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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道德負擔。烈牙疆受著苦痛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被人硬生生同骨rou同胞分開的憤怒和悲傷也是不言而喻,再加上那個可能正在心急火燎地尋找她的兄弟,姜賀敷這個人無疑成為了最讓人后悔交友不慎的朋友。 他想要從烈牙疆身上得到什么呢?烈銅生從沒有愛過姜賀敷,烈牙疆也沒有。然而姜賀敷連同賀敷刀都在強烈地呼喚著:讓我擁有她吧,讓戰(zhàn)神成為我的枕邊人!讓她的心離開那個和她同姓的男人,到我這里來吧!無疑,除了那個男人,我就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了。 他轉過身,看著烈牙疆被毛皮和絹綢包裹的后背,忍不住伸出手摸了她一下。他的手停留在凝聚了全帝國最高力量的身軀的負擔著最沉重的戰(zhàn)士榮光的秀肩上,然后一不小心,他的指尖碰到了她冰涼的耳郭。這種意料之外的觸碰不可抑制地激發(fā)了他對烈牙疆的無限憐愛,他雙膝跪在床上,俯下身,看見她緊閉雙眼皺著眉頭睡去的臉龐,嘴里不禁喃喃說出體內(nèi)賀敷刀千萬次重復的話語:“愛我,愛我,戰(zhàn)神,你愛我……” 戰(zhàn)神愛著賀敷刀,就像母親愛著兒子一樣自然。但是戰(zhàn)神不知道,她傾盡所有情感去保養(yǎng)的刀是刀匠血脈的延續(xù),它像是刀匠的兒子,但是由她親手撫養(yǎng)長大,因此,準確來說,這把刀是她和刀匠兩人共同耗費心血培育澆灌出來的孩子。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男女關系嗎? “……要我愛你嗎?為什么?”烈牙疆好像聽見了,睫毛顫抖著,但是并沒有睜開眼睛,嘴里就這樣含糊地反問著。姜賀敷在她身邊躺下來,回答她:“沒有為什么。你難道不愛我嗎?” 烈牙疆想了一會兒,依舊背對著他,說:“我是愛你的,老姜。但是,我好像只能達到稱呼你為老姜的程度,假如你要我親昵地稱呼你為賀敷,這可能有些勉強,但不是做不到?!?/br> “你既然愛我,這樣一點讓步都做不出來嗎?”姜賀敷已經(jīng)在后悔了,但是不論如何撕心裂肺,痛苦的幾乎要落下淚來,他還是得堅持下去。 “……賀敷。這樣可以嗎?”烈牙疆的聲音聽上去非常誠懇。正是她這種認真而誠懇的態(tài)度讓姜賀敷心如刀絞。他強做笑顏,用很愉快的聲音回答:“可以。我可以稱呼你為牙牙嗎?” “怎么不可以?宮云一直這么叫我,你也可以啊!”——沒有提到烈平疆。那是因為烈平疆和她有著天生不可分裂的聯(lián)系,這點程度的親密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姜賀敷的地位已經(jīng)降到夏宮云之下了。 姜賀敷大聲的嘆了一口氣,嗓子里有撕裂般的酸痛感,必須要大口吸氣才能緩解。為了不讓牙疆注意到他的異常,他特意發(fā)出有點奇怪的聲音來:“誒——你跟宮云那么親密,我好嫉妒啊?!?/br> “我們都是女生,親密一點又有什么不對?”烈牙疆雖然很精準地反駁著他,但聲音已經(jīng)虛弱的只剩一絲氣息。隨即,她大口喘氣,仿佛是因為缺少氧氣。姜賀敷倏地坐起來,把她的身體翻過來,然后扶著她坐起來,讓她順暢地呼吸。烈牙疆的胸口劇烈起伏了一會兒,很快就平靜下來了,臉色也稍稍好轉,似乎已無大恙。姜賀敷眼睛盯著她的側臉,自己卻不知不覺地靠了上去,沒料她稍微動了動,兩人的臉頰輕輕擦過。 姜賀敷有點害羞,但還不至于就此卻步。他似乎是認定這次為最佳機會了,轉身坐到她面前,兩手緊緊扣住她的肩膀,直視她的雙眼,然后慢慢湊近。烈牙疆一直往后躲,慌張之下腹部和背部肌rou沒能讓她維持住坐立的姿態(tài),趔趄之下兩手一松,往后倒在床上。姜賀敷把手撐在她的肩膀兩側,俯視她,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私心,這是我和我先輩人共同的愿望。如果沒有烈平疆,你愿意和我走嗎?” “如果沒有……平平,如果沒有他,那么也就沒有我了?!绷已澜晕⑽艘豢跉?,聲音微微發(fā)著抖,這樣回答道。姜賀敷沒有明白她的意思,稍微想了一會兒,繼續(xù)發(fā)問:“假設平疆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你孤身一人,沒有親人,皇帝召你回京,要你在武殿里做一輩子的貞潔戰(zhàn)神,你愿意跟我走嗎?” 烈牙疆有點慌了,連連發(fā)問:“什么意思?你們害了平平嗎?平平在哪兒?還有,難道我下一次進入武殿……就再沒有出來的時候了嗎?” 姜賀敷只好如實告訴她:“平疆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關于戰(zhàn)神的規(guī)矩,你可以參考你的先祖烈銅生?;实鄄粫p易放你出去的,因為你是戰(zhàn)神,他見過你殺人的樣子,他害怕你?!?/br> 烈牙疆苦澀地笑了笑:“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這世上只有平平一個人是真心為我好。其他人怎樣,于我而言都無所謂了?!?/br> “不,牙疆,我愛你啊,我愿意為你做一切平疆為你做的事情?!?/br> “那為何不讓平平回到我身邊,陪我躺在這里?” 姜賀敷已是語塞,但還是勉強回答:“那……是因為……平疆他……” “沒用的,賀敷。我只想要平平一個人。無論你再有多好,我也不會跟你走。除非平平已經(jīng)不在人世,除非我身陷囹圄、失去自由而動彈不得,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又或者,你殺了我,”烈牙疆勉強地笑了,說道,“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了,連時間和空間上的距離也被消除到極致?!?/br> 姜賀敷確實想到了這一點。成為戰(zhàn)神生前最后一個男人再懷擁她的尸體死去,確是可以達到目標的一種方法。但是由于忌憚她的戰(zhàn)力,姜賀敷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動手。 “……你在想,我中了毒,所以或許連你也可以做到?賀敷,你就差在這一點上啊。平平他是永遠不會想到這種事情的。如果我在戰(zhàn)斗中暫時失利,他也會不顧自己的實力沖上來掩護我。所以我不能離開他。如果他已經(jīng)被你們害死了,那你就動手吧。另外,你若是想在我死前做些什么,我也是可以接受的?!绷已澜男θ葜饾u冷卻,然后慢慢閉上了眼睛。姜賀敷一時啞口無言。終于,等烈牙疆喘息停止,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姜賀敷對她說:“平疆是不會有事的。你也一樣?!?/br> 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句話竟然會起到這么大的效果。剎那間烈牙疆眼淚上涌,隨即大哭不止。姜賀敷反而有點慌亂,連忙俯下身安慰她。不知不覺的,似乎是在烈牙疆的一廂情愿下兩人的肌膚貼在了一起,隨即水rujiao融。姜賀敷感知到她體內(nèi)的溫度和渾身上下無法止息的顫栗,千錘百煉的滄桑手掌緊緊貼著她柔嫩的后背,撫摸之處都能留下一道紅印子。烈牙疆在刀匠的控制下既渾身難受又興奮不已,躁動不安地動來動去,快意使姜賀敷臉色發(fā)紅。烈牙疆的毛皮外衣滑落到地上,落地時濃密獸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