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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吧,好想她?!?/br>“這幾天時陰時晴,氣候冷熱不均,孩子太小,我不敢隨便抱她出來,怕染病?!绷_嘯聲一臉為難,又安慰她,“你呢,就乖乖休養(yǎng),等過段時間天氣好了,我就抱她來看你。小孩子長得快,保管你認不出那小家伙了?!?/br>見丁非還要說什么,羅嘯聲果斷制止了她:“好啦笨豬,先吃藥吧!”說著轉(zhuǎn)身去倒水。丁非打開床頭的抽屜,取出平時吃的藥瓶,分別倒出幾粒在手心。那之中,混雜著一顆顏色略有差異的藥片,丁非望著它笑了笑,緊緊握住。水遞過來,藥片悉數(shù)填進口中,一大口水灌下去,仰頭,費力吞咽掉。“老婆真乖,現(xiàn)在躺下睡一覺吧,晚上有空再來看你?!绷_嘯聲將床搖平,被子拉了起來。丁非聽話地躺好,任由羅嘯聲在她周圍忙碌照看著。藥片在胃里迅速溶解,混雜進血液,沿著大大小小的血管,流遍身體每一個角落,睡意襲來,眼皮有些發(fā)沉。丁非迷迷糊糊地問:“老公,你愛我嗎?”羅嘯聲溫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還用問嗎,老婆是我最愛的小豬豬??!”丁非臉上綻出沉醉的笑意,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舌頭仿佛黏住了一般,有些吐字不清:“那以后呢?我這樣了,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你以后……還會一直愛我嗎?”羅嘯聲點點頭:“愛,變成什么樣都愛,不要再問這些傻問題了,好好睡吧?!?/br>丁非滿意地閉上眼睛,嘴唇微微翕動,囈語般回憶道:“還記得蜜月的時候嗎,在水上木屋,那天陽光很亮很刺眼,你穿了條鮮艷的中褲,你說……”看丁非終于睡著了,羅嘯聲悄悄退出了房間,小聲吩咐看守的人:“盯緊點,別讓外人靠近,你們說話也當心,別給太太察覺出什么!”房間里,丁非安靜躺著,無聲無息,似乎進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在夢里,她的丈夫很愛她,從未有過欺騙和利用,她的女兒安全健康地睡在家中粉嫩的嬰兒床上,她的弟弟只是為了瑣事忙碌,暫時無暇來探望……在夢里,她又回到了新婚之初,藍天碧海間的白色木屋,從長長的板條回廊上跑過,明黃色的大裙擺在海風里搖曳飛舞,幾步之外,羅嘯聲就坐在陽光里,他背影高大健壯,穿著鮮艷的中褲,上身赤裸,皮膚泛著誘人的古銅色。他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過頭,笑意盈盈:“老婆,我愛你,變成什么樣,都愛你……”這個夢好長,好長,會一直持續(xù)到……永遠……91、jiejie...從近郊的小院出來,一部車子早已??吭诳?。羅嘯聲邁步上車,對里面等候多時的二叔點了點頭。“嘯聲,我的建議,你考慮得怎么樣了?”羅醫(yī)生面色陰沉,“路子我已經(jīng)替你打點好了,若決定走,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br>羅嘯聲壓抑地長長出了口氣:“再等等吧。反正阿非在我們手上,沒人敢輕舉妄動。”羅醫(yī)生斯文的臉孔皺在了一處:“等等等!這是最好的時機,你想等到魚死網(wǎng)破,在大牢度過余生嗎?還是……你放不下那個女人?別告訴我你對她動情了!”“二叔,阿非的事,您不要插手,更不要亂說話,我自己會處理?!绷_嘯聲的語氣不自覺強硬了許多,“怎么做最明智,我心中有數(shù)。您侄子不是那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癡情漢。我與阿非,注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了?!?/br>羅醫(yī)生鼻子哼了哼,忍不住語重心長規(guī)勸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十幾歲上就暗戀那丫頭,說什么配合我的計劃,其實存了多少私心,你自己明白??墒窍矚g又如何呢?咱們羅家這一代,只能靠你了,別忘了你爸爸和三叔是為什么送的命!”“二叔,”羅嘯聲略有些勉強地保持著謙和微笑,“你放心,無論對付丁爺還是阿冉,我絲毫不會手軟。我這樣處處小心瞞著阿非,也是為了……是為了……不使她知道真相而做出極端的舉動。畢竟,她現(xiàn)在的狀況……”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對話,羅嘯聲看了看屏幕,毫不遲疑地按下接聽鍵:“喂,是我……什么!你說太太怎么了?”他的聲音微顫起來,有些結(jié)巴,臉孔霎時一片灰白,“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還不立即搶救!等我趕到的時候,一定要看到一個活著的阿非!”他手捏著電話大聲命令司機:“快,掉頭往回開!”又扯住羅醫(yī)生袖子,“二叔,阿非她,她服毒了……”司機剛剛調(diào)轉(zhuǎn)回頭,便一個緊急剎車,四周忽然沖出幾輛轎車,將羅家車子團團圍住。一眾身穿西裝的男子迅速出動,走上前來,利落地亮出證件:“羅嘯聲先生,我們是里島廉政公署,現(xiàn)在懷疑你與一宗跨地域大型金融案件有關,希望你配合我們,接受調(diào)查……”白巖峰頂,片瓦寺中,香燭飄渺寶相莊嚴。為了超度丁爺逝去亡魂,寺中的法師沙彌們盤坐蒲團之上,吟誦四十九部地藏經(jīng),助往生者消業(yè)解脫,早登西方極樂。害怕擾了佛門清凈,隨同前來的兩三個小弟都被打發(fā)去了后院禪房。丁冉規(guī)矩跪在殿中,在大和尚指引下虔誠地聽經(jīng)磕頭。漫長的儀式剛剛結(jié)束,一個小沙彌輕手輕腳跑了過來,做了個揖,雙手奉上一封信:“丁施主,這是一位女士剛剛送來的,她好像知道您在敝寺做法事,懇求我一定親自交到您手上,說是萬分重要?!?/br>“多謝小師父。”丁冉回了個揖,接過信件,上面的字有些眼熟,不免令人心生疑竇。等和尚全部離去之后,他拆開信,飛速起來——“阿冉,我們已經(jīng)很多年沒玩過這種互相寫信的游戲了,還能認出我的筆跡嗎?今天握住筆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的姿勢有多僵硬。除了名字,真的好久沒有一筆一劃地用手書寫過了。甚至于,好多字仿佛就在腦子里,卻怎么也想不出具體的筆畫。十幾年了,我的字一點長進都沒有,寥寥草草,做人也是一樣。別笑話jiejie。記得你剛來家里時,自閉不肯說話,就隨身帶著個小本子,和人交流全靠寫的。可你認識的字有限,遇到不會寫的時候,就畫些奇形怪狀的簡筆畫。有天我被爸爸罵了,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哭,賭氣不肯吃飯,你就畫了無數(shù)張笑臉,從門縫一張張塞進來給我。現(xiàn)在我也在這頁信紙的背面畫滿笑臉,都是給你的。我比你大,你要聽jiejie的話,不許哭,也不許生氣,一直笑著看完這封信,然后笑著生活下去……”丁冉靠著殿中的柱子,一點點滑坐到地上。這分明是……一封遺書,是丁非輾轉(zhuǎn)送出來的遺書!“阿冉,有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