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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耿家日子不好過,想來是那幾個妯娌把遇到她的事說了,耿家的人就借著廖霓的名頭,送了這些東西過來。 她和廖霓是小時候的交情,一個瓷娃娃幾朵絹花,那才是她們之間最真誠的交往,她知道,廖霓也知道。 她叫來管三平,問道:“耿文頤現(xiàn)在是什么官兒,他家還有幾個出仕的?” 管三平?jīng)]想到羅錦言會叫他來問這事,想了想,道:“耿文頤現(xiàn)在是安徽太平知府,耿家除了他也沒有人出仕,倒是他有個表弟......” 羅錦言猛然想起,耿文頤的表弟是范光的女婿! 前世,傳說時任工部侍郎的范光就是在河南時,被秦玨殺死的,死不見尸,范家甚至沒敢聲張,對外還說是因公殉職,黃河決堤時被水浪卷走的,直到吏部核對撫恤時,范家人卻又改了說法,說他家大人是被流民擄去了,最終不了了之,實際上據(jù)說是范家人被秦玨嚇破了膽,聲怕像其他官員一樣,弄個抄家發(fā)配的下場,這才不敢聲張,自認(rèn)倒霉,白白死了一個三品大員。 這一次,工部派去河南的又是范光。 管三平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道:“大奶奶,這些東西要不要給耿家送回去?” 羅錦言冷笑:“送什么?誰收了他家東西了?他們想巴結(jié)范光,和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就是全都砸了,也不會退回去。” “那大爺辦的案子......”管三平?jīng)]想到羅錦言翻臉無情,不對,是翻臉不認(rèn)人。 羅錦言哼了一聲,道:“我是內(nèi)宅婦人,還能插手大爺?shù)氖聠??大爺心里夠苦了,你們就不能安生點兒,別給他添亂。” 說到這里,她已淚盈于睫,管三平嚇了一跳,這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他連忙給夏至遞個眼色,夏至沖他點點頭,管三平便退了出去,羅錦言起身回了睡覺的里艙,一頭扎到床上,號啕大哭。 前世的秦玨,是什么時候知道他的身世的? 趙思整日跟在他身邊,他想殺死趙思易如反掌,但他最終卻一走了之,留下了趙思的性命。 而自己卻心心念念地怨懟他,成親以后雖然接受他,但心里總有一個結(jié),不敢想不敢碰。 夏至守在艙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服侍大奶奶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她哭成這樣。 羅錦言足足哭了大半個時辰,夏至實在忍不住了,再這樣哭下去就哭壞身子的,她正要走進(jìn)去,卻見艙門從里面打開,羅錦言紅腫著雙眼走了出來:“告訴管三平,明早掉頭,咱們?nèi)ズ幽?!?/br> 落日余暉灑在江面上,一片金紅。 第四七零章 黃河水 聞言,夏至嚇了一跳:“大奶奶,您若是不去揚州,舅老爺、舅太太、表舅少爺和新表舅奶奶,非要急壞了不成?!?/br> 個中利害,羅錦言當(dāng)然想到了,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她恨不能立刻就見到秦玨,她想他了,她真的想他了,她要趁他睡覺時,在他耳邊說上一萬句“對不起”。 她噗哧笑了,前世活了二十二歲,魂魄附在白牡丹上又有幾年,今世已經(jīng)十六歲,兩世加在一起也有四十多歲,怎么還會有這么幼稚的想法呢? 夏至見她又是哭又是笑,也不知說什么才好,大奶奶小時候也沒有這樣過呢。 “那明天還去河南嗎?”夏至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大奶奶堅持去河南,她不用猜也知道,舅老爺和二表少爺不放心,肯定會讓人一路追到河南,說不定身為新郎倌的二表少爺會親自去追,這讓新表舅奶奶如何自處? 羅錦言想了想,對夏至道:“李家的人還在吧,叫他們過來?!?/br> 夏至無奈,只好讓人把李家派來接應(yīng)的人叫了進(jìn)來。 那幾個人都是李家的老人了,最會察言觀色,且,江南人柔聲細(xì)語,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羅錦言終于決定先去揚州。 所有人全都松了口氣,李家人安排帶路船只,夏至忙著給羅錦言的眼睛消腫,管三平則趁沒人注意,鬼鬼祟祟去放鴿子。 可惜他的鴿籠不知去向,清泉討好地告訴他:“白九娘把鴿籠拿走了,還說奉大奶奶的吩咐,沒到揚州之前,都不許您上岸?!?/br> 離開京城時輕裝簡行,管三平身邊也沒帶小廝,他如果不是親自上岸,就不能到官驛寄信,鴿子被收走了,官驛又不能去,大奶奶就是要讓他不能向大爺打小報告。 管三平欲哭無淚,好在羅錦言讓加快船速,船工輪流睡覺,晝夜行船,一刻不停,幾日后終于到達(dá)揚州。 李青書帶著人已經(jīng)在碼頭等了幾天,看到他時,羅錦言赧然,她差一點就讓三表哥白等了。 “惜惜,你可來了,你若是再不來,我都不敢回家了,我爹說了,若是再過半個月你還沒有到,就讓我們幾兄弟沿著運河一路尋找?!?/br> 羅錦言越發(fā)慚愧,她恨不得在揚州只住一天,就去河南的,現(xiàn)在看來,舅舅如果不把她留下住上十天半月,是不會放她走的。 到了李家,她換了衣裳,簡單梳洗了便去見舅舅和舅母。李家除了李青越以外全都在。 李青風(fēng)還是老樣子,素色杭綢直裰,系著羊脂玉的玉佩,瀟灑俊逸,笑容和煦。 常四娘穿著大紅吉紋妝花褙子,梳著墮馬髻,簪了兩朵并蒂蓮開的點翠花。 眾人見面,少不得一番契闊,找了個機(jī)會,李青風(fēng)對羅錦言道:“二哥真是擔(dān)心你會半路跑去找姑爺?!?/br> 羅錦言面紅耳赤,難道她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嗎? 而與此同時,秦玨正和范光在對峙。 這次被沖毀的大堤是去年才花了大把銀子加固的,周圍幾個縣均受影響,范光是工部侍郎,去年加固河堤時他也曾親臨河南,據(jù)查,他去年新納的兩個姨娘,就是cao河南口音的官話。 去年他根本不是來修河堤的,他是來風(fēng)|流快活的。 現(xiàn)在出事了,范光頻頻寫信,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張長春截下信件,信是寫給他的頂頭上司李文忠的。 秦玨讓汪魚仿著范光的筆跡,重新給李文忠寫信,告知李文忠,秦玨正在找尋知情工匠,要趁機(jī)把李閣老從工部尚書的位子上拉下來。 雨越下越大,開封知府不但沒有令各縣及時疏導(dǎo)百姓,反而暗自把自己的家眷和細(xì)軟連夜送往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