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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用?! 年輕隊員一腳踹開了自己新買的收錄機。 圍坐在篝火旁,大家吃著帶來的干糧,聊著天扯著皮,誰也不肯先回帳子里去睡覺。 你問累不累? 這一天下來干的都是體力活,一個個的都快累趴下了。只是平時出去勘探,十天半個月的見不到人,這突然圍坐了這么多能說說話的,大家都想多說幾句。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再想和人說說話都沒機會了。 薩楚拉靠在靳陽肩頭,困的直打哈欠。 但眾人的眼睛都落在他倆身上呢,要是他倆先進(jìn)了帳子,就算沒啥,第二天起來也得被傳出點閑話來。 兩人只能強忍著困意,跟這群隊員打哈哈。 抬手看了看石英表,已經(jīng)十二點了,突然遠(yuǎn)處來了一輛車。 轟隆轟隆的朝著他們開過來,快到篝火前才踩了剎車。 劉隊長樂呵呵的下了車,跟下午走的時候判若兩人。 “同志們,下午那塊達(dá)標(biāo)了,沒有超過警戒值?!?/br> 眾人也長舒了一口氣,當(dāng)時他們離的都不遠(yuǎn),要真是放射性不達(dá)標(biāo),隊員們一個都跑不了。 “但是,這礦暫時還不能動,要等研究院的派人來看過,檢測完以后我們才能開始著手?!?/br> 說到一半,劉隊長往人堆里一坐,拍了拍放在那里的手提式收錄機:“這可是個好東西啊,誰這么闊?” 那個小年輕縮手縮腳的站了出來,隊長推了推金絲眼鏡,瞇縫著眼睛看他。 “年紀(jì)不大,膽子不小。你叫個啥?” 小隊員說:“董志華?!?/br> 劉隊長默默的把他的名字記了下來,這個收錄機是進(jìn)口貨。 說好聽了是進(jìn)口貨,說不好聽了,多半是在口岸買的走私貨,這個董志華的膽子可真的不小。 陰陽怪氣的默念了一遍小隊員的名字,劉隊長把話頭轉(zhuǎn)向了靳陽。 “你倆晚上寫個報告,把怎么發(fā)現(xiàn)的詳細(xì)說一下,回去我給你們申請個嘉獎。” 薩楚拉笑得靦腆:“那怎么好意思?!?/br> 靳陽用肩膀頭子一撞她,小聲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應(yīng)該的?!?/br> 劉隊長剜了一眼靳陽,這小伙子哪兒都好,就是不謙虛。 剛來隊里那天說什么來著?天大地大不如北大。 看北大畢業(yè)給你得瑟的。 “隊長,您來干啥?” 一位老隊員上來問,順手給隊長倒了一杯茶水。 劉隊長吹開茶葉,抬眼數(shù)了數(shù)搭好的帳子,缺一個。 抿了口茶,提起收音機問:“董志華?你哪個帳子?隊長今天跟你睡,跟你好好說道說道?!?/br> 董志華如臨大敵,領(lǐng)著隊長進(jìn)了帳子,肯定要說這個收錄機的事?,F(xiàn)在都放開了,用個進(jìn)口貨怎么了,隊長真是個老古板。 隊長發(fā)了話,其他人也就不能繼續(xù)在外頭扯皮了,一個個的都進(jìn)了自己的帳子。 薩楚拉揉揉眼睛,掃開了帳子門口帶著血跡的土,提著手電筒進(jìn)了氈包里。 靳陽在外頭和別人一起踩滅篝火,收拾了工具,確定沒有火星之后,拍拍手,在眾人火辣的視線里走進(jìn)了薩楚拉進(jìn)去的帳子。 留下的幾個人歪著嘴啐了一句:“收音機有個屁用!“ 第18章 研究院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開赴草原深處,往日里十天半個月碰不到一個人的草灘里,今天十分熱鬧。 除開在這里安營扎寨的勘探隊員,迎來了一波更為專業(yè)的人士。 研究隊打頭的車?yán)镒晃活^發(fā)亂作雞窩狀的年輕人,模樣瞧著不大,表情卻很是滄桑。 懷里抱著一個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做的盒子,坐在副駕駛上一臉的不情愿,扭頭問:“為什么要我去?我又不是學(xué)這個的?!?/br> 開車的是研究隊的隊長,回答他的時候打著官腔:“哎呀,你看看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學(xué)習(xí)進(jìn)取的精神都沒有。技多不壓身,帶你多學(xué)點知識嘛?!?/br> 年輕人嘴一扁,心里跟明鏡似的。 研究隊全員出動,不放心他這個來交流的外人在隊里呆著唄,怕我竊取你們的研究成果唄。 實在是想多了,這個年輕人叫田福光,學(xué)的是古生物,搞恐龍的,對研究隊這些輻射類的的東西也不懂啊,還是被一起帶來了草原。 研究隊的人一個個不同于田福光,就差把今天真高興寫在臉上了。 他們到達(dá)勘探隊的氈包區(qū)時,這位研究隊的隊長雙手和靳陽,薩楚拉分別握手,險些熱淚盈眶。 “謝謝你們同志!” 靳陽不動聲色的在隊長去拉薩楚拉的時候搶過了他的手,再度和這位握了起來,還晃著說:“我們應(yīng)該做的!” 說著靳陽眼神一飄,落在了研究隊后頭默不作聲的田福光身上。 “嘿!這不是我們田師弟嘛!” 靳陽扯開嗓門吆喝了一聲,把田福光嚇了一跳,差點把手里的東西給扔了,小聲嘟囔了一句,靳陽。 薩楚拉歪過頭湊近,問:“你認(rèn)識?” 靳陽笑嘻嘻的說:“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田師弟,是個學(xué)者型智障?!?/br> 薩楚拉用胳膊肘錘了靳陽一下:“怎么說話呢?!?/br> 靳陽收回臉上的的笑容,嚴(yán)肅的又重復(fù)了一遍:“這是我之前和你提到過的師弟,火山口挖沸石放花盆的那位?!?/br> 薩楚拉和靳陽一起走近田福光,笑得無比溫和,伸出手道:“田師弟你好?!?/br> 田福光抱著盒子,騰不出手來,薩楚拉也沒有生氣,毫不尷尬的收回了手。 儼然一副…長嫂如母的模樣。 田福光別過頭,小聲問:“靳陽,這誰???” 靳陽一拍他的肩頭:“連師兄都不叫啦?以后叫嫂子。” “嫂子?!?/br> 田福光從善如流的喚了一聲,薩楚拉再度點頭,摸出一塊壓縮餅干,放進(jìn)了他的口袋。 “嫂子第一次見你,也沒什么可給的?!?/br> 靳陽站在一旁聽了嘿嘿的笑,田福光心里這個憋屈。 他上學(xué)晚,靳陽還沒他大呢。混賬東西整天管他叫師弟就算了,還給他整出個嫂子。 呸! 正聊著呢,研究院的隊長從車上下來了。 挑起眉毛十分不解:“小田,你怎么還抱著呢?” 靳陽和薩楚拉雙雙一起單手抱著胳膊肘,另一手撐著下巴:“田師弟,你這抱的個啥?” 田福光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個啥。 他手里有個化石需要研究院來做,恰好管測年的不在院里,剩下這么個不靠譜的科室。 本來待上幾天等測年的專家回來就行,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靳陽挖出個帶放射性的礦來。 院里庫房里放著不少本地古生物研究所的東西,田福光是個外地地質(zhì)大學(xué)里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