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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他能在這樣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開好這樣一間客棧。 “兩位要住店?要好一點兒的還是實惠一點兒的” 燕淮安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給我們兩間上房?!鳖D了下又續(xù)道:“最好是離得近的?!?/br> 掌柜的笑著接了那金子,轉(zhuǎn)頭沖小二道:“領(lǐng)這二位上天字號和地字號的吧?!鞭D(zhuǎn)而又向燕淮安道:“這兩房間都在二樓的盡頭,僻靜安寧?!?/br> 燕淮安看了那笑總覺得有些不對,這掌柜的必然沒他表現(xiàn)出來那么無害,若是與她無擾還好,她點了點頭,與燕淮黎一同跟著那小二上樓了。 這兩間房的確僻靜,路過一個個亮著的門口,又走了一段昏暗的小道才到了這兩間房,推了天字號的門進去,掌了燈,里邊兒擺設(shè)倒真稱得上是上房。屋子很寬敞,布置得大氣雅致,整體如一副山水潑墨,在窗臺屋角各放了一盆綠植,更將這墨染得真了些。左側(cè)就是地字號的,一進去里邊兒又是一種風(fēng)格,這里的燈火比天字號的昏黃許多,通體的顏色也多以粉嫩紅紫為主,尤其是屋子正中的那一張圓形深紅色大床,望著軟綿舒坦,床的外邊兒籠著一層緋色的紗,朦朦朧朧,一看就不是什么做正經(jīng)事兒的屋子。 燕淮安咳了聲,沖小二干干一笑,“這屋子不適合我倆,你們這客??蛇€有別的屋子?” 小二整天走大堂各樣的事兒都見過是個機靈的,被這一問卻也有點兒難辦,“咱們客棧上好的屋子一共就四間,天地玄黃,玄前一日被一位白衣姑娘定走了,說是今兒入住,黃如今已經(jīng)是咱們掌柜的的專用屋子了。至于其他的屋子,還算可以的都已經(jīng)定出去了,只剩下大通鋪了,兩位貴人,要不您們在這兒將就一晚?” 燕淮黎適時肅然道:“淮安,不若咱們一同在天字號的住罷,還能省下些房錢?!?/br> 燕淮安十分寬和向小二道:“這屋子第一眼望著挺突兀,再望兩眼也還算可以,就這樣罷,對了,如果方便的話一會兒給我送上來一桶熱水來?!?/br> 小二見著自家的地字號終于定出去精神一震,原本已經(jīng)熱情的很的態(tài)度更加熱情,“好嘞!熱水馬上來!您稍等片刻!” 小二一溜煙兒跑沒影了,燕淮安左右瞅了瞅,給門關(guān)上,燕淮黎看著她的動作挑眉,她回過頭給燕淮黎身上的包袱卸到桌子上,散開了拿出一袋糕點,邊拿邊沖燕淮黎小聲問道:“那姑娘是誰?”她將糕點外邊兒油紙的封口撕開,拿出來一塊兒雪白的甜糕放進嘴里,疑惑地望向不做聲的燕淮黎。 “不知道?!?/br> 燕淮黎走過來,她默默退后半步,他將她手里啃了一半兒的糕點輕松奪過去,一口吞下,“夜里了,淮安少吃些。早些睡罷?!?/br> 他拍了拍手,轉(zhuǎn)身離去。 沐浴完之后頭發(fā)擦的半干,燕淮安罩著件兒外袍坐在床頭想今兒的事兒。對于那姑娘燕淮黎的態(tài)度太過曖昧,不像是認(rèn)得,也不像是不認(rèn)得。她望向屋子壁上跳動的火焰,那些世里她只被禁錮在那幾天的流光里周旋,倒是從未有過這個人,想著想著她又一笑,也好,有了變數(shù),才有生機。 她閉了閉眼睛,安撫著奔騰著的心緒,半晌,她重新睜開眼睛,發(fā)絲已經(jīng)全干,揮袖將燈火滅了,躺著入睡。 還沒等睡著,從半開的窗戶外赫然翻進來一個人,凌厲的風(fēng)聲想讓人忽略都難,燕淮安眸子霍然睜開,是燕淮黎。燕淮黎著白色廣袍大袖,發(fā)絲散亂,臉色襯著微弱的光應(yīng)當(dāng)是凝重的,她皺了眉,坐起來小聲道:“有事兒?” 燕淮黎沒答,走到床邊利索脫鞋上床,帶了一股子濕氣擠到她里邊兒躺定了才笑道:“今夜我那邊兒勢必不太平,來淮安這兒躲一躲。” 燕淮安莫名其妙,眼前一瞬間卻忽然晃過那白衣女子的臉?!耙驗槟前滓鹿媚??” 燕淮黎只點點頭,仰躺著閉了眼一副不欲再提的模樣。 燕淮安看他的樣子給要問的東西咽回去,隱隱心頭有些憋悶,伸手欲推他趕他出去推到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難怪方才他一進來就那樣濕冷。燕淮安猶豫一下欲收回手,手卻被人捉住了,他亦坐起來,一雙桃花眼泛著笑,“淮安怎么這樣氣沖沖地推我?” “哪里氣沖沖了?” 他松了手“沒有便沒有罷?!闭f完又躺了回去。 燕淮安搖了搖他,“給頭發(fā)烘干了再睡。” 他的眼眸睜開,落了皎皎的銀河,在一室暗沉里顯得璀璨清亮,“淮安來?” 燕淮安躺回去閉上眼睛,左右得了傷寒苦的也不是她。 屋子里平靜下來,燕淮黎好似已經(jīng)睡了,燕淮安心情跌宕起伏到底還是默默伸出手,給他的頭發(fā)悄無聲息地烘干了。 烘干的那一瞬間,燕淮黎驟然翻身壓上燕淮安,燕淮安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緊緊扣住,兩只腿也被狠狠壓制,這境況似曾相識,她驚疑抬眼,身上的人慢慢俯身欺近,一陣煙霧從燕淮黎的方向慢慢溢過來,那是他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備好了藏在手心里的迷藥。 昏睡之前,恍惚間,燕淮安聽見那人的喃喃低語:“淮安,你早就知道了罷?!?/br> “嗯?”他用鼻尖親昵地磨了磨燕淮安的額頭,柔軟的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有幾縷落在燕淮安的脖子旁,蜿蜒纏綿,仿佛挑逗,“卻一直裝作不知道?!?/br> “你到底是不是歡喜我?”他居高臨下地望著燕淮安,聲音低啞,“歡喜了”他笑得彎了眸子,“今兒吃醋了罷?!焙鋈豁永锏墓庥譂u漸冷卻,語氣陰冷“可你為什么歡喜了,也總是想要拋棄呢?” “淮安,你看這屋子是不是很熟悉。”他呵地一笑,“我也很熟悉。這不就是燕京城里瀟遙樓里那些個妓.子的屋子么?” “你不知曉罷,每一次你和蔣瑤音去,我都會接到暗衛(wèi)的密報,然后像一個傻子一樣飛過去,在屋頂上透過那幾片瓦的縫隙,眼睜睜望著你與別人調(diào)笑?;窗?,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你?!?/br> 他在夜色里不再遮掩,露出最真實的冷漠與陰狠,他將手放在燕淮安的脖頸輕輕地觸碰著,忽然又使了力氣,將燕淮安緊緊掐住。 他感受著身.下的人一點一點失去生機,冷漠地望著,又忽然慌亂的收回手,探了探燕淮安的鼻息,呆呆望著她昏過去的模樣,半晌,他難過地低吟“既然你決定了要拋棄我?!彼种貜?fù)了一遍,“決定了要拋棄我,又為什么總是這樣對我好呢?淮安?!?/br> 燕淮黎俯身吻了吻燕淮安的耳垂,“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所以,”他將那耳垂含在口里,撕咬研磨,含糊道:“陪我下地獄吧,好么?” “好么?”他又問了一句,撕開燕淮安的衣衫。 “其實我知曉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