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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有快一個月沒有見到你了?!鼻孬k輕聲嘀咕,可他的聲音傳進羅錦言耳中,卻像是在撒嬌。 羅錦言瞪他一眼,道:“還有四個月就要下場了,你沒有在家里溫書嗎?” “我不喜歡讀書”,說著,秦玨雙手交叉枕在腦后,一副隨時要仰面躺下的樣子,繼續(xù)說道,“我正在粉刷房屋,修整園子,免得你過門時太倉促了?!?/br> 他在準備新房! 羅錦言下意識地不想和他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便按著讀書的事不松口,道:“你既然不喜歡讀書,那先前都是騙我爹的了。” “沒有”,他把尾音拖得很長,帶著幾分無賴,“我不喜歡讀書,可我喜歡做文章啊,我只是請世叔指點文章制藝,可不是指點讀書?!?/br> 三歲看老,現(xiàn)在的秦玨已經有了幾分后來的影子,只是不如前世那般剛愎、狠戾。 “都是一樣的,你不讀書怎么做文章?”羅錦言說道。 “我雖然自己不讀書,可是別人在我身邊大聲讀書時我也很喜歡聽的?!鼻孬k解釋道。 羅錦言聽說過不愛讀書的孩子是如何逃學的,可卻沒有見過像秦玨這樣的。 “你小時候也這樣?”羅錦言的好奇心都被他勾起來了。 十四歲的少年舉人啊,居然不愛讀書。 “嗯,那時我喜歡射箭,讀書費眼睛,眼睛不好了,箭也射不好。你也少讀些書,游記、詞話本子,讓丫鬟們讀給你聽,針線也少做,那比讀書還費眼睛?!鼻孬k一本正經地嘮叨著。 羅錦言抿著嘴,強忍著笑意,道:“我不會做針線,我娘去世早,沒有人教我?!?/br> 大戶人家的丫鬟婆子們,如果沒有老爺太太的吩咐,是不能隨意教給小姐做針線的。 小時候,羅錦言跟著羅紹從一個地方再到另一個地方,到了該學女紅的時候,父女兩個正在游山玩水,所以她不會女紅是應該的。 羅錦言想通個中因由,便惡意滿滿地看著秦玨。 “那正好,我看明遠堂針線房的那些人,整日閑來無事,以后你要縫什么就全都交給她們,若是嫌她們的針線不好,就把人換掉?!?/br> “可是我連嫁妝也要讓別人來繡,從蘇杭街請的繡娘?!绷_錦言老老實實地說道。 秦玨有些奇怪,她今天怎么這樣老實? 不過,她肯和他說這些瑣事,而不是像以往那樣,他心里甜甜蜜蜜的。 “嫁妝難道還要自己親手繡嗎?誰會那樣傻,如果真要自己繡,那街上的繡鋪喜鋪去賺誰的錢?”他笑著說道。 “哦,好吧”,羅錦言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向他施禮,“我要回寺里了,多謝你的茶?!?/br> 秦玨笑了:“有什么好謝的,你又不喜歡喝。” 說完,他便起身,率先向樓梯走去。 “你也要走嗎?”羅錦言蹙眉,這人真是的,千里眼也玩了,茶也喝了,他還要跟著她嗎? “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這里不太方便?!闭f著,他戒備地向四周看了看。 羅錦言立刻疑惑起來,這里會有人偷聽嗎? 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人偷聽,他會和她說上那么多話? 秦玨是個很警覺的人,他定是感覺到什么了。 可她為何沒有感覺? 羅錦言滿腹狐疑地上了鐵索橋,秦玨不緊不慢地和她并排走著,白九娘和夏至隔了一丈開外跟在后面。 “你去四川時走過鐵索橋嗎?”秦玨問道。 “嗯,那橋建在瀑布旁邊,橋下水流湍急,我剛剛上橋,就被我爹叫回來了,倒是在貴州時,我在橋上玩了一會兒,當時我爹沒在?!?/br> “有的橋年久失修,的確很危險?!鼻孬k說著。 忽然他指向一個方向,高聲道:“快看,那只小猴子?!?/br> 羅錦言也望過去,果然看到那只母猴子正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捉虱子,小猴子騎坐在它的肩膀上,好奇地四處張望。 “這小猴子真可愛?!绷_錦言驚喜,身后的白九娘和夏至也看了過去。 “你若喜歡,我把它給你捉來,和貓狗養(yǎng)在一起?!鼻孬k看的出來,她是真心喜歡。 羅錦言搖搖頭,道:“不用了,它和它娘在一起,干嘛要把它們分開呢,寺里過得清苦,你經常拿些果子喂給它們吧。” “好,我讓人每隔些日子就送些瓜果過來?!鼻孬k說道。 轉眼間,他們已經走過了鐵索橋,站在離橋不遠的古松前,羅錦言問道:“你究竟有什么話一定要到這里才能說?” 秦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壓低聲音說道:“你從這橋上走過來時,陪在你身邊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別人。” 羅錦言愕然,就是這幾句話? 神經病。 ***** 又快要滿百了,今天晚上零點前月票300,明天就三更啊。(。) 第二五四章 日日錦 羅紹居然還沒有回來。 羅錦言哭笑不得,打發(fā)人去找他,過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羅紹才施施然地來到寮房。 看到羅錦言,羅紹笑得見眉不見眼,道:“玉章這孩子真是懂事,請了玉尚大師親自為我頌經,還給我排憂解惑,指點迷津。聽說你幼時身體羸弱,便求了一個平安牌,是玉尚大師開光過的,來,你看看。“ 說著,便從懷里珍而重之地掏出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里面是個牌子,應是竹木材質,但因盤磨之故,看上去已如玉石般溫潤,分不出材質,一看便知是千金難得的東西。 羅錦言的眼睛亮了起來,但想到這是秦玨送的,便道:“這平安牌年代久遠,我年紀輕,怕是壓不住,您還給他吧,我不要。” 羅紹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了。 秦玨是他自己挑選的,直到兩家把親事定下來,才告訴女兒的。 秦玨很出色,惜惜會歡喜,但有多歡喜,他是不知道的。 李氏不用說了,就是嫁的她相中的人;張氏雖未明說,但她是有主見的女子,這樁親事定然也是她同意的。 因此,羅紹也希望女兒也能心悅秦玨,成親以后,夫妻才能更加恩愛。 無論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