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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她細微的呼吸聲已變得均勻綿長,顯然已陷入熟睡。令狐繚動作輕巧地放好船櫓,又動作輕柔地把她蜷坐的腿慢慢伸直,以免醒來腿麻,這才繼續(xù)劃槳,船速比之前快了許多,聲響卻不大。 身體忽然晃了一下,危曉曦驚醒了。她的手環(huán)正在他的脖子上,他抱著她,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 危曉曦仰頭看他的臉,恰好他正垂眼看她,目光平靜。即使現(xiàn)在是在夜里,借著街燈,也可以看出來,他的確很英俊瀟灑,豐神俊逸。雖然之前有抱在一起過,但畢竟是陌生的男子,她微紅了臉。 令狐繚把她放下來,道:“既然醒了,自己走吧?!鳖D了頓,又說:“你屬豬嗎?剛才怎么都叫不醒。還沒有哪個下屬敢讓我抱著走一路?!?/br> 危曉曦的那點小害羞小尷尬立刻煙飛云散,她道:“噢,大概是吧。真是謝謝您了,大人?!?/br> 心中卻很是驚疑,多年的動蕩生活,早就把她訓練出了在睡眠中依舊保持警覺狀態(tài)的能力。別說連名帶姓喊她“危曉曦”,只要有稍大的異常動靜,就能把她驚醒。難道經(jīng)過溺水,鬼門關上走一回后,她的身體機能就大不如常,在睡覺里保持警覺這項能力也跟著喪失,所以令狐繚怎么叫她都叫不醒?轉(zhuǎn)而又想,難道令狐繚叫她時,又嫌拗口圖省事,仍只叫了她“曉曉”?所以熟睡中的她以為叫的不是自己?再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叫她醒? 作者有話要說: 繚公子:什么眼神,天下五俊之一你沒興趣,專門盯一只小銀雀看,還是個落湯雞樣的!你不問我的名字,卻問一只鳥的名字。不開心,等著修理吧你。 ☆、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吧。 正胡思亂想著,令狐繚的話,打斷了她。 “快點跟上來?!?/br> 危曉曦抬起頭,她已經(jīng)落后他好幾步了。稀稀落落的雨滴中,他挺直的背影冷清中透著堅定沉穩(wěn)。危曉曦心道:走的那么快,就不怕我突然在后面逃了嗎? 此時已經(jīng)深夜,天又持續(xù)下雨,通街的店鋪,已經(jīng)關了門,街道兩邊屋檐下的燈籠,在浸水的路面,投出他們長長的影子。 危曉曦快步跟了上來。 走過一個轉(zhuǎn)角,終于有一家客棧是開著門的,門內(nèi)橘黃色的光,照在地面上,碎成星星點點,有點溫馨。 進門的聲響驚動了趴在桌子上打著哈欠的店小二,他一骨碌站起來,帶著笑點頭哈腰招待道:“兩個客官怎么這么晚,還真是趕巧了,再過一會我們就要打烊了?!?/br> 他一邊給他們擦桌子倒茶水,一邊說:“你們是夫妻吧?兩位長得挺有夫妻相的。不是我自夸,我看客人堆里的夫妻,一看一個準,還從沒有失手過。” 危曉曦在心里道:那你這次可要失手了,我們還真不是夫妻。動了動嘴巴,正打算開口反駁他,又聽到店小二歡脫地說:“真是巧事碰巧事,巧事湊成雙!現(xiàn)在客棧里頭也就只剩下一間空房了。” 危曉曦便又閉上了嘴,把話給咽下去。難道真的要跟他同住一間房?也不是不可以,之前因為行竊,她還多次夜里在男子的房中潛伏過,潛伏一整個晚上那是常有的事。所以她對男女大防,并不是很看重。而且,令狐繚如果對她有不軌之心,那么在那片蘆葦荒地上他早就做了。就是不知道令狐繚,他意下如何。危曉曦歪頭看他。 令狐繚瞥她一眼,道:“付錢?!?/br> 他那個銀絲云錦的錢袋和錢早就被她弄丟進了湖,現(xiàn)在身上沒錢。危曉曦心下了然,掏出她的錢袋子,也是銀絲云錦的,其上的花紋,也和他的一樣。從中取了一顆銀子,付了錢。 令狐繚之前是親眼著他的錢袋掉進湖里飄走的,現(xiàn)在她的這個和他的差不多,引得他側(cè)眼查看,再一把奪了過來,里外細看之后。他竟身體繃緊,語氣稍顯激動地問道:“這銀絲云錦錢袋你從哪得的?” 危曉曦心下鄙夷:不就是和你的一模一樣嗎?天下一模一樣的物品多了去了,有什么好驚奇的。每一個拿著這種錢袋的人都要向你交代嗎? 從他手中抽回她的銀絲云錦錢袋后,她道:“不記得了?!?/br> 本以為就這么過了,卻見令狐繚一把抓住她的手,刨根揭底地追問:“當真不記得了?給我好好想一想!” 危曉曦語氣不耐道:“還能怎么來的,你不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嗎?” 店小二見他們氣氛正轉(zhuǎn)向劍拔弩張,不由得趕緊扯話題轉(zhuǎn)移注意力:“家和萬事興,家和萬事興!兩位先上樓吧,請!” 令狐繚松了手,兩人沉默不語,跟著店小二上了樓。 店小二見他們渾身已濕透,還主動的,體貼的給他們送上了熱水,放進他們二樓的房間里。那桶水上面還漂著許多花瓣,店小二在退出關上房門前,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危曉曦:“……” 令狐繚:“……” 危曉曦咳嗽一聲,攪了攪水中的花瓣,無語的說道:”“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彼幻鏀嚢柚爸械幕ò?,一面問令狐繚:“是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如果你先洗的話,我就先下去了?!碑斎唬轿蚁吹臅r候你也得給我下樓去。 令狐繚道:“你先?!北愦蜷_房門,走了出去,再反手給她關上了門。不多時,響起了樓梯木板被踩踏的聲音。他下樓去了。 危曉曦收回攪拌水面的手,嘴角上揚,暗笑:真乖,真懂事。 她擰了擰脫下的濕衣服,水滴嗒滴嗒的往下掉,讓她有點發(fā)愁,因為不論這套衣服,還是包袱里面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而她今天消耗的精力過多,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內(nèi)力,蒸干一套衣服。 危曉曦把它甩在一旁的屏風上,又從包袱里面取出一套干凈,但同樣濕透的衣服,也搭載屏風上。 不管了,濕衣服穿一整天也不是沒試過。白皙,線條流暢,筋rou飽滿,暗藏勁力的腿一跨,她浸入了水中。 水溫正好,花瓣的香氣,很是芬芳。外面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此情此景,教人非常放松,甚至讓整顆心都舒暢起來。撩撥著水面上的花瓣,危曉曦心道:怪不得平常人家的姑娘們都愛洗花瓣澡,這么多年我竟沒洗過,真是虧大發(fā)了。 店小二見令狐繚走下來,既八卦又小心地問道:“公子怎么下來啦?我還特地給你們挑了一個大浴桶呢!是和令夫人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