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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折磨他,不然豈不是對不起那些枉死的將士們?”柳凈抬起頭,認真道。 對于這個人,柳凈可謂是厭惡至極,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害的十萬將士無一生還,這種喪心病狂之人,簡直是毫無人性! 蕭靳沒有猶豫太多,便淡淡道:“如今他油鹽不進,若不是被人看著,怕早已咬舌自盡?!?/br> 聞言,柳凈只是皺皺眉未曾說話,這種人,已經(jīng)不再畏懼那些外在的傷害,只能從心里防線上摧垮他。 恰好這時外面?zhèn)鱽砝铋L福的聲音,說是有朝臣求見,見此,柳凈只好讓蕭靳先走,畢竟她如今都醒來了,以后有的是機會說其他。 等蕭靳走后,柳凈又一個人在那里逗孩子,只是對于一月后的封后大典有些迷茫。 縱然還在坐月子,可她娘出殯那天,柳凈還是堅持出宮送葬,縱然蕭靳已經(jīng)給了她娘正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可柳凈依舊覺得很愧疚,可以說,是她害死了她娘,她一時間幾乎不知該如何面對她爹。 封后旨意下來后,聽說并沒有太多人反對,在這個時候,誰若還敢有其他意見,那才叫做找死。 一個月后已經(jīng)入春,春風中依舊帶著一抹涼意,整個皇宮上下都是喜氣洋洋一片,所有人都在忙著明日的封后大典,唯獨只有天牢那一處莊嚴肅穆。 直到一頂攆轎停在天牢前,待看到上面下來的人時,門口的侍衛(wèi)立馬上前跪下行禮,“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 扶著紅璇慢慢走下攆轎,柳凈緊了緊身上的碧色披風,抬頭看了眼天牢入口,“本宮要進去?!?/br> 這時候誰還敢攔她,侍衛(wèi)立馬點頭哈腰的側(cè)過身,“娘娘這邊請,里頭黑,您得當心點。” 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柳凈顯得熟門熟路,直到走下階梯,里頭潮濕昏暗的場景頓時映入眼席,恰好這時有個犯人被綁在架子上遭人抽鞭子,那一下又一下,簡直不把人當人看。 “別打了!”帶她來的那個侍衛(wèi)立馬對里面的人吆喝一聲。 正在行刑的獄卒立馬收起鞭子,看到是柳凈后立馬過來行禮。 “那人犯了什么事?”柳凈不由多問了一句。 話落,那個侍衛(wèi)連忙回道:“回娘娘,那個人本是膳房的一個廚子,誰知近日經(jīng)常亂放食材,導致一些娘娘中了毒,也不知是何居心,所以就被抓了起來。” 聞言,柳凈倒沒有放在心上,這個她也聽青梔說過,皇后死后,這宮里的大小事務都落在了她頭上,等青梔身子一好,柳凈便將那些瑣事交給她打理,不然她根本就忙不過來,好像是這個人害的好幾個妃嬪中了毒,也不知是什么目的,可還好她吃的都是小廚房的菜。 “走吧?!彼焓治孀】诒?,實在是牢房里的怪味太嚴重。 見此,那侍衛(wèi)立馬在偏頭帶路,走了半響,那侍衛(wèi)才停下腳步指了下里面那個被鐵鏈鎖住四肢的人。 “娘娘放心,他已被下了軟骨藥,是動不了的?!笔绦l(wèi)討好似的解釋道。 里面的人雙手雙腳都被粗大的鐵鏈鎖住,蓬頭垢面,身上的服飾臟的早已看不出其他顏色,整體來看,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折磨。 轉(zhuǎn)過頭,她把目光投向那個獄卒,“把你手里的鞭子給我。” 聞言,獄卒立馬將沾了鹽水的長鞭遞上,直到見柳凈擺擺手,一群人才慢慢退了下去。 紅璇打開牢房門,柳凈才一步一步踏進那臟亂潮濕的牢房,華麗秀美的裙擺迤邐與污穢的地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皇上對你多好,還能讓你安安靜靜的在這里等死。” 略微諷刺的女聲響起在空曠的牢房里激起陣陣回音,被鐵鏈鎖住的人也僵硬的動了動腦袋,露出一張曾經(jīng)俊美無雙的面容來。 “可惜本宮沒有皇上心善?!绷鴥糸L鞭一揮,瞬間“啪”的一聲抽在了他肩上。 可對方似乎感覺不到痛意,反而大笑出聲,笑著笑著整個牢房里都充斥著他的回音。 “本王挺可憐皇兄的,就算他贏了又如何,他喜歡的女人從始至終只是在貪戀他的權勢而已,這就是報應,他是如何對文君的,沒想到也會有人這樣對他!”俊親王仰起頭,瘋狂的大笑著。 看著眼前這個宛若瘋癲的男子,柳凈也是笑了一聲,“你錯了,我與皇上有兒有女琴瑟和鳴,日后還會白頭偕老,而你,不僅是在女人上,還是這個江山,你都比不過你皇兄,你就是一個失敗者,難怪文貴妃不喜歡你!” “你住口!”俊親王忽然激動了起來,可他被下了軟骨散根本不能懂,只能雙目猩紅的瞪著柳凈。 后者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了一下,隨即便抬手拂了下鬢上的流珠,“本宮想明白了,我不會折磨你,畢竟你也只有五天可以活了?!?/br> “對了?!绷鴥艉鋈欢紫律恚忌乙惶?,“你不知道吧,明日就是本宮的封后大典了,皇上已經(jīng)大赦天下,不過可惜,卻赦不了你?!?/br> 也不畏懼他那布滿殺意的眼神,柳凈只是笑著轉(zhuǎn)過身,“還有,隔壁就關著慕容大人,有空的時候,你們可以多聊聊天,就如同那日你們在茶館里一樣?!?/br> 看著那抹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后者眼中滿是驅(qū)散不開的戾氣。 剛出天牢,后面一個侍衛(wèi)就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頗為為難的道:“娘娘,那犯人不知從哪里得來的一只耳環(huán),竟扎破了自己的手腕,您看……還救不救?” 耳環(huán)? 柳凈輕笑一聲,抬頭看了眼那蔚藍的天空,心中不免有些感嘆,有些人還真是癡情啊。 沉默片刻,她才淡淡道:“不用請?zhí)t(yī)了,去回稟皇上吧?!?/br> “是!”侍衛(wèi)連忙朝御書房那邊跑去。 而柳凈也坐上了回兩儀殿的轎攆,一路上看到許多忙忙碌碌的宮人,都在準備明天封后大典的事宜。 春風拂面,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那么快,明日,她就可以回去了。 系統(tǒng):“你想好啊,不要等回去后又說后悔了,那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解綁,可幫不了你了?!?/br> 柳凈:“那如果我不回去了,還會解綁嗎?” 系統(tǒng):“當然,所以你要想好?!?/br> 她想了一個月,都沒想出個名堂。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次日,柳凈一大早就被那些嬤嬤們叫了起來,等沐浴熏香穿衣后已經(jīng)到了辰時,那鳳袍足足有十幾斤重,頭上的鳳冠也有七八斤,壓的柳凈整個人連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 “娘娘,您得保持儀態(tài),特別是待會接受百官朝拜時,一定得儀態(tài)端正!”幾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嬤嬤在那里千叮嚀萬囑咐著。 鏡中女子妝容艷麗大氣,上挑的眉尾勾勒出一抹威儀,精致的五官耀眼脫俗,一舉一動間皆是氣勢逼人。 “本宮前段時間不是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