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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陽也不是沒有山賊出沒,畢竟是姑娘家,大晚上的,老丈還是約束一二。商隊一百來號人,我就是三頭六臂,也看顧不過來?!?/br> 言外之意很是明確,彩云爺爺唯唯諾諾地應著。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木統(tǒng)領(lǐng)總覺得這老丈不簡單,才前來試探,一番談論,又毫無發(fā)現(xiàn)。 不管他爺孫是好是歹,多留一個心眼總是沒錯的。木統(tǒng)領(lǐng)說完,對彩云爺爺一抱拳,獨自巡邏去了。 這頭彩云和宛和玩盡了興,從河邊回來,衣服都濕了,兩人匆匆上了馬,換了一身干爽的衣物。 經(jīng)過河邊的這一鬧,兩人的距離拉進不少,手拉手很是親熱,一起窩在火堆旁暖著身子,說著笑。 ☆、第 15 章 彩云爺爺過來,對著彩云就是一頓呵斥,讓她以后老實點。宛和在旁邊聽著,很是尷尬。 這晚之后,彩云果然老實了很多,若非必要,都是待在馬車上,也不敢拉著宛和說話。 宛和瞄了一眼閉目養(yǎng)神的彩云爺爺,心里一曬,也跟著閉目養(yǎng)神。 宛和這輛馬車,至此也就安靜了下來。一路相安無事,只有趕路,在顛簸中休息。 如此安靜了八九日后,這日傍晚,到了永安縣,商隊便在永安客棧投宿。 商隊為了趕路,都是風餐露宿。今兒,終于能吃上口熱食,還能燙壺酒暖暖,安穩(wěn)地睡個覺。 大家一窩蜂般擁進客棧,各自休息去了。 宛和回了房間,喚了小二抬了熱水,簡單地泡泡,也休息了。 木統(tǒng)領(lǐng)卻是個謹慎的,距離齊國越近,越加小心才是。 自己先領(lǐng)了幾個人,把客棧周圍巡視了一遍。 扔了一錠銀子給小二,交代小二好生照顧商隊的馬,安排了護衛(wèi)輪流休息。一切安排妥當,木統(tǒng)領(lǐng)回房歇下。 是夜,宛和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門,掙扎了好一會才爬起來,穿了鞋子,點了燈,打著哈欠去開門。 宛和打開房門,門外一個人也沒有,這就奇怪了,她明明聽見有人敲門的,又到門口瞧瞧,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想著可能是自己睡迷糊了,宛和回了房間,正準備關(guān)門,在門腳下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 剛才還沒有呢,宛和有些疑惑,撿起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危險,快逃! 宛和正困著,不明就里的,團了紙條丟在一邊,又倒在床上睡了。 剛躺下,門口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宛和那個火大,一跟頭爬起來,她倒要看看,誰大晚上的不睡覺,心情這么好。 結(jié)果門口還是一個人影也沒有,正要發(fā)作呢,就聽見街上有人在喊:“走水啦!永安客棧走水啦!” 她現(xiàn)在住著的,不就是永安客棧么,宛和手忙腳亂的往外沖。 三更半夜,鄰里街坊,也是一片嘈雜,四下里都來救火了。 路過彩云的房間,房門大開,里面空無一人,宛和猜測,可能彩云已經(jīng)逃出去了,也沒想那么多,加快速度跑了出去。 還好跑得快,宛和還喘著氣呢,永安客棧就化為了一片火海。 宛和還勻著氣,就被一個提著木桶的大姐拉住了?!肮媚?,你住在永安客棧?” 宛和點點頭。 “那姑娘你真是祖上積了德,這永安客棧就你一人逃了出來?!贝蠼惴畔履就埃H為惋惜地說道,“真沒想到,這永安客棧遭了這等劫數(shù)?!?/br> “什么?只我一人逃了出來?”宛和不相信,彩云的房門明明大開著。 “整個商永安客棧,除了我,就沒有一個逃出來?”宛和扼腕長嘆,抓住大姐的肩膀又問了一遍,那可是一百來號人的命,就這么說沒就沒啦? “哎喲!”大姐扳開宛和的雙手,心想這娃子,一定有什么親人葬身火海了,才這么激動,把她抓得這么疼。 大姐善解人意地說道:“姑娘,節(jié)哀吧,你能逃出來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宛和沉思,沒聽清大姐說了什么。 她實在不懂,吃完飯那會,她還看見木家的人在巡視,按理說一切正常才對,好好的怎么會著火。 對了,木家的那個統(tǒng)領(lǐng),還有那些護衛(wèi),都不是泛泛之輩,怎么也沒有逃出來。 這么想,疑點重重。 看來這場火是早有預謀,而目的,恐怕就是木家了。 早先有人敲了兩次她的房門,還有那張紙條。 如果說對方要救她,可為什么要救她,因為她不是木家的人?商隊里搭伴前去齊國的,都不是木家人,為什么就沒救他們? 宛和撓了撓頭發(fā),千絲萬縷的,剪不斷,理還亂。 拉著那個大姐又問了一句,“大姐,三更半夜的,都在熟睡,大家是是怎么發(fā)現(xiàn)走水的?” “說來也是巧了,小兒子尿了床,把我家那口子鬧醒了,看見窗戶上一片亮堂,推開門一看,卻是永安客棧走了水。我家那口子吆喝著街里街坊來救火,火太大,又刮著風,根本救不下來?!?/br> 火勢越來越大,頃刻間,永安客棧就被燒為了灰燼。 火沒有救下來,街坊們七嘴八舌地討論了一番,就各自回了家。 大姐見宛和一身臟兮兮的發(fā)著呆,同情心泛濫,走上前去試探著邀請道:“姑娘,這才丑時,天又這么冷,要不嫌棄,暫且來我家休息休息吧。” 宛和回過神來,也好,只能天亮了再做打算了,于是跟著大姐去了他們家。 大姐的家就在客棧的街對面,幾步路就到了。 大姐招呼著丈夫給宛和燒熱水,又從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出來,對著宛和抱歉地笑笑,“姑娘,你別嫌棄,只能委屈你跟我們家妞妞擠一擠了?!?/br> 宛和一聽更加不好意思,“大姐,是我麻煩你們了?!?/br> 大姐還想安慰宛和幾句,她丈夫端了熱水,叫宛和擦擦臉,她也就沒多說什么,只讓宛和早點歇著。 宛和滿腦子的心事,匆匆擦了一把臉,挨著妞妞睡下了。 而此時,相距永安客棧一公里的樹林里,有人在爭執(zhí)。 “大哥三令五申,不留活口,你還敢救那女子?!?/br> “二哥,她什么都不知道?!?/br> “不行,以防萬一,你現(xiàn)在回去殺了她。” “就不,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相談甚歡的?!?/br> “小妹,此事重大,不可任性,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木家不是好惹的,如果讓他們查到我們寨子上,十個望月山也抵不過?!?/br> “這里離望月山遠著呢,他木家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再說了,你剛才不是又回去查看了么,都燒光了,哪里還有什么線索。二哥,你就放心吧?!?/br> “你要不給那個什么白宛和塞紙條,這件事就毫無破綻。如果林家知道我們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