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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松了右手的勁,側(cè)翻身體,仰面倒在船上,神情姿態(tài)甚是放松,仿佛她現(xiàn)在是在休閑地游玩著,而不是被正主抓個正著正身處困境。 那男子俊逸的臉,開始微微發(fā)青,方才他的東西掉進(jìn)水里,他看得一清二楚,而她現(xiàn)在這么一副毫不在意毫無愧疚的模樣,實在教人火大。 他們在船上的打斗,令這船駛離岸邊相當(dāng)一段距離,水已變深許多,要打撈定是不易。 男子青著臉,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整體銀色,柄上鞘上鑲了數(shù)顆昂貴的寶石,危曉曦暗道一聲:好值錢!若能偷得手,拿去賣了,一定可以賺不少銀子。 雪亮的刀光正正反射在她眼睛上,匕首出鞘!危曉曦終于反應(yīng)過來,心下開始發(fā)涼。 男子一言不發(fā),也終于松開她的左腿,隨即快速跪在她身體兩側(cè),手快如閃電,在她身上點了幾處xue道。殘影過后,危曉曦發(fā)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動彈不得!心中一片冰涼。令狐繚欺身在她身體上方,一手拉開她脖子處的衣服,一手把出鞘的匕首伸向她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男主是個聲控,不過,女主作死后,男主始于聲音的好感還剩下多少呢? ☆、成功抓賊做勞力 “唔唔唔!”貼膚匕首的寒意,令危曉曦的心起了戰(zhàn)栗,她煞白著臉本想叫他冷靜點,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原來他連她的啞xue也點住了。還從來沒有人能把匕首壓在她脖子上,遇此險境,她心中既驚又怕。 男子面無表情,手中一空,她握著的金狐令被他抽走了。 脖子上的匕首卻沒撤走,仍貼在脖子上。感受著那寒意,危曉曦的心直墜下去。 他把手探入她鎖骨附近,伸入那微開的衣服里,危曉曦眼眶瞬張,瞳仁緊縮,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他的手卻沒繼續(xù)往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勾,匕首一挑,她頸間的一樣事物便被他握在手中。 那是危曉曦方才寧愿放棄金銀珠寶,任它們統(tǒng)統(tǒng)掉進(jìn)水里,也要護(hù)著,不讓它磕著的墜子。 啞xue微麻,男子只解開她的啞xue,便站起來,居高臨下看她。漫天壓抑的烏云背景中,他一手泛著深深寒光的匕首,一手是她的墜子和金狐令,這兩個東西垂在空中,相互碰撞,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憽?/br> 雖然看起來危險,但危曉曦感覺不到他的殺意,方才不斷下墜的心又回到了原處。她便試著跟他講:“大人,能不能把我的墜子拿好點?再撞擊下去,我怕它就要被磕花了?!碧氐貜乃砩蠐尩?,問他肯定不還,她便不廢話叫他馬上還給她了。 令狐繚聞言,瞥她一眼,緩慢地把匕首插.入鞘中,和金狐令一起收進(jìn)懷中。而她的玉墜,仍被他抓在手中垂墜下來,在空中散發(fā)著潔白的光。 “這墜子對你很重要?!彼麊枴?/br> “嗯嗯,對?!蔽躁卮鸬?。 他語氣不變,道:“既然如此——”手卻向外伸展出去,潔白的玉墜懸在水面上,在風(fēng)中來回動蕩,系著玉墜的繩子自他手中越蕩越長。 危曉曦臉上的血退了個干干凈凈,僵直著身體,大喊道:“千萬別扔!”血色很快恢復(fù)正常,她又補(bǔ)充道:“我賠你剛才落水的東西。若我的墜子落水了,我就不賠了!” 他嘴角挑起一點笑,語氣隨意道:“那便不賠吧?!?/br> 威脅竟然不成功,危曉曦氣極:“你講不講理的!” 他的笑容邪魅,眼里卻完全沒有笑意:“講啊,但我不差錢?!?/br> 危曉曦只得討好道:“那我現(xiàn)在去給你撈起來?” 他笑容不變,說:“不必了?!庇駢嫷睦K子末端,離他的虎口只剩一寸,卻還在不斷縮短,就要落入水中。 危曉曦崩潰了:“怎樣你才肯把它還給我?!” 聞言,令狐繚轉(zhuǎn)了半圈手腕,潔白的玉墜在空中劃了一個圈,隨后被他輕松抓在掌心。 他語氣隨意,意思卻很明確,道:“好說,做我下屬,給我抓住某四人。” 在芳蘭樓,她分明聽到有人喊他大人,現(xiàn)在聽了他這話,她頓時難以置信,目瞪口呆:“你一做官的,叫我一做賊的,給你抓人?!” 他再隨手拋了拋玉墜,不答反問:“做不做。” 危曉曦緊盯著被他隨意拋著玩,隨時可能會掉進(jìn)水中的玉墜。一會兒后,終于認(rèn)輸,自暴自棄,垂頭喪氣道:“別拋了,我做……” 聞言,令狐繚解開了她所有的xue道。 危曉曦還沒活動夠發(fā)僵的身體,便差點被一樣長長的事物砸到肚子,她惱火地一把撈在手中,大喊大叫:“喂,別隨便亂扔?xùn)|西?。 ?/br> 令狐繚把玩著手中的潔白玉墜,半分眼神也沒給她,神情冷漠,語氣淡漠地道:“沒亂扔,專門丟給你的。”隨后,他以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命令道:“劃槳。還有,我不叫喂。不得再如此稱呼我?!?/br> 危曉曦咬牙切齒,狠狠跺了幾次腳,整個船都劇烈地晃蕩起來,她甚至因此被晃得要摔下船,掉進(jìn)水里。一只有力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扶住了她。 條件反射地,她隨口道:“謝謝啊!”馬上又后悔了,一把甩開他的手,動作之大,仿佛甩的不是人的手,而是一條令人生厭的毒蛇,她恨恨地說:“憑什么我來劃?!”她想,這人既不要她賠錢,又不打算抓她進(jìn)牢里,還說要她幫忙之后才還她的東西,那么一定是她的身手被他看上了,有不得不需要她身手的地方。這便有恃無恐起來。 男子的反應(yīng)卻不如她期待的那般。令狐繚無所謂般垂下被甩開的手,隨即平靜道:“既然違抗命令,不肯做我的下屬,那么——”一道白芒瞬間從他手中發(fā)出,射向水中,正是她的玉墜! 危曉曦瞳孔驟縮,立即翻身跳水,朝那玉墜的方向扎游而去??捎嗡揪筒皇撬瞄L的,潛水更是一知半解。她勉力朝那白色玉墜潛游,卻越來越吃力,與它越來越遠(yuǎn)。陰云密布的黃昏,水底的光線本就弱,隨著水的深度增加,就更弱了。一直追逐的那點白光,即將完全淹沒在黑暗里。她心里一緊,牙關(guān)一松,大團(tuán)的氣泡冒了出來,冰冷的水?dāng)D壓著她的胸腔,讓她難受不已,她張開口想說:“師父……”水卻霸占她的口腔,令唇舌發(fā)不出聲音,最后一點氣泡從她口腔完全吐出。就這么,完了嗎…… 眼皮沉重,視界急速縮小。在視界完全關(guān)閉前,恍惚中,似有一大片白色的光芒從她身旁快速劃過,把已經(jīng)淹沒在黑暗里的那點白光重新拉了出來,帶回她身邊。危曉曦心中一動,想睜開眼確認(rèn),卻無力讓再眼皮睜開。 在徹底暈過去前,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