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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因為,她再次看到的,只有村里剩下的山賊尸體,還有恩人的部下收拾著戰(zhàn)場。 她只在火光的映襯下,看到他的側(cè)臉,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 曾經(jīng)高僧點化她時,就說過,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他有恩與她,還是救命的恩。 等到年滿十年,禁錮破解開來,她一定化了人形,去尋他,去報他的恩情。 宇文博的無意之舉,救了楊靜嫻,也從此開始他們的剪不斷,理還亂的萬般愁緒。 那晚,宇文博小試牛刀,便旗開得勝。 之后,率領(lǐng)一千多人,一鼓作氣,直搗黃龍,摧毀雪山上所有的山寨,斬殺山賊無數(shù),俘虜兩百,其中頭目十人。 剩余活口,力不能敵,逃至?xí)x國,不敢再犯。 宇文博立下大功,按照老陳王圣旨,只要他能活著回去,即是太子無疑。 可能這一路上,直至摧毀山賊窩點,都太順利,導(dǎo)致他大意,差點為jian人所害。 軍中一名伍長,是太尉買通,派來謀害他的人。 伍長身份低微,總也沒有找到靠近宇文博的機會。 等到了陵縣,宇文博即刻踏上戰(zhàn)場,形影更加難以捕捉,伍長計無所出。 他混跡在軍隊中,大戰(zhàn)之后,終于等來機會。 剿匪的幾天中,宇文博從未休息,此下困極,收拾戰(zhàn)場,清算傷亡和余孽的事,他全部交給了先鋒,自己回到帳中歇下。 多數(shù)軍士在外,營地只剩下老弱病殘,中帳守備微弱,正是伍長下手的好機會。 早在離開越州前,太尉就為他備好□□。 此毒名為鷹狼毒,聽說鷹狼毒惡狠,遇血即融。中毒之人,生不如死,沒有解藥,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此毒還有一個妙處,便是中毒之人初始,并不會有任何征兆。 一月后才會發(fā)現(xiàn)身體不適,此時仍不會立即死去,只會拖著奄奄一息的病體,度日如年的熬過三五月后,才一命嗚呼。 鷹狼毒可謂是最佳的選擇,既不會讓人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又能讓宇文博在死前,受盡折磨。 趁著宇文博睡熟,伍長偷偷摸進中帳,將鷹狼毒,倒在宇文博左臂的傷口上。 親眼看見□□順著傷口處殘血,融入宇文博的身體,伍長便算完成太尉的使命,偷偷溜出中帳。 可惜,伍長被錢財蒙蔽雙眼,太尉是何人,怎么會留下謀殺王子的把柄。 太尉能提供鷹狼毒給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妙用,給宇文博用之前,當然先用在了他的身上。 伍長之于太尉,不過是多月后,陳國又一具尸體罷了。 太尉收到伍長飛鴿傳信時,大喜。 他助王上除去眼中釘,rou中刺,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此后的人生,勢必成為陳國上下,舉足輕重的人,更為顯赫。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精明一世的太尉,還是漏算一條。 他忘記了,鷹狼毒來自塞外,而宇文博曾經(jīng)領(lǐng)兵西北,在塞外駐扎多年,他對鷹狼毒,可比太尉了解的更多。 宇文博知曉自己中的是鷹狼毒后,并未聲張,正好,他可以來個將計就計。 返回越州的路上,宇文博毒發(fā),一受寒,就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軍報和宇文博重傷的消息,一并傳回王宮,還委婉地表達了宇文博將不治身亡,告知老陳王安排后事,做好準備。 老陳王心里是釋懷了,表面上卻不得不悲痛欲絕,獨愴然而涕下。 兩月后,宇文博回到王都,已經(jīng)被鷹狼毒折磨的瘦骨嶙峋,渾渾噩噩,不成人樣,終日纏綿病榻,已經(jīng)沒有清醒的時刻。 明眼人都清楚,他剩下的日子,都是按天算了。 宇文博歸朝后,老陳王親臨,見過他一次,確如探子所報,其命不久。 他有言在先,且宇文博也是將死之人,當即放心大膽,大手一揮,命宗廟取出圣旨,頌于朝堂,昭告天下。 朝上文武大臣跪成一片,三呼王上萬歲,太子千歲。 退朝后,圣旨由老陳王近侍,親手送到宇文博府上,逐字逐句讀給宇文博。 立太子一事,便形成定局,板上釘釘,覆水難收了。 一月后,太子府上進宮來報,太子已經(jīng)水米不進。 老陳王沐浴齋戒三日,除去鞋襪,徒步到護國寺,為太子祈福。 宮外傳的家喻戶曉,民間甚至編了歌謠,歌頌老陳王的愛子美德,列國也說老陳王不避諱太子重病,堪當列國表率。 當這些贊美之詞,傳到老陳王耳朵里時,簡直是意外之喜。 老陳王在后宮內(nèi)自夸,此次不僅平定了陵縣,還除了眼中釘,且收獲民心,留下美名。 派宇文博出征一事,可謂是一石三鳥啊 然,老陳王高興了沒多久,太子府上又來人了。 這次,說的卻是老陳王親自祈福,感動上蒼,太子的病有了起色。 民間又跟著傳的轟轟烈烈,都說老陳王哀感天地,才救了太子一命。 老陳王這回是啞巴吃黃連,有苦卻不能訴之于口,苦悶郁積于心。 偏偏還不好作罷,裝作不知道,畢竟天下人都看著呢,面子上也得派了御醫(yī)前去瞧瞧。 每天,御醫(yī)回宮跟老陳王匯報的,不是太子病情好轉(zhuǎn),就是太子已經(jīng)能下地走動。 時常氣的老陳王大動肝火,踢翻幾案。 隨著宇文博病情逐漸好轉(zhuǎn),老陳王的身體卻是每況愈下。 他再想殺了宇文博,已是有心無力,更堵不住悠悠眾口,自是后悔莫及。 宇文博靠著鷹狼毒,使了一招苦rou計,跟著立太子的事落下帷幕,順利達成野心,并且穩(wěn)固在朝在野的地位。 朝堂上沒人再不敢多言,唯一的瑕疵和例外,是申時乙。 他是如今的御史大夫,而那會兒,他只是太尉的門客之一。 原本申時乙想著隨大流,做那見風(fēng)使舵的墻頭草,站在太子一派,息事寧人。 現(xiàn)實遠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因為下毒、遠征的主意,全是出自申時乙的手筆,并且被宇文博查到頭上。 他若成為太子陣營,太子如何能接納,必定殺雞儆猴。 若他繼續(xù)跟著太尉,太尉不管是討好太子,還是跟他撇清關(guān)系,都會殺人滅口。 算來算去,都是一死。 申時乙經(jīng)過一番深謀遠慮,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破釜沉舟。 干脆放手一搏,要謀就謀天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申時乙不敢掉以輕心,投宇文博愛才之好,斗智斗勇,大展手腳。 果然,申時乙得宇文博欣賞,雖然一直不敢重用,也未動過殺心。 朝堂上,宇文博留下可用之人,肅清了太尉之流,大興商業(yè),選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