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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卑部ね跽f:“我還有事?!?/br> 笑容還殘留了一點影子在他的臉上,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趙如意的頭:“有什么事,只管叫人來找我?!?/br> “好?!壁w如意說 然后他就走了,趙如意很有禮的送他到了院子門口。 丁香提著燈跟在身后伺候,看安郡王走了,才說:“姑娘為什么不問千金坊的事?” “不好問。”趙如意說:“他既說不認得我,我問了多尷尬啊。” 丁香有點摸不著頭腦:“那姑娘先前說那些,就不會……” 她覺得姑娘說的太多了,而且還說人家?guī)土说姑Γ@樣不是更尷尬嗎? 趙如意笑著說:“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如果不說清楚,就不會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的千金坊還在他名下呢,我還是應該清楚一點才好?!?/br> 丁香還是不十分明白,她只得問:“那安郡王是個什么樣的人?” “是個好人。”趙如意含笑說:“而且很講道理。” 這句話要是讓京城的達官貴人們聽到,說不定會有一半的下巴都掉在地上! ———————————————— “安郡王?”南鄭候夫人聲音都尖了起來:“安郡王把你攔住了?” “是?!卞X大人隔著幔子回南鄭候夫人的話:“那位趙姑娘本來已經(jīng)答應回城來給夫人看病了,可安郡王突然來了,就把下官攔住了。” 他把安郡王的威脅一一回明白了,當然是想要說明自己的不得以,不過這也說明了,安郡王真的敢來打斷南鄭候的腿。 至少這些禁軍是這樣認為的。 南鄭候雖然是太后血緣上的侄兒,可安郡王是太后名義上的外孫,而且身份超然,在京城里就一向是橫著走的。 雖然已經(jīng)離京好幾年了,京城里依然流傳著安郡王的傳說。 南鄭候夫人緊緊的咬著牙,努力的抑制著不要失態(tài),失態(tài)太難看了,這是jiejie說的,而且也無濟于事。 jiejie說,你看誰不順眼,誰得罪了你,誰讓你不痛快了,你可以笑著吩咐人打她殺她,把她踩在腳底讓她翻不了身,可以叫她難受,叫她痛苦,叫她一輩子都怕你,看到你就要恭恭敬敬賠著笑臉,這些都可以,但是你不要尖叫,不要摔東西,也不要打丫鬟。 如果你做不到叫她難受,那你的難受就成了笑話了,最好不要讓人看見。 體面最要緊,姿態(tài)最重要。 所以南鄭候夫人手指甲都陷進了嫩白的掌心里了,語調(diào)也平穩(wěn)的說:“既然是安郡王的人,那自然不敢勞動,你下去吧。” 站在一邊的蓉四奶奶有點不相信的說:“那位姑娘若真是安郡王的人,她怎么不求安郡王幫忙撈人呢?還至于求到我們家來嗎?” “所以她當然不是安郡王的人。”南鄭候夫人慢慢的說:“安郡王不過是借機下我的面子?!?/br> “我們的面子?!蹦相嵑蚍蛉搜a充了一句。 蓉四奶奶聽出了一點兒不對,頓時不敢接口了,那林太太趟了這混水,在外間坐了大半日,又聽到出了這樣的事,急的團團轉(zhuǎn),差點兒沒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南鄭候夫人說:“安郡王的面子,我們自然不能不給,而且現(xiàn)在也不能動,可是那姑娘,那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她不是還有個伯父關在刑部大牢里嗎?” “一個五品官兒罷了,只要侯爺修書一封。”蓉四奶奶忙道:“那自然是一切都是妥帖的?!?/br> “這樣的事哪用侯爺呢。”南鄭候夫人柔聲說:“侯爺是做大事的,些許小事,當然不值得勞動侯爺,寫封信回去,叫潘成拿著侯爺?shù)拿?,到刑部走一趟也就是了?!?/br> 她跟前的丫鬟就領命出去了,南鄭候夫人說:“你叫人把這件事跟趙家說一聲,把原委說的清楚一點,我想知道,那位趙姑娘到這里來跪著求我的時候,安郡王的面子在哪里?!?/br> 她確信,在刑部,安郡王說話就不是那么管用了,尤其是自己已經(jīng)先動了手了。 —————————————————————————— 南鄭候夫人打發(fā)出來的人,不過是侯府的一個管事媳婦,此刻卻是在趙老夫人的跟前都是有位子的,她是那樣人家出來的管事媳婦,自覺有頭有臉,趙家當然比不上。 這媳婦的臉色都頗有些倨傲,她說:“是夫人吩咐的,趙九姑娘我們既請不動,就只好打發(fā)我上門來了?!?/br> 趙老夫人點了點頭:“侯夫人吩咐了什么。” “是侯爺接到了刑部蔣侍郎蔣大人的信,信里說貴府大老爺涉寧王謀逆案,刑部已經(jīng)擬了斬立決,預備遞到皇上跟前去了?!蹦窍眿D倨傲的說:“侯夫人也看到了信,才打發(fā)我來跟貴府說這一聲?!?/br> 趙二夫人的臉色煞白,前幾天才接到京城里的信,說大老爺?shù)陌缸硬粐乐兀瑧摵芸鞎懦鰜砹?,可現(xiàn)在卻要斬立決。 都是因為趙如意嗎? 就知道九姑娘那脾氣,果然遲早要出事的,現(xiàn)在竟然把南鄭候夫人得罪了!趙二夫人恨不得立刻就找趙如意回來問個清楚,可是有趙老夫人在那里,還輪不到她說話。 趙老夫人臉色也有點白,不過她還是很鎮(zhèn)定,還有點無話可說的樣子,好一會兒才說:“哦。” 趙二夫人都快急瘋了。老太太怎么能這樣無動于衷! 大老爺要是真的斬立決,趙家就完了,這可不是單長房一房的事,整個趙家那都就崩塌了! 她們也跟著完了!以后的日子都難以想象了。 趙二夫人霍然站了起來。 趙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坐下!” “老太太!”趙二夫人急著說:“這……” 南鄭候府那媳婦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來。 趙老夫人抿著嘴,很用力,抿成了一條線,神情非常嚴肅。這件事關系著整個趙家的前程,如果真的斬立決,趙家就完了,趙二夫人都明白的事情,趙老夫人當然不會不明白。 但是她還是叫趙二夫人坐下,老太太在這個家最有權威,趙二夫人再著急也只得又坐下了,趙老夫人說:“請這位大娘上覆侯夫人,多謝侯夫人提點,我們知道了。” 我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