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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心打開尸體的雙腿,又略略湊前問了問氣味,“雙腿之中有血污,內(nèi)有遺精味道無疑?!?/br>眾人的臉色都十分不好。兇犯必是男人無疑。不論是先jian后殺,還是殺而jian尸,此兇手都冷酷變態(tài)到了極點。嚴云啟道,“看看雙腿有無明顯傷痕?!?/br>寧無心仔細檢查一番,“沒有太大傷痕?!毙闹邪l(fā)涼。若是先jian后殺,小杏必然掙扎的厲害,腿部極有可能有瘀傷。現(xiàn)在腿部竟然沒有傷痕,這說明兇手是殺后jian尸,之后又幫小杏穿好衣服,扛著她到柴房中懸尸,造成自殺的假象。這個人冷靜兇殘,實在讓人覺得可怖。眾人都默不作聲,想到小杏死前死后經(jīng)歷的凄慘,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滋味。☆、【案件一】案發(fā)地點寧無心看看小杏的鞋子,左腳沒有異狀,右腳的大腳趾處卻滲出血跡。他把小杏的鞋子除下來,左腳果然完好,右腳卻十分詭異。只見她右腳大腳趾上的指甲,已經(jīng)被完完整整的掀走,鮮血淋漓。老仵作的眼睛立刻睜大了,臉上露出驚異,又連忙垂下頭。寧無心念道,“右腳大腳趾的指甲被完整取下,沒有其他傷痕?!?/br>石清越皺了皺眉,記錄在案。嚴云啟微微躉一下眉,問道,“仵作,這幾年來,你有沒有見過類似的情形?”仵作的身體有些微微發(fā)僵,看了看嚴云啟,垂下頭,“這也是小人第一次見到?!?/br>寧無心和石清越對看一下,兩人都感到仵作有些異狀。寧無心在嚴云啟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嚴云啟沉吟一下,緩緩道,“仵作年紀不小了吧?”仵作微微抬頭,不知道嚴云啟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小人今年六十三?!?/br>“這么大年紀,家中又無甚親人,沒有多大牽掛,難道還怕什么人,有事不敢說?還是對本王信不過?”仵作一驚,忍不住心道,王爺怎么知道我家中無甚親人,沒有牽掛?他卻不敢問出口,垂著頭,默不作聲,心中掙扎。嚴云啟等了一下,微微失望,“老人家,你若想到了什么,隨時來王府找我。要記得,人命關天,不可怠慢。”這句話把仵作和石清越說的同時一呆。多少年來,他們所服侍的上司除了關心升官,就是政績,再就是錢財,誰曾經(jīng)管過人命關天的事情?他們自己不是沒有良知的人,一開始昧著良心作假的時候,也會心里不安,為有冤者難受。但是,時間久了,自然心就硬了。為別人伸了冤,就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誰會去做那種蠢事?自己出了頭,大家除了說他們是不識時務的笨蛋,又有什么人會為他們出頭?這個王爺,不是太天真,就是太執(zhí)著。是與非,對與錯,根本就不重要。就連是決定一切生殺大權的皇帝,注重的也只不過是自己的利益,誰會真正關心老百姓的生活?兩人嘴上不說,心里很是掙扎,臉上也露出陰晴不定的神色來。寧無心看看二人,心想,要以自己以前自私自利的心性,他只怕也不會管這么多。但是,現(xiàn)在自己的男人這么有正義感,他也不能不挺一下。于是,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冷聲道,“想想小杏是怎么死的吧。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就這么給人折磨死了。若是換成了你們的姐妹女兒,你們會怎么樣?”二人默不作聲,心中卻已經(jīng)開始激蕩。嚴云啟道,“念之,檢查小杏的衣物?!?/br>寧無心將小杏的衣服細細檢查一番,“衣服上有多處破損,應該是在掙扎時撕破,有多處泥土的痕跡,說明行兇處不是室內(nèi)。”“看看鞋底。把衣服遞給我?!?/br>寧無心依言照做,細細檢查一番鞋子,“鞋底有不少干掉的泥土,還沾著一些踩爛的綠色葉子痕跡。”嚴云啟把衣服在鼻子間聞了一下,對寧無心道,“聞聞鞋子的問道。”寧無心照做,皺了皺眉,猶豫道,“這是……薄荷?”“沒錯。就是薄荷?!眹涝茊⒛樕下冻鑫⑽⑾采?。竟然有薄荷的味道,有了這個線索,兇殺地點應該可以找得到。小杏被殺死的地方,必然生長著薄荷,氣味只怕就是在掙扎之際壓到了薄荷叢導致。“王爺可要我將小杏開膛驗尸?”寧無心檢查完畢,隨口道。石清越感到一陣驚悚。寧神醫(yī)這么個高雅風華絕代之人,說著這么恐怖的事情和玩一樣。嚴云啟沉吟一下,“不必。死因明顯,暫時不用?!?/br>石清越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兩人終于檢查完畢。仵作和石清越二人都是冷汗全流。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來歷?怎么懂這么多東西?二人連忙將尸體整理好,接著送了二人去了藍尚君的待客大廳。路上,寧無心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淡漠道,“王爺如何知道仵作家里沒有親人?”嚴云啟微愣,解釋道,“聽仵作口音,應該是來自昭國北部,不是本地人氏。仵作的鄉(xiāng)音如此純正,說明老人家來到和州府最多不過幾年。年紀這么大了,還千里迢迢來到異鄉(xiāng),要是有家人在身邊,大多不會讓他出來做這種天天沾著死人的工作。所以我猜他可能沒有家人在身邊,孤身一人?!?/br>寧無心暗暗嘆一番,心道,仵作的頭髻偏向右邊,自己一直覺得別扭,現(xiàn)在看來,恐怕是家里沒有人給他梳頭,他又是慣用右手的人,才給梳偏了吧。自己的男人,看都看不見,都能推斷這么許多出來,好厲害。藍尚君早已經(jīng)在大廳候著,已經(jīng)急得轉來轉去,一見四人進來,連忙迎了上去,“王爺辛苦!不知王爺查的如何?”寧無心道,“小杏身體內(nèi)有遺精,兇手必是男人。望大人放萬婆子隨我們回去?!?/br>藍尚君一頭冷汗,心里大罵那個萬念遠。這么明顯的事情都沒有好好查,真是死了活該!現(xiàn)在還要牽連到我!他連聲道,“自然自然。”說著叫差役把萬婆子帶過來。寧無心扶著嚴云啟坐下喝茶。藍尚君取出一個小瓶子,來到嚴云啟身邊低聲笑道,“王爺好本事,下官佩服的很。最近下官得了一個貓兒眼香壺,里面是天國特制的香料。王爺查案辛苦,尸體味道不好聞,還請王爺笑納,算是下官的一番心意。”說著,他便將小瓶子往嚴云啟手中送。嚴云啟沉吟,貓兒眼做的瓶子,價值連城,接了就落他口實,將來很可能給他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