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別之物。一直到天際泛白,他才收了手,喚來暗衛(wèi)去找盒子來裝,接著小心地將一張紙條收起,前去廚房。長樂在早餐時便聽說禾生起了個大早去了廚房,必定是在給她做飯了,于是派人去幫忙,自己卻沒有前去的意思,只是也沒有離開,就在飯桌邊坐著。一直到禾生端著一盤魚進來,看見長樂,驚訝了一瞬,然后將盤子放在桌上,說道:“臣看殿下這幾日沒什么胃口,恰巧臣以前在酒樓中學過一陣子,便自作主張做了一個菜,殿下嘗嘗?”長樂揮手將擺好碗筷飯菜的下人們撤去,讓禾生也坐下,自己則直接將筷子伸向那盤魚。長樂吃了一口,很好吃,但她心思不在魚上,她看向坐在對面的禾生。自忘川以后,禾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注視著她了,那種眼里只有她一個人的感覺,慢慢滲透進她的心臟,里面清楚地有對方的輪廓。禾生卻是先打破了寂靜,“殿下不喜,就倒了吧。”說著,就要起身。長樂反應過來,連忙否認,然后為證明很合胃口,索性專心吃了起來。不得不說,這條魚做的很費心思,連湯汁也有滋有味。禾生靜靜地看著長樂吃完了整條魚,甚至還用勺子舀著湯小口地喝。然后慢慢開口,“別喝太多了,補眠是必須的,但是睡太久對身體不好。”長樂沒有停下動作,“我還猜你會等藥效發(fā)作再說話?!?/br>禾生依舊坐得筆直,“無妨,殿下攔不住?!?/br>長樂喝完最后一口湯,定定地看著禾生,“我以為你會隨我回去?!?/br>禾生走上前,將餐具收到一旁,又在桌上放了一個墊子,“如今各方勢力不能威脅皇權(quán),殿下何必再留著臣。”長樂神色有些凄涼,似乎是藥效發(fā)作了,她說話有些勉強,“你以為我這些天是為了讓你解決朝堂之事?”視線模糊中,對方終是攢出了個自嘲的笑,“從一開始,殿下不就是這么打算的嗎?真是羨慕圣上,皇家的親情歷來難得。”長樂心疼的要緊,可神經(jīng)越來越遲鈍,最后她張了張嘴,再怎樣迫切的否認也隨著意識的抽離而說不出口,她倒在了墊子上。禾生俯下身子,看了片刻,眼神又回到了最初的柔軟。他伸手將長樂腰間的佩囊解下,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接著仔細地包好,收了起來,再將早上備好的紙條放了進去。他把佩囊又系了回去,猶豫了半晌,抬手碰了碰長樂的青絲,“好夢,殿下。”長樂清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空空蕩蕩,下人拿著一個盒子過來,說是貴客房里留下的。她揭下上面貼著的“殿下親啟”的字條。里面的紙上是足以顛覆朝綱的一張大網(wǎng),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每一個都舉足輕重。但她沒有繼續(xù)想下去,花了很久時間從頭看到尾,又倒回去重看,終于確定了,禾生除了那張字條,沒有半個字再提到她。長樂面無表情地等到因姿勢而感到不適的手臂和腿的酸痛過去,才站起身,準備去禾生房里看看。什么都是整整齊齊,與他住進前一模一樣。長樂始終感覺到哪里不對,她環(huán)顧四周,又低頭看自己的服飾,這才覺得是腰間的重量有些變化。她第一時間看了看玉佩,發(fā)現(xiàn)沒有磕碰的痕跡,觸感依舊溫潤,沒有被調(diào)包,于是她再捏了捏佩囊,很空。在她印象里不該是這樣的啊,她解下來打開,里面的紙條上是熟悉的字跡。禾生說他在鄭州的時候遇到了當初因為屠殺俘虜而被定罪逐出軍中的校尉,他有確切的證據(jù)能證明當時是木焰嫁禍給他的。上面還寫了那人的地址。禾生真是一名忠臣,只是最需要他聽話的時候卻違抗得毅然決然。之前,這里面裝的是什么?長樂回憶了很久,終于記起來,那里面是一個玉鐲的三段。禾生在一開始,就鄭重其事地將一個玉鐲交給她,說是傳家寶,是他娘給未來兒媳的。她當時很不耐煩,也沒有如他期望那般戴在手上,而是隨意地放在一旁。后來在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落了,她才記起來這事,于是她心有愧疚,將這三段放到佩囊里隨身帶著。禾生沒有忘了她,她該高興,可如今她心里空落落的。都說覆水難收,他怎能這般干凈利落地拿回去?第85章返程一行人雖然早早下山,大清早便到了城鎮(zhèn)里,可禾生卻是派人來說要午膳后才能走。于是幾人在茶樓尋了個包間打發(fā)時間。“墨安可是在等那護法?”顧念抬手為蘇墨安斟滿茶,見她一直神游天外,問道。蘇墨安點了點頭,昨日盟主將那錢望帶走后,花霧派去盯梢的人怎么也找不到蹤跡,最近也沒有可疑的人出入百草堂。那毒是她研究出來的,就算是錢望,她也有把握對方要一定時間才能解出來。可那毒拖不得,拖得越久,退化得越厲害,按照她當時的計時和這么些時日,那護法應該已經(jīng)口不能言,目不能視了。這樣還不來找她,當真是信錢望至此?她不自覺地開始按照記憶模仿當時右護法收絲的動作,左護法布置的時候她沒看到,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運用自如??上Я耍~不上鉤,她還想省去研究步驟,直接問些方法也好。禾生涉獵如此廣,說不定會知道呢?蘇墨安沒有去糾結(jié)什么禾生如何從圍得水泄不通的住處出來,改頭換面對他來說并非難事,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一定要去公主這走一遭,要拿竹簡可以有很多方法。果然,匆匆趕來的禾生穿著侍衛(wèi)的衣服,見到她們嚴肅地說馬車已經(jīng)備好,盡早離開。顧念看著禾生在離開城門后松了一口氣,然后直接開始睡覺。一路顛簸,居然也能睡熟,剛剛她就注意到了,他整個人很疲憊,眼中有血絲,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休息。一定是那公主又要師父去謀劃什么了,真是不可理喻。當初師父逼婚行為確實不當,可是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一方面用著師父的才智,一方面又荒誕地揮霍這份喜愛。師父為她以身試毒,她不知道,也不能說她不知恩圖報。只是既然已經(jīng)順著他們的意死了一回,何不放過他?還要將他一生都榨干么!欺人太甚!蘇墨安一看便知顧念因為什么而生氣,她搖了搖頭,從鄭州開始她便發(fā)現(xiàn)了公主應該對禾生有些情誼,這次就更加確定了。只是這公主若想挽回禾生,顧念估計第一個不答應。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