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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過了大約兩個時辰了。 燕淮安騎著高頭大馬狂奔的時候默默在心底盤算著,晚了也好,也許因禍得福,那兩人等不起她不管她先走了呢,她就可以自己在燕京快活了。待到了望見渡口那個等她的人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抵還是希望這兩人等一等她的。 他們約定好的渡口是燕京里不大繁華的一個比較冷清偏僻的地點,來往沒幾個人,都是閑散的漁夫,燕淮安到的時候渡口那里罕見地泊著一艘還算體面的小船,船的上面站了一個人,穿著普通的白衣,戴著普通的玉冠,漆黑的發(fā)絲在江風中微微飛起,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沖馬上的她無奈地笑,“你可來了?!?/br> 燕淮安背著自己的小包裹下了馬,拍拍那棗紅色的良駒,它嘶鳴一聲,自己順著原路返回去了。按照約定在外邊兒他們就是普通的從商的兄妹,燕淮安笑笑,也跟著上了船,“耽擱了。” 船身因為燕淮安的一跳一晃,燕淮黎沖另一邊兒的老人喊道:“老人家??梢蚤_船啦?!?/br> “哎?!?/br> 那邊兒哎了一聲,燕淮黎將這邊兒栓著船的麻繩解開,小船穩(wěn)穩(wěn)地在水面上行著,有點兒安靜,燕淮安終于覺著有些不對,“就咱們倆?瑤音呢?也不帶幾個侍從?” 燕淮黎領著燕淮安進了船艙,船艙里布置得尚可,好算不上好,看著還是挺干凈的,燕淮黎示意燕淮安將包裹放下,自己尋了一處坐下道:“瑤音被攝政王關起來了,聽說是為了一個叫桐蘭的小倌。咱們此次明里就不再帶人了,不過暗處還是有人保護的。” 燕淮安有些接受不能,“桐蘭?” “嗯,就是這個名兒,聽說是昨兒個夜里瑤音因為這個桐蘭與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給戶部侍郎家的兒子傷了,攝政王大怒,就給人關起來了。” 第21章 身嬌體弱小祖宗 蔣瑤音的確是做得出來這種事兒的人,燕淮安內(nèi)心里恨鐵不成鋼地給她罵了一頓,蔫兒蔫兒地給包裹撇到那處順勢亦坐下,“哦?!?/br> “瑤音不來,淮安很不開心?” 燕淮安聽了這聲詫異抬眼,望見燕淮黎煞白的臉色。他輕倚在灰藍色的墊子上,不僅僅是臉色煞白,連嘴唇也白的駭人,說話更是有氣無力的,顯得十分地脆弱可憐。燕淮安這才想起來燕淮黎還有暈船的毛病,長久沒有機會再做過船,倒是忽略了。她站起來走過去,“沒有,只不過替她可惜罷了,整日里盼著想著出去燕京玩一玩,好容易得了個機遇結果讓自己作沒了,大抵得自己悶在被子里哭個十天半拉月才能平復。” 燕淮黎望見她過來眸子里泛起溫柔的笑,輕聲道:“都是自己作的,怪得了誰。怎么過來了?” 燕淮安坐在燕淮黎的一旁,縱使她已經(jīng)特地挑了最普通的衣裙,大紅的下擺鋪灑在墊子上,格格不入得亦很是明顯,燕淮黎稍稍撇開眼又強迫自己挪回來,望著那對此明烈的色彩,望著她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小瓷瓶,“這里頭是府里頭的大夫過往給配的助眠的東西,兄長要是覺著難受就睡一覺罷,左右這水路也就三四天,睡著睡著也就過去了?!?/br> “助眠的藥?”燕淮黎笑著接過去,拿在手里頭卻不動那瓷瓶,只將手又放在身子上“淮安隨身還帶著這些東西?!?/br> “兄長昨兒不是說總是睡不好覺么,今兒收拾包裹正好見著了,順手留給帶上了,正巧,還能用在暈船上?!?/br> 燕淮黎拿著手指微不可見地點了瓷瓶兩下,將瓷瓶遞回給燕淮安,“我如今感覺尚可,還沒到要吃藥的地步,淮安先好好收著,待到必須要用了再拿出來?!?/br> 人的確是不能亂吃藥,尤其是皇家的人,燕淮安大約理解燕淮黎的心思,笑呵呵地給藥拿回來收在懷里,帶著劫后余生的美滋滋感嘆道:“那兄長可就給淮安省了銀子啦,這藥配的可不便宜?!?/br> “你啊”燕淮黎點了點燕淮安的額頭,燕淮安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沒忍心避開,想著反正不過被碰觸一下,那手指卻像帶了電一樣,綿軟無力地透過額頭,給燕淮安渾身電的都瑟縮了一下,尤其是心臟的那處,電的最是厲害,麻麻癢癢,令她一時怔愣,準備好的下一句麻癢成漿糊樣式的混沌,又聽燕淮黎道:“省了銀子可不能省力氣,去,”他指了指方才放包裹的地方,那里安安生生并排躺著兩個包裹,燕淮黎指著的大約是左邊兒那個灰白色的,“我包袱里面裝了青橘子。” 燕淮安回過神兒,會意走過去打開包裹,里邊兒沒拿什么能頂銀子的,盡是一些青澀的橘子與其他用油紙包好了的糕點,上面還拿方塊白紙貼著名字,她一瞥,那些糕點盡是她愛吃的,亦盡是甜口。隨意捧了一捧子橘子回去,燕淮黎瞇著桃花眼望著她懷里的輕輕笑她,“淮安這一趟可沒少拿,將咱們這一路一半兒的量都拿來了?!?/br> 燕淮安給青橘子放到小矮桌上,青橘子們順著燕淮安的意思骨碌碌地沒滾了兩下就停下,燕淮安打眼再一瞅粗略算了算,也不過是十來個,“就這些個還咱們這一路一半兒的量?”她坐在墊子上彎腰拿起一個橘子開始剝,“淮安一個人不大會兒就吃光了。” “出門在外,不比尋常?!?/br> 燕淮安三下兩下給一個橘子剝出來,青綠的橘子皮隨手放在桌上,這橘子剝得很不完美,周遭白色的絲都沒有大致給揪一揪,直接欲放到燕淮黎的手上,燕淮黎卻突然收了手避開,燕淮安不解望他,他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迎著燕淮安不解的目光笑道:“我的手方才拉那個麻繩臟了,不能拿?;窗参刮伊T?!?/br> 但凡換個人,但凡他換個模樣,燕淮安都能給橘子扔他臉上,于是燕淮安哦了聲,將整個兒橘子懟到了他半張的嘴里,燕淮黎的嘴不大不小,即使撐到最大也吞不下整個兒橘子,橘子就卡在那里不進不出,兩人默默地僵持著,眼見著橘子就要掉下來了,燕淮黎的臉色愈發(fā)難看,終于還是燕淮安敗下陣來,嘆口氣給橘子又拿出來,仔細地去了白絲分成小瓣,一瓣一瓣地給燕淮黎喂進去。燕淮黎彎著眸子笑,趁喂的空隙感嘆道:“有妹如此,妻復何” 燕淮安將最后剩的兩小瓣一齊懟進去,燕淮黎眸子瞪大,沒等燕淮安快意的笑露出來,他竟然順勢大張了口,給燕淮安的手指也一道兒含了進去!他的喉嚨一動,將不算太多的橘子盡數(shù)吞了進去,又動了舌頭在燕淮安的指頭上輕輕舔了舔,柔軟濕滑的觸感令燕淮安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連收回手都忘記,偏燕淮黎還不自知地露出一個輕柔的笑,眼角眉梢都是魅惑,他用手挽留住燕淮安反應過來欲抽回的手,退后一些將燕淮安的手指暴露在空氣中,一同暴露的還有一些亮晶晶的水漬,他的眸子亦是一汪波光粼粼的水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