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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侯氏女貞烈,只是沒有提太后。 只有東北的袁大將軍,上表繞過了侯氏女貞烈一事,卻是言不可表彰,免開抗旨之風。 待各方面將軍、州府道都上了奏折了,便有了一個月之久,朝廷天天議,卻天天懸而未決。 抗旨還是貞烈,朝廷如何處置? 太后自那日后就病而閉門,除了自己家的人一個不見,皇帝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月沒有去后宮了,好像不知道太后病倒了一般,每日都宿在御書房,連續(xù)不斷的召見朝中官員。 只是御書房鐵桶一般,誰也不知道皇帝到底召見朝中官員都說了些什么話,不過朝中辯駁慢慢的開始傾向于表彰侯氏女貞烈了。 一個月下來,朝中勢力分布已經(jīng)有了端倪,而縱觀文帝執(zhí)政的生涯,皇帝與太后并權(quán)臣對朝政掌控的角力,便是以著名的朱雀門事件為分水嶺,自那一個月的朝廷奏辯開始,可以較為明顯的看出,文帝多年韜光養(yǎng)晦,已經(jīng)開始逐漸接管局面,朝局開始向帝黨傾斜了。 太后老了,張閣老也開始老了,接班人遲遲未見,南鄭侯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不能回京。 而皇帝年方四十,正是年富力強之時。 這一個月后,朝廷終于有了決定,表彰侯氏女節(jié)烈,賜表,匾額,緞匹等,并準其與沈家繼續(xù)議親。又以楚家家風清正,御筆親書清正二字賞賜,準了安郡王上奏不納側(cè)的奏折。 又太后所為是因小人作祟,命將壽康宮首領(lǐng)太監(jiān)于桂杖斃,其余一等太監(jiān)宮女均罰入浣洗處,其余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散入其他各宮伺候,命皇后重新為太后選人伺候。張蔣氏利用太后顧念家族的慈心,挑唆太后奪人婚姻,命慎刑司前往張府掌嘴四十,永不許進宮,其夫失德,免了差事命回家讀書。 至此,鬧起了軒然大波的朱雀門事件塵埃落定,太后裝病裝成了真病,真的病倒了。 安郡王本來天天往宮里跑,也常來別院看趙如意,這一日領(lǐng)了個年輕男子到林家別院來見過趙九姑娘,這人叫張越,是安郡王奉公主之命為趙如意選的十個侍衛(wèi)的小頭目,便來拜見趙九姑娘。 安郡王說:“前兒忙起來,沒來得及辦這件事,如今你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沒人看著實在不行?!?/br> 趙如意自己都納悶兒,她到京城才兩個多月,怎么就得罪那么多人了?而且得罪的人還不能都怪安郡王,當然,她覺得,主要還是怪安郡王的。 這張越容貌普通,體格精悍,一看就是以一敵十的主兒,不過面對姑娘,卻是小心翼翼,輕拿輕放,走路都好像有點別扭。 在這上頭,趙如意就沒經(jīng)驗了,她輕輕拉一拉安郡王的袖子輕聲問:“我是不是該給點兒見面禮???” 安郡王道:“公主府給開了俸祿的?!?/br> 可是她又不是公主府的人,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嘛,趙如意思索了一下,吩咐丁香:“去把那盒子六香和拿來?!?/br> 一聽這名字,安郡王都有點詫異了,這明顯就是藥的名字,趙如意這看誰誰有病的毛病,還以為到了京城消停點兒了,沒想到這還沒好呢! 不過安郡王有個好處,就是不會干涉她,且不管怎么說,她看人有病送藥這也是善緣,那個什么張鐵口不是說了嗎,人家趙九姑娘這一等一的命格,就是從她平日里結(jié)的善緣里化來的福氣,她的夫君,那是沾她這福氣的光。 趙如意對張越說:“我不太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不過那里濕氣太重了些,且好像還常年陰冷,你這樣的差使又比常人容易受傷些,寒濕之氣從傷口進入,積在體內(nèi),或許這三五年還不顯,日后年齡稍大,就容易得痹癥,你要小心一點。這個藥不是吃的,是聞的,若是有同住的人,你每日選了人都齊全的時候點一只,能驅(qū)散你體內(nèi)寒濕之氣,用完了再來拿。不過最好的法子是盡量換地方住?!?/br> 這位姑娘的風格真是與眾不同,見面先賞藥,可是偏偏說的跟親眼看到了一樣,張越聽的有點發(fā)呆,不知道說什么好,便抬頭去看安郡王,安郡王琢磨了一下,見張越看了過來,便點頭道:“趙九姑娘這藥可是秘方,外頭都見不著,還不謝過九姑娘?!?/br> 張越忙就磕頭,安郡王琢磨著說:“你這幾年,是在軍營里住的吧。” “回郡王爺?shù)脑?。”張越說:“標下原本隸屬通州驃騎營。” “好,我知道了?!卑部ね醯溃骸澳阆氯グ桑眯霓k差?!?/br> 張越又磕了個頭,才接過丁香遞來的盒子,里頭還擱了張銀票,丁香溫柔的笑道:“和兄弟們打杯酒吃?!?/br> 這張越在軍營多年,哪里見過丁香這樣美貌的丫鬟,鼻端聞到一陣細細的香風,拿著盒子的手細白柔軟,真是眼都不敢抬,吶吶的應(yīng)了一聲,忙接了東西就退了出去。 安郡王若有所思了一下,倒也沒說什么,就道:“出門叫上張越,他們小組是訓練過的,就是真的遇到了人多抵擋不住,至少報信是絕對做得到的?!?/br> 趙如意當然知道有人使喚的好處,她也不推辭,笑道:“行,我知道了,我可是溫柔的姑娘,又不愛動手,有人替我動手最好了!” 她總是能說的自己笑起來,安郡王就真的笑了一笑:“你說的對,你今天還要去看表妹嗎?” “好是好了,可還是要去看看?!壁w如意笑道。 就是好了,也要做出沒好的樣子來,安郡王就點頭道:“行,我要進宮去,順路送你過去吧?!?/br> “嗯嗯?!壁w如意乖巧點頭。 看她這樣乖巧,安郡王覺得她實在可愛的要命,簡直想要伸手卻捏捏她的臉,可是又不好伸手,只能接過丁香遞來的披風給她披上,趙如意就抬頭對著他甜甜一笑。 這個笑容無往而不利,皇上看到了心中又酸又澀又甜,到了安郡王這里了就只剩了甜了。 侯寶如的傷倒是早就好了,她本來就傷的不重,只是為了顯得傷重,還不得不在家里繼續(xù)養(yǎng)傷,只可惜就是有趙如意的妙手,侯寶如的心口上還是留了個疤痕,她倒是不十分在意,跟趙如意笑道:“今后嫁過去了,要是他欺負我,我就撕開衣服給他看,這是為了嫁給你留的疤,你不足性索性再刺一回!” 趙如意哈哈大笑:“你那點子力氣,哪里撕得動衣服?瞧瞧這緞子,上好的蘇緞呢,等你慢慢解開來,哪里還有什么氣?索性拿把剪刀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