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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異常,有時會擔(dān)心地看著她。顧念每次都溫和地詢問,蘇墨安把脈后也便不了了之。她的身體再好不過,自是不怕檢查,而有損傷的人也在被她養(yǎng)著漸漸轉(zhuǎn)好。她愛上了這種全方位照料蘇墨安的生活方式,更是對蘇墨安只接觸到她一人而心滿意足。可是人性本貪,她原來不認同這句話,現(xiàn)在卻覺得正確無比。光是這樣還不夠,這里還是有太多人了。不管這次能不能殺了那老妖婦,她的決定都不會改變,不僅不會更改,還日復(fù)一日地在叫囂,催促她趕緊施行。快刀才能斬亂麻,等人齊了,放手一搏便是。顧念收拾好一切回房,上前將靠在床上看書的蘇墨安攬在自己懷里,頭輕輕地放在她肩膀上,跟著她一起看書。蘇墨安習(xí)慣了這種姿勢,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又蹭了蹭顧念,然后繼續(xù)專心研讀。但顧念卻沒怎么看書中文字,她在不可抑制地為心底的念想而興奮,連帶著呼吸開始急促,放在對方腰間的手也不自禁開始收緊,反復(fù)磨擦。蘇墨安被這動作弄得有些分心,警示性地拍了拍顧念的手背,“別鬧,看書?!?/br>顧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藥草香帶來幾分清明,她卸去手上的力道,溫柔地在蘇墨安側(cè)臉親了一口。“你看書,我看你?!?/br>一句話惹來了蘇墨安嗔怪的一眼,顧念笑得無辜,然后舔了舔她的嘴唇,潤濕后便不再鬧騰,安靜地也跟著看書,那些晦澀的文字也變得生動起來。你看,若只有我們二人,也能生活得很好。第76章軟肋蘇墨安坐在桌邊思索,見房門打開,問了一句:“溫清言死了?”“沒有?!鳖櫮铌P(guān)門的動作頓了頓,“約莫還剩一口氣,怎么了?”“據(jù)說,昨日便傳來他傷情加重的消息。”“怪我昨日忘了說?!鳖櫮羁戳丝醋郎蠑[出來的兩只茶杯,心下了然,“還好花霧記得?!?/br>“你可還忘了什么消息?”蘇墨安抿了口茶。“活菩薩回來了,但百草堂小姐仍然昏迷不醒?!鳖櫮钔犷^做出回憶狀,然后說道。蘇墨安手指磨擦著杯沿,看了看顧念,見對方坦然,緩緩說道:“我指的是,你今日去做何了?”“受盟主之邀,去見見溫清言?!?/br>“你知不知道有危險?”蘇墨安帶了些怒意,哪里是受邀,分明是請她去算賬的。“盟主勝不過我,自是沒有危險?!鳖櫮钌駪B(tài)自若,“我去只是想看看,連‘活菩薩’都醫(yī)不好的傷,究竟嚴重到何等地步?!?/br>“我當(dāng)時確實想殺他,可被盟主打偏了方向,未中要害,絕不致命?!鳖櫮钚α诵Γ翱梢娔册t(yī)術(shù)遠超此人,畢竟她生生把活人醫(yī)死了?!?/br>“是鐘穎本人親自去的?”若不是那人,沒理由對溫清言如此。“是,也不是?!鳖櫮顕烂C起來,“沒人見到她的臉,但是都確信不疑,因為她坐在輪椅上,而推著她的人是那個所謂的錢姨?!?/br>“你可見到這人了?”蘇墨安皺了皺眉,排除掉鐘穎,就是這錢姨的嫌疑最大了。“沒有?!钡强炝?,顧念不自覺地按上佩劍。“養(yǎng)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去看看白芷。”溫清言那是絕對去不得,萬一死了,又要賴在自己頭上了。“你既給的只是安神的藥物,那老妖婦必定也察覺到不對?!鳖櫮顡u了搖頭,“鐘白芷如今仍然未醒,要么是醒了卻瞞了這消息,要么是……”“她需要白芷不醒?!碧K墨安接上。“不錯,這種時候便不要湊上去了。”“可是她來了?!碧K墨安定定地看著顧念,“我等不及?!?/br>“今天我去看過,守衛(wèi)撤了,但院子周圍起了霧,我猜這霧該是毒氣了?!鳖櫮顕@了口氣,就算能屏息穿過,也不知觸碰到皮膚會不會有影響。蘇墨安聽聞,更是確定那人此刻就在這里。只是有一點不明,既然她已經(jīng)知道鐘白芷的事,那為何還要留下來,莫非還有其他目的?“這個做法不錯?!碧K墨安去柜里翻弄瓶瓶罐罐,然后擺出了一列在桌上,挑出幾瓶走了出去。半晌,又回到屋內(nèi)。“要形成毒霧,不止這點份量,用的要比我?guī)У娜克庍€要多一倍?!碧K墨安臉色有些沉重,“她有備而來,恐怕不止教訓(xùn)溫清言這一件事?!?/br>“是那個錢姨?”“很可能是,但還沒證據(jù)?!碧K墨安經(jīng)了錯認鐘穎為幕后之人一事后,對這方面萬分謹慎。顧念撫著劍上流蘇,輕笑道:“證據(jù)不急,慢慢收集也無妨?!?/br>蘇墨安聞言看了她一眼,違和感越發(fā)重了,顧念自從知道“槃”后,一向是最急的那個,此刻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她走上前,伸手捏了捏顧念的臉,嗯,是真的??磥頊厍逖源_實老老實實躺在床上沒出來再禍害人。顧念好笑地握住她來不及收回的手,“墨安原來有青天白日做夢的習(xí)慣么?”“莊周夢蝶,誰知何時為夢,何時為真?”蘇墨安鎮(zhèn)定反駁道。“現(xiàn)在可有結(jié)論?”顧念勾唇,笑得傾國傾城,將蘇墨安的手攥在手心。蘇墨安往外抽了抽手,沒有移動分毫,無奈道:“有,美人都是貨真價實的?!?/br>顧念拉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臉,“剛剛只碰到臉頰,怕是不夠的,墨安下結(jié)論前可得仔細些?!?/br>蘇墨安動作上隨了她的意,言語上卻完全背道而馳,直接將她帶偏的話題又扯了回來。“明日一定要去見見白芷?!?/br>“可有法子防防那霧?若是我不能同行,墨安還是呆在此處的好。”“要去看看才知道。”蘇墨安沉吟片刻,“她之前該是去收集藥了,來的如此快,應(yīng)是離這里不遠?!?/br>“來的路上,我看藥鋪里大多賣的藍草,大約是此地盛產(chǎn)的,而藍草經(jīng)融合造出的藥大多具有腐蝕性。”還好她沒有貿(mào)然進去,不然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了。顧念心有余悸,將臉更深地往蘇墨安溫?zé)岬氖种新瘛?/br>蘇墨安順勢又捏了捏,然后抽回手,尋了個小瓶出來,“若是只有腐蝕性,將這藥涂抹在皮膚上即可,只是就怕這霧中還有其他。所以……”“所以你去哪,我去哪。”顧念打斷她,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說她自己一個人去最好。可經(jīng)歷了這么多,放她單獨行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