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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醫(yī)無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3

分卷閱讀93

    向顧念那邊。

嘖,人都要貼身上了,你的武功哪去了,躲普通人很難么?蘇墨安左手用力地扼住右手臂,臉色有些陰沉。

陶然受了冷落,也不惱,溫聲問道:“姑娘認識那位兄臺?”

蘇墨安在心里交戰(zhàn)要不要下藥,下什么藥,下多大范圍,而這人還一直在耳邊聒噪。她寒著臉瞪過去,對方卻是緩緩將那面具取了下來,容貌果然俊逸,與溫清言不相上下,甚至還更甚一籌。

蘇墨安卻只是看了一眼,便盯著他手中的面具看,花紋繁雜,看起來質(zhì)地也純正,價值不菲。見男子又要開口,她將之前取下來的帕子拿起來,在對方意料之中的表情下,覆在了他提著燈籠的手腕上,然后把脈。

“公子腎虛,往后還是少行搭訕之事,多多在家調(diào)理才好?!碧K墨安只象征性地做出個樣子,然后就收了回來,“診金一百兩,多謝?!?/br>
這個結果顯然超出了對方的預料,陶然的表情幾經(jīng)變化,最后定格在無奈上。

“今日出門匆忙,明日我親自奉上?!?/br>
蘇墨安擺了擺手,很是大度的樣子,“只要公子離我遠些,我也就會忘記失財之痛?!?/br>
揚起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握了去,顧念扯著人狂奔,蘇墨安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想回頭看看,卻是手上一緊。

“別回頭,身后有妖怪?!鳖櫮钫Z氣嚴肅。

蘇墨安:“……”

第86章陶然

“妖怪呢?”跑到一個巷角,顧念才放開手,蘇墨安扭了扭手腕,往外張望,問道。

“甩掉了?!鳖櫮钌酚衅涫碌卣f道,“眼如燈籠,面上覆蓋銀色鱗片,甚是嚇人?!比缓笞龀鲆桓笔艿襟@嚇的表情,張開手就想抱蘇墨安以尋求安慰。

“等一下?!碧K墨安往后退了一步,“你身上的味道太雜,先去客棧洗掉味道。萬一那妖怪循跡而來,就麻煩了?!倍疫@個描述怎么感覺意有所指。

顧念嗅了嗅,是有雜七雜八的胭脂味,人太多,靠得也近了些。她是真的服了蘇墨安的桃花運,每次勾來的皆容貌上乘,據(jù)經(jīng)驗來看,還都是不易打發(fā)的主。當時四周都是人,她盡力閃避已是勉強,卻仍然留意著蘇墨安那邊,見那男子提著盞亮的燈籠,生氣非?!齽倓傄惨娺^有男子提著給她,約莫是個斷袖,那么表達喜愛的方式是女送帕子男點燈?

她本不欲出手,看見蘇墨安將手搭在那人手腕上,即便是隔著一條帕子,她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個橫掃,周圍傾倒一片,然后她連忙拉著人跑離那個恐怖的地方。

“師姐她們呢?”

“直接去最好的客棧就行了,花霧一定會去那的。”蘇墨安一副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

顧念與她并肩走了一會,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同行之時也是這樣嗎?花霧有錢我是知道的,你也同她一起浪費?”她知道蘇墨安不是在意住所的人,當初和她一起去蘇州時找的客棧也只是最近的罷了。

“無礙,路上總會有人患病,我也會挑幾個看病,診金足夠。而且花霧財大氣粗,雇我做了許多藥,倒也富足。”蘇墨安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你覺得我會是窮人?”

“倒也不是。”顧念細想了下,蘇墨安平常倒也確實不像手頭緊的人,只是生辰那夜她說過所帶銀兩不多,便一直這樣認為了。

“可以考慮多救治些患有疑難雜癥的人了。之前不過是夠用就行,現(xiàn)在不一樣了?!?/br>
“現(xiàn)在也一樣啊。”

蘇墨安搖搖頭,“若是一個人當然無所謂。”

顧念聽懂了這句話的潛臺詞,現(xiàn)在是她們倆了。她想了想,她雖是孤兒,可是有父母留下的大筆財產(chǎn)和忠心的管家,又有禾生這樣精明的師父,倒是沒有擔心過。

“可我和你一樣,夠用就行。”

蘇墨安沒有看顧念,語氣卻很是鄭重:“不行?!?/br>
其實總覺得顧念會選擇自己是很不可思議的,有時甚至會懷疑是黃粱一夢??傉J為對她還不夠好,要更好一點,再好一些,把世間最好的東西都獻上。

何況,這條命也不知能伴她多久。為了解忘川,身體更差了,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些藥能維持的了。要想養(yǎng)回到之前的那種狀態(tài),必須要有些更稀有藥效更強的藥才行。以物易物,診金,和自己制作,無外乎這三種方式了。

手里最有價值的成品該是忘川了,而那山上應當還有活閻王的藥材才是,只要有時間,還是可以做到的。錢望不像她,受了重傷應當要很久才能復原。只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彌漫,蘇墨安總覺得她漏了什么重要的事,又一直想不起來。

顧念見蘇墨安走著走著又走神了,熟練地伸手過去牽著她往前走。蘇墨安僵硬了一瞬,回神見是顧念,放松了下來,繼續(xù)試著回想起到底遺忘了什么。

然而一路走到客棧,見到了三人,蘇墨安還是沒有記起來到底有何不對,索性也就把這些事放在一旁。

第二日一大早,幾人剛下樓,就碰上了陶然。他今天仍然戴著面具,只是換了個款式,像是專程在等她一樣,見到蘇墨安,將一張銀票遞上去。

蘇墨安站在原地看了看他,問道:“你是?”

陶然頓了頓,說道:“姑娘昨日給我把脈,今日我是來付診金的?!?/br>
蘇墨安回憶了片刻,不確定地說道:“腎虛的那位公子?”

一時間周圍寂靜極了,然后不知誰悶笑了一聲,頓時笑聲此起彼伏。

陶然依然保持著風度,“昨日怕是時間太短,姑娘感覺錯了,今日再看一次如何?”

蘇墨安見這人不依不撓,對自己的戲弄也沒有生氣,再否認下去有些不妥,于是便應了下來。

原以為只是走個過場,蘇墨安卻是越把脈神情越嚴肅,她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昨日看到的臉,問道:“你可知道你中毒了?”

陶然有些驚訝,然后帶著些低落回道:“我知道,我來這快一年了,一直在找花醫(yī),只可惜沒找到?!?/br>
“為何要找她,其他大夫解不了么?”

“我感到不適的第一天就找了大夫,他說一切正常。之后過了半個月,我開始不間斷地流鼻血,然后我再去百草堂求醫(yī),他們也沒辦法,說是找到花醫(y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花醫(yī)行蹤不定,你怎會來此找她?”

“百草堂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