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虛。蘇建輝壓在他身上睡著了,十指相扣仿佛一對愛人戀戀相擁,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沉沉地睡了過去。凌晨四點半,蘇建輝被手機鬧鈴吵醒。夠著去關手機的動作,扯出身下人的□□,蘇建輝連忙停下動作。天還沒亮,頭還疼著,腦袋犯暈,意識到自己竟用這種奇異的姿勢在人身上睡著,他死命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一切,記憶仿佛被生生斬斷,停留在了他摔進海里之前。摸到床頭燈按亮。杏色的燈光,照出身下人慘白的臉,蘇建輝腦袋“轟隆”一下,一片空白!從西澤洋身上爬起來,身下的暗紅色的血跡刺入蘇建輝的眼。他幾乎是木訥地抬眼望了眼門牌,房間上的號碼是503,這是他的房間!西澤洋為什么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他對這個孩子做了這種事,該死的,他就不應該放縱自己和這么多酒!然而,身邊膽怯的眼神卻沒能熄滅蘇建輝心里的火。我喝醉了,可你沒有!被算計的感覺像被人迎面擊了一棍子,胸中燃起憤怒的火焰把理智吞噬殆盡,他粗魯?shù)刈プ∥鳚裳蟛粩辔房s的身體。蘇建輝遇事一貫冷靜,客觀的分析利弊,而后做出最有利的選擇。不知怎的,遇見和西澤洋有關系的事情頭腦就仿佛暫時麻痹,不懂得壓制憤怒,不懂得冷靜。“西澤洋,你TM的就是賤!你給我滾!”西澤洋混身沒勁兒,被蘇建輝一拽,直接摔到木地板上。木地板一聲悶響,他疼地弓起身體,眼淚刷地流了出來。“你罵得對我賤,我是賤。我只是愛你,你讓我怎么辦?我愛你啊,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是愛你!”西澤洋死死抓著蘇建輝的手,“別趕我走,求你了建輝哥。我做錯了,是我錯了?!?/br>小孩疼得整張臉皺在一塊兒,身體蜷縮著瑟瑟發(fā)抖,某處流出的液體混著血。胸口上貼著的白紗布被揭開了,拼出他名字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了永久的烙印,蘇建輝忽然覺得自己很無恥。蘇建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半響,夾雜著慍怒和無力地掙扎,語氣冰冷道:“把你手拿開!”西澤洋不愿意松開,他的雙手牢牢地抓著蘇建輝的手,在地板上爬著挪動身體,湊近蘇建輝,眼睛巴望著他。不松手也不言語只是哭,脆弱而倔強。蘇建輝的臉色變了又變,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內(nèi)心地掙扎仿佛把心都絞碎一般,腦袋越發(fā)疼了。不似心里的百般滋味,蘇建輝面無表情冷漠地掰開西澤洋的手,他需要冷靜冷靜,冷靜下來處理掉眼前這個狀況。轉(zhuǎn)身,瓷器破裂的聲音。蘇建輝驚道:“你要干什么?!”西澤洋連忙收回去撿碎片的手,對上蘇建輝的眼睛,無辜地說:“我想站起來,不小心碰到了?!?/br>“別碰,小心劃傷手?!?/br>西澤洋的瘋狂讓蘇建輝心有余悸,碎瓷片是種危險因素。蘇建輝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回去,把西澤洋打橫抱進浴室。西澤洋窩在蘇建輝的懷里,仍是虛弱地顫抖,卻不著痕跡地勾起了嘴角。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小洋洋開始上手段了~一舉攻下吧!☆、一條走不通的路西澤洋背上還有傷上身不能沾水,蘇建輝把他抱進浴室里淋浴的隔間。一米見方的玻璃隔間本就狹小,兩個人站在里面更是錯不開身,西澤洋的身體軟的像團棉花,蘇建輝一撒手就搖搖欲墜,他一只手扶著西澤洋的腰,另一只把西澤洋的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囑咐道:“抓住了?!?/br>小孩兒聽話地摟住他的脖子,他騰出雙手,一只手握著花灑小心著盡量不讓水沖到他的背,另一只手小心地幫他清理身體。蘇建輝手下只是微微一動,小孩兒立刻肌rou繃緊,指甲在蘇建輝脖子后面抓出兩道紅痕,蘇建輝倒吸一口涼氣,蒸汽滲著皮膚感覺絲絲的沙疼,蘇建輝心想這小子下手真狠,肯定破皮了。意識到抓傷了蘇建輝,西澤洋立刻把指甲縮進掌心,做錯了事,心虛地低著頭。蘇建輝看了看不敢抬頭的男孩,皺了皺眉,問道:“我弄疼你了?”“不疼?!蔽鳚裳舐裰^,悶悶地說。真倔,蘇建輝無奈地笑了笑,并不刻意地隨口問道:“這是第一次?”“……”小孩不言語,卻能感覺到他地手在背后攥成了拳,手臂慢慢收緊,貼著胸口的臉頰輕微地動。蘇建輝知道他聽見了,不答,那就不是。大多數(shù)時候,事后蘇建輝都會問上這一句,從不期待對方說“是”,相反地,如果真的是他會覺得事情更難辦,不是,反而讓雙方的關系能更簡單,更好處理。蘇建輝安慰似地揉了揉西澤洋腦袋,輕松地說:“不是就說不是,我也不是?!?/br>蘇建輝關上花灑,幫小孩兒擦干身體圍上浴巾,做完一切停下動作,拍了拍西澤洋仍舊抓著他留戀著不肯放的胳膊。“好了,洗完了,可以放開我了?!?/br>“有一次,生病……被表哥,只有一次……我,我……”西澤洋聲音喏喏地只發(fā)在嗓子里,字節(jié)難辨地幾乎聽不見,卻一字不差地落進蘇建輝的耳朵里,砸在蘇建輝心上。想抱緊他,想對他好,心如亂麻。地上凌亂的衣物,床上抹不去的痕跡,空氣中散漫的味道,昨天晚上相忘忘不掉的回憶漸漸在在腦袋里充盈,當那些旖旎的回憶對上西澤洋的臉,蘇建輝心里有種難受的違和感。他從不希望他和這孩子的關系跨越拿到界限,可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再回不去了。蘇建輝把西澤洋抱回床上,把室內(nèi)燈的都按亮,帶著一絲歉意說,“躺好,我不走。但是,抱歉,讓我一個人靜一靜?!?/br>西澤洋眼睛暗淡失神,咬著嘴唇,點了下頭,輕輕合上眼睛。蘇建輝吻了他額頭,換上衣服,拿起桌上的手機,掀開窗簾,走上露臺。怕把小孩兒獨自一個人留在屋子里會害怕,蘇建輝沒拉上窗簾,也沒去關門。讓小孩兒能看見他在,他卻不想再多看那孩子一眼。正是晨禮的時刻,太陽還沒有露臉,灰暗地天邊海水疊復連成一線,蘇建輝雙臂撐著護欄,直到身上的燥熱退盡,稍稍有些冷了,蘇建輝回望了一眼屋內(nèi),深深嘆了口氣。喜歡嗎?愛嗎?憐惜嗎?心疼嗎?不知道,分不清,不想承認,可不得不承認。西澤洋是他人生計劃之外的人,為這個人推翻他堅持了十幾年的人生,值得嗎?蘇建輝不知道。就算值得,胳膊能扭得過大腿嗎?程偉京就是前車之鑒,父母尚在,他真的可能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