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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改成小寒和小雪。 可是羅錦言已經(jīng)不理她們了,提筆寫了兩張“小寒”和“小雪”的小箋,夏至看一眼大寒,大寒只好哭喪著臉出去叫了兩個小丫頭,把寫著新名字的小箋交給她們。 兩個小丫頭識字不多,倒也認(rèn)得這幾個字,兩人都很歡喜,開開心心來給羅錦言道謝,反倒顯得大寒和大雪不懂事了,兩人無奈,只好跟著一起道謝。 外面又下起雪來,常貴媳婦進(jìn)來時,頭發(fā)上還沾著幾朵未化的雪花。 “大小姐,您讓媳婦打聽的事有消息了?!?/br> 羅錦言微微頜首,指指炕下的小杌子,示意她坐下說話。 常貴媳婦謝過,只坐了半個身子,接著說道:“山房那邊的人說了,幾位恩公只是第一天多喝了幾杯,接下來便只吃rou不喝酒,方四爺有些不高興,嘟噥了幾句,說什么老七不在,咱們少喝一點兒他也不知道,被張大爺喝止了?!?/br> “老爺讓新調(diào)過去的幾個丫鬟,個個都是水靈靈的,但幾位恩公只讓她們端茶倒水,就連鋪床的活兒也沒讓她們做,平日里她們就在隔壁待著,聽到有人要水要茶,這才過去侍候?!?/br> “山房那邊的人還說,今天林總管也讓人去問過同樣的話?!?/br> 羅錦言輕嗯,拿起羊毫筆,繼續(xù)練字。 常貴媳婦看一眼夏至,輕輕退了出去。 清晨,一臉惺忪的羅錦言被夏至叫醒:“小姐,知縣大人親自來了,聽說是專為崔起的案子來的?!?/br> 羅錦言問道:“報......官......了?” 夏至搖頭,確定地道:“我問過遠(yuǎn)山,他說老爺沒讓人報官。” 羅錦言坐直身來,夏至一邊服侍她穿衣,一邊把從遠(yuǎn)山那里打聽來的消息說給她聽。 “知縣大人到的時候,大門口還沒有掃雪,沒法子落轎,守門的老蒼頭正要掃雪,知縣大人卻等不及,讓轎子停到角門。倒夜香的、送菜送rou的,一大早便在角門進(jìn)出,那里的雪就是沒掃也給踩平了。這位知縣大人還真是心急,竟從角門進(jìn)了莊子?!?/br> 羅錦言失笑,堂堂知縣為了不知真假的傳言,便大清早就冒雪來到城外的莊子,一刻也不等,急急忙忙從角門進(jìn)來。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位知縣大人也太勤力了。 想來是知州王朝明被這傳聞弄得心亂,打發(fā)他過來看看情況。 羅錦言不由莞爾,對夏至道:“跟......我......走......” 夏至什么都沒問,飛快地幫羅錦言梳洗完畢,給她穿了件鑲白色風(fēng)毛的皮子襖,正要套上木履,羅錦言已經(jīng)自己穿上繡著忍冬花的緞面棉鞋,跳下炕跑了出去。 夏至苦了臉,小姐愛美,總是不肯穿木履,老爺知道又該心疼了。 她追著羅錦言跑出院子,還以為羅錦言會去老爺那里,卻見羅錦言拐上一條種著冬青的小路。 那條小路通往后山的柳樹林子。 這個時節(jié),柳樹林子比任何地方都要荒涼,稀稀疏疏的殘枝被大雪壓得垂頭喪氣,幾只不怕冷的寒鴉在林間飛過,發(fā)出一兩聲哀怨的啼鳴。 羅錦言忽然停下了腳步,她看到被皚皚白雪覆蓋的林間小路上,有一串腳印,一串淺得不能再淺的腳印。 她伸出自己的腳在腳印上比了比,只有一半大小。 她輕輕地踩上去,繡著忍冬花的漂亮棉鞋被陷進(jìn)厚厚的雪中,濕濕涼涼。 她只有七歲,體態(tài)纖瘦,一腳踩上便是兩寸深淺,而那只比她大一倍的腳,卻只是留下淺淺的印跡,那印跡極輕,似是一陣風(fēng)吹過,便能消失無蹤。 一一一一 第十七章 折枝詞 入冬以后,柳樹林子鮮少有人進(jìn)來,得知王知州的親戚借住這里,羅建昌昨天便讓人將這里打掃一新,從庫房里取來家什,擺上應(yīng)季的瓷器,聽說那親戚性子清冷,想來身邊也有服侍的,便沒敢貿(mào)貿(mào)然往這邊派使喚的人。 雪越下越大,可能是因為沒人走動的緣故,柳樹林子的雪積得比別處要厚,一腳踩上去咯咯直響。 羅錦言還是第一次來柳樹林子,好在冬日里的柳樹林子光禿禿的,視野倒也寬闊,遠(yuǎn)遠(yuǎn)望去,便能看到那處院落。 雪地上那串淺淺的腳印很快便被不斷飄落的雪花蓋住了,羅錦言只好根據(jù)最后看到的印跡中腳尖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很遠(yuǎn),她回頭看去,卻沒有看到夏至。 她人小腿短,跑得不快,夏至應(yīng)該是能追上她的。 她的身后只有她自己留下的足跡。 四周寂靜,只有雪花落到樹枝上的沙沙聲,就連那幾只不怕冷的寒鴉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羅錦言的心也隨著寧靜下來。 夏至應(yīng)是被人攔住了吧。 否則她一定會追過來。 羅錦言握緊了拳頭,這里是羅家三房世代居住的地方,這里是她的家,有她的父親,有她的世仆。 是什么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下攔住她的丫鬟? 即使是有真的有事,只要夏至說是去找大小姐,也沒人敢攔著。 是回去?還是繼續(xù)往前走? 她稍一躊躇間,忽覺眼前一花,她的身體已在半空中,她來不及驚叫,就看到托在腋下的那只手。 她被人抱起來了! 就在一瞬間,她看清了那只手。 那只手骨骼分明,白皙修長,指甲干凈整齊。 下一刻,她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一株大樹的枝椏上。 她低頭看去,能看到粗壯的樹干和自己那雙還沾著雪沫的穿著繡鞋的腳丫。 繡鞋是蔥綠色的,繡著粉色忍冬花。 沒有捂住她的嘴,說明這人知道她是啞巴;沒有挾持她往林子深處跑,說明夏至是被他制住的,他確定沒有人追過來;能在一瞬間便把她放在樹上,說明這人不但是練家子,還有輕身功夫。 那留在雪地上極輕極淺的足印,應(yīng)該就是他的吧。 這樣的人,一般是做大事的,不會蠢到在羅家莊子里綁架羅家小姐。 想到這里,羅錦言反而放下心來,她笑盈盈地抬起頭,就看到那個抓住她的人。 粗布棉袍,身材頎長,背脊筆直,看上去應(yīng)該是個年輕人。頭發(fā)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