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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他怎么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是啊,他推演出來了,此女命格富貴天成,但卻不利娘家,而且還是短命的。 當(dāng)了皇后又如何,娘家不但沾不到好處,還要連性命一起搭進(jìn)去,再說和那個羅鳳凰一樣,年紀(jì)輕輕就死了。 “這是我胡說的,我不過就是個算命的,哪有什么真本事,能推演出這是鳳凰命就不錯了,別的看不出來?!?/br> 黑暗中的那人似是相信了,沉默良久,這才問道:“那女孩兒也姓羅?” 李道子默然。 河間羅家早年便有羅鳳凰的傳說,而這個女孩降生的地方,方圓幾里都是羅家族人聚居的地方。 不會是巧合。 “你既然默認(rèn)她是姓羅的,那就證明你找到這個女孩兒,并且把這個女孩兒交給了羅家?你好毒的心思,羅家得罪了你,你就想利用這個女孩毀了河間羅氏?看到有人拿著這個生辰八字來找你,你做賊心虛,這才連夜逃走。羅家是河間大族,若是讓羅家人知道你的卑劣心思,你的命就沒了?!?/br> 李道子冷汗淋漓,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您是羅家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出這女孩兒的命格怪異,又沒錢沒勢,即使得到她也養(yǎng)不起,可又不想暴殮天物,這才” “那你就要用她來禍害羅家?”那聲音冷冷地問道。 “哪里是禍害?那女孩本來就是羅家人,她們家早年離開河間府去了山西。原本是在莊閣老家的田莊里,田莊收成不好,他們本想回河間的,可莊閣老又把田莊賣出去了,一來二去,就耽擱下來,后來女孩爹死了,她娘沒辦法便想回族里去,這樣還能有族里的照應(yīng),就把兩個哥哥留在山西,自己挺著大肚子回了河間。還沒見到族長,她就把孩子生在外面了,沒人要害她,是她倒霉,偏巧遇到羅秋海家的兒子死了,這才讓穩(wěn)婆偷走了她的兒子。” 這個時候,李道子終于放下心來,這些人不是錦衣衛(wèi),也不是因為那本書才抓他的,羅家人又如何?就是官媒而已,九品的小官身,算個屁! 他是淑妃娘娘的人。 第四九五章 忘前塵 李道子已經(jīng)在小黑屋里關(guān)了七天,除了每天的兩個饅頭袋清水,他與外面沒有任何接觸,就連便溺也是就地解決。 屋里沒有窗子,所以味道可想而知。 于是在問清女孩兒的母親也已去世之后,第次的審問很快便結(jié)束了。 回到明遠(yuǎn)堂,秦玨用羅錦言的玫瑰露洗澡,還是覺得周身都是臭味。 羅錦言靠在屏風(fēng)上,看著正在洗澡的某男,臉上的笑容就沒有退過。 “你要么要來陪我洗,站在那里偷看有什么意思?”秦玨笑瞇瞇地問道。 羅錦言笑得眉眼彎彎:“我哪里偷看了,我是正大光明參觀?!?/br> 秦玨便道:“你這樣會教壞孩子的?!?/br> 羅錦言摸摸肚子:“寶寶,你爹不讓咱們看,咱們就不看了,陪娘去看湯圓和耳朵打架?!?/br> 說著,她抬腿就往外走,秦玨急了,坐在浴桶里大喊:“哎,你回來,我讓你看個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湯圓和耳朵這不算是打架,它們兩上合伙欺負(fù)小兔子,這小兔原本就是野兔出生,天生就比家兔要活潑,且,被這兩貨歷練了些日子,不但身手好,脾氣也大了。 羅錦言走到廊下時,看到的就是小兔正追著咬湯圓的腿,耳朵跳到美人靠上,喵喵喵地大聲謾罵。 看到羅錦言,湯圓就撲到她腿上求救,春分嚇了跳,生怕它沖撞到大奶奶,連忙把它抱起來,結(jié)果湯圓被抱起來,腿上還掛著小兔子,小兔子咬著湯圓腿上的塊皮毛不松口。 好不容易哄了小兔子把湯圓松開,湯圓雪白的小腿上已經(jīng)滲出血來。 春分抱著湯圓去上藥,羅錦言抱起了小兔子:“你怎么這樣厲害?給你取個名字叫霸天吧?!?/br> 于是這只不知性別的小兔就有了威風(fēng)凜凜的名字——霸天。 倍受冷落的秦玨終于洗得干干凈凈出來,叫了羅錦言給他擦頭,羅錦言就把霸天的事告訴他,秦玨哈哈大笑,笑過之后,這才正色道:“惜惜,你和我說實話,河間的那個小姑娘和你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羅錦言打死也不會把她前世的那些事告訴秦玨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沒有必要告訴今生的丈夫,前世她嫁過誰誰,那不是有病嗎? “就是那次我做了個夢,夢里我就是那孩子,她做了皇后,卻死于非命。” 秦玨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羅錦言,又慢慢轉(zhuǎn)身,讓羅錦言繼續(xù)給他擦頭。 良久,他才緩緩地說道:“夢里的事情無論好壞,全都過去了,現(xiàn)在你有我,我也有你,你在夢里經(jīng)歷的那些事,都不會生?!?/br> 羅錦言沒有說話,放下手里的毛巾,從背后抱住了秦玨,臉蛋埋進(jìn)他半干的頭里,嗅著他,吻著他。 秦玨的嘴角勾起個完美的弧度,他伸手到背后,拍拍羅錦言的翹臀:“你就勾|引我吧,明知道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br> 羅錦言呸了聲,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從他腋下鉆過去,靠到他的胸前,問道:“那我不勾|引你了,撩撥可好?” 秦玨索性把她按到羅漢床,狠狠地親個夠。 兩人笑鬧了陣,這才重又坐好,羅錦言用桃木梳子給秦玨通,秦玨這才說起正事,把李道子的那番話原原本本告訴了羅錦言。 羅錦言瞪大眼睛:“你還記得嗎?我九歲那年的上元節(jié),你告訴我莊淵想讓女兒大歸,可親家要三千兩銀子,莊淵想賣掉山西的座莊子,可是那莊子頂多值幾百兩?” 秦玨點點頭:“我也猜到了,那女孩兒的父母應(yīng)該就是在那座莊子里,對了,那莊子現(xiàn)在是在岳父手里,還是交給你了?” 羅錦言嘆了口氣,誰家夫君這么粗心的,連妻子的嫁妝都沒有細(xì)看。 “我爹說那處莊子買得太貴了,他看著心疼,就給我當(dāng)陪嫁了?!?/br> 秦玨笑道:“也是,那莊子頂多值五六百兩,岳父大人花了三千兩買下來,他不心疼才怪。女孩兒的兩個哥哥還在莊子上,我讓人把他們接進(jìn)京城吧?” 羅錦言搖搖頭,那是前世的哥哥,但是今生卻和她沒有關(guān)系了,再說接到京城做什么?他們做慣農(nóng)活,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