入鬼宅生銹的鐵藝大門,一股陰冷的風(fēng)無端地席卷而來,吹起了他們的頭發(fā)。耳朵上掛著耳麥和傳感器的蘇熠拔出腰間的鬼槍,看到了杜沛雪所說的月季,它們就開在雜亂的花園左側(cè)。雖然在他眼里都是灰黑的顏色,但還是能看出那月季開得極為濃烈,一大團一大團密密麻麻,沿著鐵藝欄桿一路延伸到古宅的墻下,與旁邊滿是荒敗枯草的花園形成鮮明對比。這一大叢月季越靠近古宅,那花開得越茂密,到了古宅墻下,那灰黑的顏色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延伸到了二樓,只能隱約看到一扇被徹底遮蓋的窗戶。姜修賢嘶了一聲,摸了摸手臂說:“這花也開得太詭異了吧?還有那些小鬼怪呢?”沒錯,這古宅的花園非?!案蓛簟保瑳]有一只小鬼怪的存在。這是極不正常的事情,就算古宅里沒有大鬼怪,也不可能一只小鬼怪都沒有。杜沛雪身穿一身寬松的運動服,長發(fā)披肩,一直看著那一大片暗色的血紅月季。她手里拿著一把與她氣質(zhì)極為不符的大刀,只是那大刀的刀身裹著一層布,讓人看不出那刀到底是什么模樣的。她看了半晌,輕聲說:“看來這鬼宅里面不簡單?!?/br>蘇熠抬頭看著這座陰沉的古宅,注視著斑駁的外墻和嵌滿了花紋圖案的花窗,開口:“墻漆下面,好像有陣紋……”筆直站立的茅千璇腰間別著一把樣式古樸的唐刀,她見大家站在外面不動,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里面說不定還有幸存的人,我先進去看看。”說完,她利落地拔出唐刀,轉(zhuǎn)身就往大門快步走去。羿修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