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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贍養(yǎng)你姑爺爺,待他如你親祖父?!?/br> 江垣握緊她的手:“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老夫人望著床前的兒孫們,面上都掛著悲傷,不管是真是假,至少這輩子足夠了。 她耳畔又響起老侯爺?shù)暮魡荆χ]上眼睛。 屋中哭聲大作。 懷遠(yuǎn)侯府掛上白布,元武帝得知消息,派兩個皇子去哀悼抬轎,加封老夫人封號。 蜜娘懷著身孕,張氏沒得讓她多哭,可即便如此,蜜娘還是受不住,又瘦了一些,待喪事結(jié)束,瘦的臉尖的很,顯得眼睛特別大。 懷遠(yuǎn)侯需守孝三年,停了職務(wù),江圭和江垣不用停職,守孝一年。 懷遠(yuǎn)侯府真正的蟄伏下來了,因著分家早就分清楚了,按著老夫人的吩咐,年后再搬出去,如今可以先做準(zhǔn)備,各家理一理各家的事情。 因江垣也要搬出去,懷遠(yuǎn)侯早就把他的一份家業(yè)準(zhǔn)備好了,他于這個兒子有補(bǔ)償之意,除了祖業(yè)不分,多分了許多東西給他。侯府經(jīng)歷了幾番分家,縮水了不少,好在幾代積累,也不差。 眾人這才知曉江垣也要分出去。 二老爺不滿道:“大哥就算再不喜阿垣也不該這般,母親尸骨未寒,可不讓她不得安心?!?/br> 懷遠(yuǎn)侯道:“這是母親提的,阿垣亦是樂意的?!?/br> 江垣為父辯解:“我總歸是次子,日后亦是要分出去的?!?/br> 想起他同兄嫂關(guān)系一般,二老爺便沒再說什么,只依舊為他抱不平。 江二夫人暗諷道:“這侯府嫡子不好好當(dāng),分了家是什么東西。還真當(dāng)嫂子能有多少心思,這分了家就迫不及待想把不順眼的兒子趕出去,就算我看你那些不成器不順眼也沒得這么做?!?/br> 江二夫人可不得勁,老夫人沒得女兒,她的嫁妝豐厚又經(jīng)營多年,手里頭不知多少好東西,就拿出了一些邊角料給大伙分分,其他的估計都到江垣手里去了,他分出去可比他們多了不知道多少。 因著年后就要搬出去了,好在那個宅子提前造了那么久,總算好了,江垣如今在辦置家具。 江家其他人才知道城東那宅子是他的,那宅子這么大,又造了挺久的。 張氏隱隱有些生氣,江垣亦不多解釋,他的確是密謀已久。 只能蜜娘去做這和事老,說起來母子兩脾性當(dāng)真差不多,生氣時就不是發(fā)火,是發(fā)冷箭。 蜜娘軟和,張氏對她當(dāng)真生不起氣來,反倒是自己兒子,常常能把自己氣得窩火,“他是早做準(zhǔn)備,早做分家的準(zhǔn)備,那宅子何必瞞著不說,到現(xiàn)在才說?!?/br> 蜜娘語塞,此事上當(dāng)真無話可辯解。 張氏很是疲憊,道:“你無須替他辯解,總歸你們也要分出去了,我管不著你們。” 蜜娘看著她仍舊筆挺的背影,卻是莫名有一種傷感,低頭不語。 蜜娘安心養(yǎng)胎,rou又養(yǎng)回來一些,可她不同于別的孕婦,身上還是不長rou,就長肚子上,江氏感慨道:“咱們家的種氣就是這樣的?!?/br> 陳令茹艷羨不已,她還在回歸身材的努力中。 京報已經(jīng)出了好幾期了,風(fēng)靡滿京城,元武帝還派送至各個府洲,春芳歇推出了訂購的功能,每出一份報,就可送到府上,一般一個府上就要定個幾十份。 如今翰林院編撰,由一張紙升級為兩張了,價格變?yōu)槿腻X,春芳歇里頭可以免費借閱,但仍舊有不少人買。 沈興淮本以為會有別的報紙出來,誰知道如今還沒有,可能是因為京報成了官方報紙,沒人敢搶生意,亦或者說,沒有人覺得會比它編撰得更好。 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發(fā)展別的方面,沈興淮也無奈,總覺得報紙這個行業(yè),還是要百花齊放比較好,官方報紙畢竟是官方的,如今就是個皇帝的傳話筒,民間還是要有聲音的,他覺得自家的報紙還是要辦的。 蜜娘恰好無事可做,寫了幾篇游記,她最是不愛看那些纏纏綿綿的話本,總覺得看得一地的雞皮疙瘩,無非就是什么窮秀才和貴族小姐,都是一些落魄秀才的意。yin的東西。 沈興淮把目標(biāo)瞄準(zhǔn)了她,蜜娘文學(xué)造詣頗高,審美上亦是不用說,最重要的是,她有時間。 蜜娘詫異,卻是未反駁。 江氏先是反對:“她一個女眷如何做得,再說了,她還懷著孕!” 似是所有人都覺得這種事情只有男人做得,可是在后世,在雜志社報社,許多編輯、主編都是女性,在沈興淮看來是女性做這些文案工作,最合適不過,心細(xì)又不是體力勞動。主要是刪選和排版,沈興淮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做的。 他未說話,只看著她,他知道她自幼就同別的姑娘不同,她不會想這不是女的能做的,他養(yǎng)大的孩子,他清楚。 蜜娘抬起頭,抿唇一笑:“好?!?/br> 第117章 117 蜜娘應(yīng)下此事,江垣知她胸懷寬廣,素是不一般,亦是未想過拘著她,他們自幼相識,且是眼瞧著她從小姑娘長成大姑娘,幼時她便是天馬行空,家中嬌寵,姑爺爺一手教養(yǎng),比之男兒的氣度,怕也是差不了幾分。 她向來是個有主見的,江垣只道:“別累著身子便行。” 蜜娘喜笑顏開。 江氏見他們都這般胡鬧,氣得緊:“你說你一個女人,還懷著孩子,先不說這能不能做得,累著了怎么辦?” “又非我一人包攬大事,阿兄如何會讓我累著。”蜜娘信任沈興淮,不在意道。 江氏瞪了一眼長子,只覺他出了個餿主意:“那編文修稿之事都是男人家做得,你一個女人如何做得,若是傳到外頭去,旁人怎么看?!?/br> 蜜娘心里頭涌起一股不服氣,倔強(qiáng)道:“我如何做不得?男人做得,我便做不得了?這前頭多得是女詩人女詞人,出書的大有人在,旁人又如何看?我又不拋頭露面。誰規(guī)定這事兒只有男人做得,難道這天底下沒得識字的女人哩?我自幼跟隨阿公讀書習(xí)字,非我自夸,外頭的那些個酸儒且還不一定有的我這水準(zhǔn)?!?/br> 江氏氣得個仰倒。 打蜜娘知事起,她那歪門子道理便是多的很,江氏早是說不過她。 范先生和沈三先前裝聾作啞,沒說什么話,兩女人都得罪不起,可他們素是疼愛蜜娘,也不覺蜜娘做此事有何不妥,見母女倆鬧了別扭,忙是上前勸說。 沈三道:“便讓她試一試吧,她日后在家中無事做也是無趣的緊,你如何不知她脾性,再說了,淮哥又不會讓她累著。先生也會幫她的,對吧。” 待是江垣和蜜娘分家出來,范先生就會搬過去同他們一道去住,范先生最是疼惜蜜娘,又是江垣的長輩,他們兩個來奉養(yǎng)他最是合適不過。 范先生正是頷首,聽得他這一句,瞪了他一眼,暗罵個黑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