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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煩,西澤洋這一句句的“愛”,把真心掏出來遞到他眼前,來跟他換一顆真心,動機單純到讓他對他不忍心傷害。蘇建輝鼻息加重,介于嘆氣和深呼吸兩者之間,微微一嘆,心想算了,看在他生病的份兒上,由著他這一次,就這一次,最后一次。“睡吧?!?/br>蘇建輝輕輕摸了摸窩在自己身邊的腦袋,被汗濡濕的柔軟短發(fā),稚氣未脫的臉頰,白皙而富有彈性的皮膚,尚能嗅出淡淡血味的身體,還有被刻印在這具身體上的烙印。蘇建輝想他大概是有點愛上這小子了吧。蘇建輝從沒試過從下午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這么長的時間都賴在床上。因為有人八爪魚似的抱著他,他斷斷續(xù)續(xù)的醒,一宿也沒怎么睡著,在床上躺的渾身僵硬,簡直比熬一個通宵加班還累。蘇建輝拍了拍西澤洋的胳膊,“起來,小子,我該去上班了?!?/br>西澤洋懶洋洋地不愿意睜眼,撒嬌地說:“給我一個早安吻,我就松手。”蘇建輝伸手到西澤洋額頭試了試他的體溫,燒已然退了,小臉紅潤發(fā)亮。年輕人身體就是好,蘇建輝感嘆著,毫不溫柔的推開西澤洋。蘇建輝提著公文包,腰酸背痛地走到辦公室門口,助理張楠正神色緊張地向電梯口巴望,見他來了連忙迎上來說道。“蘇總,總經(jīng)理在辦公室里等您?!?/br>蘇建輝稍顯驚訝,指了指自己辦公室,“里面?”張楠點了點頭,“已經(jīng)進去好一會兒了。”蘇建輝抬手看了眼表,剛剛九點半,會這么早來公司,真不像程偉京的風格。蘇建輝走進辦公室,程偉京正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擁堵的公路出神。有時候蘇建輝也喜歡站在這個角度看腳下的公路,尤其是夜幕剛剛降臨而擁堵的晚高峰還沒有過去的時候,這條路上車燈收尾相接排成的車龍很是壯觀。“總經(jīng)理,早?!?/br>把公文包隨手放在桌上,蘇建輝走到程偉京旁邊,和他并排站在落地窗前,程偉京身上一股濃重的酒味,蘇建輝皺了皺眉。“你就沒有一天能離開酒?”“我也一天都離不開你?!背虃ゾ┱信频男θ?,瞇著眼睛嘴角微微勾起,玩世不恭的眼神中又有那么點化不開的憂郁深沉和他那張清秀俊朗的臉相得益彰。一個禮貌中帶著些許試探的吻落在蘇建輝唇瓣上,蜻蜓點水。蘇建輝不像他這么文雅,似饑渴一般,捉住對方的唇,將這個吻加深,酒精的味道在兩人唇齒之間化開刺激著神經(jīng),險些讓兩人失控。喘息加重,欲念在兩人之間萌動,蘇建輝適時別開頭。程偉京意猶未盡地輕吻了下蘇建輝的嘴角,貼著蘇建輝的耳朵說誘惑道:“晚上去我那里?!?/br>“嗯,你找我什么事?”蘇建輝解開西服的口子,理了理領(lǐng)帶,恢復(fù)了在公司里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想你?!背虃ゾ┻€留戀剛才的那個吻。“說正經(jīng)的。”蘇建輝略顯嚴肅地說。“那好吧,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程偉京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蘇建輝神經(jīng)一緊,“是不是?……”“嗯?!背虃ゾc了點頭,“市場部擴充到四部的提案,董事會基本已經(jīng)通過了,最晚下個月公司就會開會通知?!?/br>公司的市場部現(xiàn)在有兩部,蘇建輝的業(yè)務(wù)一部,和王健的業(yè)務(wù)二部,在職能分工上,本質(zhì)不同。一部是負責掙錢,二部負責花錢。公司三大部門,市場部、制片部、藝人統(tǒng)籌部。除了市場部只有兩個部門,兩個部門經(jīng)理分庭抗禮在級別上不分主次以外,制片部和藝人部都有眾多分支部門,由部門總經(jīng)理統(tǒng)籌部門的事務(wù)。簡單來說,就是市場部是兩個老大管事,而其他部門都只有一個老大。然而,一山不容二虎,這個世界向來是有錢的說了算,所以市場部主要決策以蘇建輝馬首是瞻。蘇建輝的職位雖說只是市場一部經(jīng)理,但實際權(quán)力相當于公司的副總經(jīng),比名義職位在他之上的制片部總經(jīng)理蕭紅,藝人統(tǒng)籌部總經(jīng)理鄭志浩,擁有更大的實權(quán)。市場部從兩部擴充到四部也就是相當于擴充一倍的人員,那么無疑會大大擴充了市場部的實力,更擴充了蘇建輝在公司的權(quán)利。擴充到四部一旦落實,公司空缺的統(tǒng)管全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的職位必是他的囊中之物。這消息在公司傳了小一年,終于要落實了,蘇建輝這懸著的心終于快要能落地了。這里面少不了程偉京的運作,公司要是沒有程偉京這個總經(jīng)理的幫襯,即使他的能力是現(xiàn)在的一倍,即使他付出更多的努力,也不可能升職如此順利。利益這東西,他存在于所有人心里,卻只在少數(shù)人嘴里。蘇建輝不覺得拿身體和感情交換些利益有什么不對,而程偉京愿意拿他所擁有的一切套牢眼前這個人。程偉京是個好的鋼琴家卻不是個好商人,蘇建輝偏偏是商人里最容易成功的那一種。驚喜來的太突然,蘇建輝竟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喜訊就在這么沒有太多征兆下砸在他頭上。他和程偉京的關(guān)系,連他自己也無法給出定論,就目前的關(guān)系而言準確的說只能算是固定床伴兒,但兩個人太了解對方,在程偉京面前,蘇建輝不需要太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蘇建輝捧起程偉京的臉,吻了又吻,像剛剛陷入熱戀的愣頭小子似的,激動地一時間失去了言語。作者有話要說:☆、似友非友和程偉京的關(guān)系,蘇建輝自己都很難界定。程偉京做過他的男人,做過他單純意義上的上司,也做過他的情人,卻從來都不算是他的朋友。蘇建輝是絕對不會跟朋友上床的,這句話倒過來說在蘇建輝這里也成立,和他上過床的永遠做不回朋友。晚上有個應(yīng)酬推不掉,蘇建輝到程偉京家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剛走出電梯聽見優(yōu)美的鋼琴聲傳出。他又一個人把自己喝醉了,清醒時程偉京是絕對不會去碰那架鋼琴的,蘇建輝皺了皺眉加快了步伐。按下門鈴鋼琴聲登時斷了。程偉京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光著腳跑過來,打開門眼神迷離帶著幾分醉意把蘇建輝拉進門內(nèi)推到墻上,貼著他的脖子使勁地嗅。“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你心里有沒有別人的味道?”“酸味。”“你告訴我!”“沒有?!?/br>“沒有嗎?”“沒有?!?/br>程偉京松開蘇建輝,跌跌撞撞走回鋼琴邊,蘇建輝卻先他一步關(guān)了鋼琴蓋。程偉京并不反抗,任蘇建輝抓起他的左手,溫柔而細致的吻,解開他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