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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家家主,他想要的根本不是應娘,只是陰鬼的內丹。 為此事,他準備了長達幾十年,犧牲區(qū)區(qū)幾個百姓,就能達成他的野心,在他看來,那是那些百姓的榮幸,次生唯一的作用。 林家的家主資質上佳,修為進步快速,修行不到百年就突破到了筑基期。 殊不知,近幾十年卻止步不前,毫無進展。 眼看著家族后輩們一個個都追上來,就連木家家主也突破到金丹,而自己筑基得來的兩百年壽命,眼看著就要到頭了。 他更是心急火燎、寢食難安,妒恨充斥了整個腦海,無意之中,心境裂開了一絲裂縫,從此無緣修道。 林家主不甘心落于人后,心境也隨之破裂的更甚,心魔太重,隱隱有了入魔的傾向。 一次偶然,林家主結識了道一,學會了煉妖,借助妖物成功提升修為。 后來聽說應娘是陰鬼,而陰鬼的內丹,是個難尋的好東西,道一都眼饞此物。 如今道一那個老妖物死了,這好東西就歸了他了。等拿到內丹,他可短時間內突破金丹,沖擊元嬰。 ☆、第 22 章 未來的萬明山,不再木家一家獨大,都是他林家的了。 為此,他可以不擇手段。 所以,當時林孝良想要攻打木家,他是默認的,誰知林孝良就是個廢物,連陰鬼的模樣都沒有見著。 好在近期煉了大量的妖,也掌控了林家所有長老,是時候親自出手了。 木家還真的交出應娘,林家主大喜過望。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殺了應娘取丹,才發(fā)現應娘根本沒有內丹。 林家主一怒之下,殺了所有抓來的百姓。 血腥氣圍繞,致使他入了魔,魔氣太重,憑借凡人之力根本無法控制,一時暴走瘋魔,殺戮成性,就是望月山和他林家自家人,也沒有幸免于難。 萬幸的是,林家家主剛入魔,勉強還能控制。三家家主拼盡全力,與之大戰(zhàn)三天,才將他擊殺。 這一場大戰(zhàn)過后,幾大家族傷亡慘重,林家更是連根拔起。 幾位家主都是重傷,恐怕都要閉關幾十年了,萬明山也要數百年的休養(yǎng)生息,才能恢復往日景象。 按說,此事就該到此結束才對。 殊不知,日理萬機的閻君,真的會頭腦不清醒,親自去了萬明山,只為喝宛和推薦的,所謂的桃花酒,結果就遇上了這些糟心事。 發(fā)現有人到處打聽陰鬼內丹的事,得知應娘還有孩兒,正寄養(yǎng)在宛和處。 閻君不便參與凡間的事情,又恐怕有人對宛和不利,讓黑白無常前去萬明山勾魂的時候,順便跟宛和說一聲,必要的時候起點保護作用。 黑白無常聽完閻君的交代,也是莫名其妙,萬明山跟齊國哪里就順便了。 之前還因為宛和大鬧地府的事情,暴跳如雷呢,才過去幾天啊,這就全部丟進忘川水啦。 而且,報個信有必要,保護什么的,完全沒有必要吧。 只是閻君交代,不得不做而已,這才有了,夜闖人家姑娘房間的事。 一別一月有余而已,萬明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木家主重傷,應娘也香消玉殞。 如今,整個木家的重擔,都落在了木夫人身上。 宛和想起馬叔,如果馬叔沒有跟她們來齊國,是不是也會死于這場無妄之災,或許他現在還活著,卻失去了家人,比死還難受。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欲望的驅使。 所謂厚德載物,屠戮萬民而獲得的,就是再高的修為,沒有一顆溫厚、慈悲的內心,如何能承受住時間的考驗,終是會死于天罰。 可惜現在的修士,多是目光短淺之輩,心境脆弱不堪,修為止步不前,根本不配踏上仙道。 想來也是好笑,應娘不過筑基的修為,又哪里來的內丹。 安安還是嬰兒,就算一路順利,距離結丹少說也得幾百年。 為了那個可笑的,不知真假的傳言,居然擾的民不聊生。 欲望,真是使人盲目?。?/br> 宛和振作起來,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她回到床邊,抱起還在熟睡中的安安。 孩子溫熱的觸感,告訴宛和,她正完好無損地躺在自己的懷里。 中秋之期未到,木府已然滄海桑田,斷了安安的歸路。 應娘不在,那,日后她就是安安的靠山。 未來,不管如何,她都會護得安安的周全。 宛和抱著孩子,心里做著盤算。 敵人在暗,她在明,況且不知道來人有多少,她一個人,可能應付不過來。 宛和把視線轉向黑白無常,正好有兩個幫手,還是閻君派來的。 說起閻君吧,也是奇怪,當初在地府的時候,自己說請他喝酒,他還不樂意,嫌棄桃花酒比不上忘憂。如今卻獨自前往,花錢喝那被嫌棄的凡酒。 算了,人家上哪兒喝酒,也不是她能過問的。再說了,眼前的事情就夠多的。 宛和賊兮兮的,“你們留在凡間幾日?” 白無常興奮了,因為正巧趕上三天休沐,盡快幫完宛和,還可以在人間溜達一圈。 三天,三天可以做很多事情,足夠了。 首先,宛和要調查,究竟是誰要抓安安,其次就是那人現在何處,然后來一個先下手為強。 調查這種事情,自然有黑白無常去做,但是,“話說,你們叫什么來著?” 如今有求于人了,宛和才發(fā)現相處這么久,不是叫“喂”,就是直呼白無常,黑無常,好像也沒聽見誰叫他們名字,連自己都忽視了這個問題。 這當口上,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了。 白無常正翹著凳子喝隔夜茶呢,聽到宛和這一問,一個沒坐穩(wěn),滑倒在地,“你……朋友一場,你居然,連我們兄弟名字都不知道?” 白無常指著宛和,又收回手來捂住胸口,做痛心之狀。 縱使黑無常那般穩(wěn)重的,也是被隔夜茶嗆到,他也沒想到,宛和竟然不知道他倆的名字。不過,黑無常面上平靜的多。“我叫墨玉,小弟白羽?!?/br> “哦~哦~”宛和點頭,表示熟記于心。 “通往齊國,只有兩個方向。那墨玉你就南邊去,白羽從北邊出發(fā),你們分開調查此人是誰,帶有多少人,現處何處?不管是否調查到什么,明日辰時,在客棧匯合再做商量?!?/br> 黑無常也正有此意,拉起還一副傷心之色的白無常,穿墻而去。 有人幫忙,宛和就輕松多了,她只管再睡個回籠覺,等他們回來就行。 可是,屏風后面,床上躺的不就是閻君么。 他翹著一條腿,枕著一只手,另外一只手蓋在眼睛上,甚是悠閑。 怎么,難道他也休沐,總不至于……自己送上門,來給宛和抓壯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