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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xiàn)在臉上?還是在雙眼之中?為何自己卻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自己也沒有什么事情好煩心的吧?“應(yīng)該是不經(jīng)意間的流露吧。”香獨秀說著,緩緩靠近紫宿,伸手捧著紫宿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就在剛剛,阿秀眼中不僅有疑惑,還有一份憂心?!?/br>“憂心?”香獨秀的動作過于親昵了,但此刻的紫宿心思卻不在這上面,香獨秀的話,引起了他的反思。他在憂心什么?又有什么是他所需要憂心的?“阿秀似乎很困?”香獨秀突然問了一句。“困?”是啊,為何會突然覺得很困?不待紫宿想明白,紫宿已經(jīng)直接在香獨秀的懷中沉沉睡去。“阿秀?”換做任何一人,香獨秀可能也不會這般上心,但對紫宿這位才見過幾面的人,不知為何,香獨秀卻是非常的上心。見他突然昏睡過去,往日的優(yōu)雅從容已然不在,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浴袍,包在紫宿的身上,直接抱著他往房間而去!云渡山上戰(zhàn)火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云渡山下的戰(zhàn)火也不遑多讓!佛對佛,儒對儒的戰(zhàn)局瞬間展開!“儒門華威!”龍宿掌氣運轉(zhuǎn),儒門浩然正氣威懾而出!“試吾朽木天工,去!”邪說論語化出一掌,雖為儒宗,雙掌運化,卻是攜帶無邊邪氛!另一邊,佛劍分說與異法無天一番拳腳相擊之后,神兵邪器紛紛出鞘!“殺生為護生,斬業(yè)非斬人!”佛牒出鞘,圣氣傾瀉而出!“佛,圣諦淪世,我法無天!”異法無天身姿撩動,寒光一閃,無天法戟出鞘一擋佛牒之威!鏗鏘一響,氣勁透體,是神力之戰(zhàn),更是佛功之爭!“無天赦佛滅!”“異端佛邪,見佛正法!明見天觀!”雙鋒交接,再運不世之功!云渡山上。夜暴雙鐮縱空索命,天堂之萼死華并放,病色哀歌弱劍厲斬,夸誕冥生呼靈催心,不同招式,同樣的驚心,拂櫻步步為營,不敢大意!“你們真是惱人。喝!四葉掌櫻!”掌氣翻動,隨著花瓣飄落,一股勁氣橫掃而出,震退四人!“困獸之斗。喝!”夸誕冥生手中權(quán)杖翻轉(zhuǎn),咒語輕吟,隨即,權(quán)杖立地,鈴鐺輕搖發(fā)出陣陣聲響,無形音波捆鎖拂櫻齋主!另一邊,佛業(yè)雙身同運極招!“無知邪靈,自毀修行!喝!”一頁書明白對方此招之強,再催功力!三掌交匯一瞬,響起驚天劇爆,橫掃而出的氣勁同時將三人震退!睜開雙眼,眼中的迷茫,在察覺到身邊還有一道氣息是變得凌厲起來!起身一看,眼中凌厲瞬間散去。是香獨秀。對了,我記得我昨天……“你醒了?”突來的話語打斷了紫宿的沉思。“你在想昨晚的事?嗯嗯嗯,你眼中的憂心似乎更加嚴(yán)重了?!毕悛毿憧拷纤蓿J(rèn)真地看著紫宿的雙眼。紫宿微微皺眉,香獨秀看著自己的雙眼,自己自然也能在香獨秀的雙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雖然有些模糊,但這些卻未看出自己的雙眼中帶著任何憂心的色彩,而自己此刻的心緒,似乎也不是憂心。“可以讓我獨自安靜一下嗎?”想不出來,就只能一問唯夢。“好。”不疑有他,香獨秀直接答應(yīng),“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Φ?,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香獨秀說完,身形也已閃出門外。“解釋!”紫宿閉上雙眸,沉聲一語。“宿主希望我解釋什么?”唯夢雙手環(huán)胸,靠在床邊,明知故問道。“不要說廢話!”紫宿睜開雙眼看著唯夢,“從我眼中你看到了什么?”“我的倒影。”唯夢歪著腦袋說了一句。“唯夢!”“好了好了,我說,我解釋還不行?別動氣?!?/br>“講!”“一頁書危矣?!蔽▔粼捯粢宦?,一道凌厲掌風(fēng)迎面而來,唯夢卻是一動不動,掌氣在他眼前一寸之地堪堪停下!“宿主眼中的憂心來自于一頁書?!?/br>紫宿聽完直接揮手化出苦境地圖,地圖上,云渡山的方位,顯示出幾行小字,說明此時此刻,云渡山所發(fā)生的事。“佛業(yè)雙身進攻云渡山,這并不意外。況且憑一頁書的能為,雙方誰勝誰敗,也在未定之天。我要你解釋的是,為何香獨秀能夠看出?”“宿主的情緒變化,雖說不是完全寫在臉上,但只要是細(xì)心之人,都可以察覺到宿主情緒的變化。而香獨秀卻是特例中的特例。這是宿主與他第二次接觸之后,我才發(fā)覺到的?!?/br>“什么特例?”“宿主允許怎樣的人近身?除了疏樓龍宿與素還真?!?/br>“朋友?!弊纤尴肓讼?,給了唯夢一個答案。“朋友的定義又是什么?拂櫻齋主,楓岫主人,宿主所認(rèn)識的人不多,為何不是回答這兩人,而是給出一個朋友的答案?而且,宿主也不曾拒絕這兩人靠近自己?!?/br>“嗯……”“唉,實際上,有很多習(xí)慣,在宿主新生之后已漸漸淡去,如果是以往,宿主絕不會讓疏樓龍宿與素還真之外的人這般親昵地靠近自己?!?/br>“你說了這么多,卻沒有講到重點?!弊纤尬⑽櫭?,過往的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雖然有過思考,卻沒有一個合適的答案,今日,卻是第一次聽到唯夢說起自己的過往,到讓他有些吃驚了。“集境香獨秀,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出宿主眼中情緒色彩的人?!?/br>“嗯?”“宿主從這面鏡子中看到了什么?”唯夢一抬手,一面古樸的銅鏡出現(xiàn)在紫宿的面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尤其是那雙紫眸,除了眼眸的顏色,他看不出還有其他什么?!八晕艺f他是特例中的特例,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出宿主眼中情緒色彩變化的人?!?/br>“為何是他?”“凡是總會有個例外,至于這個例外是什么,就不是我們可以確定與選擇的?!蔽▔粑⑽u頭,這個問題他給不出答案,也無法給出。“嗯……另一點,”紫宿不懷疑唯夢所說的話,可以解釋的問題,唯夢絕不會故意不解釋,“我眼中的擔(dān)憂之色,其來源為何會是一頁書?我與他不過一面之緣,應(yīng)該還沒有好到,他一出事,我便有所感應(yīng)吧?”“宿主自然不會記得,曾將自己的血喂給一頁書?!蔽▔粽f了這一句便不再多說,因為這一句的解釋已經(jīng)夠了。紫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