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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讓咱們好好歇歇,晚一天再回去……想回家嗎?”至于“墨鏡還沒到貨,請務必讓劇組消停消?!边@種話,就不必給自家的小藝人轉述過去了。這些日子拍戲拍得緊,兩人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能回家了。陸云生的眼睛跟著亮起來,期待地撐起身體:“家里還沒搬嗎?我還一直怕沒來得及……”“值一座公司的房子呢,可不能亂動?!?/br>顧寒山輕笑出聲,手臂探在他背后,攬著人坐起來試了試額頭的溫度,確認了的確沒再不舒服,才含笑低頭貼了貼臉頰。“想回去嗎?回去就收拾東西上車,今天我做飯。明天沒戲,咱們還能多玩一會兒……”他還在慢條斯理地說著計劃,懷里的小總裁已經(jīng)利落地彈起來,忙忙碌碌地在辦公室里繞著圈,把散落的東西收拾好裝進背包。顧寒山撐身站起,耐心陪著他一塊兒收拾。屋子不大,繞了一圈就又碰到一塊兒,兩人的手探出來,落在同一顆奶糖上。陸云生仰頭展眉,大方地撕開糖紙喂進他嘴里。顧寒山噙著笑含了,握住手一拉,將人圈進懷間,溫存著細細吻下去。月色清涼,窗外星光正好。*晚上下了點兒雨,風吹起來,帶了這些天少有的清涼舒暢。顧寒山停了車,牽著陸云生在小區(qū)里彎彎繞繞地走著,星星落在小水洼里,輕輕一碰就漾起一片銀輝。幾個半大孩子還沒睡,在一塊兒蹭樓下小餐館的wifi,一邊看一邊熱熱鬧鬧地爭論著,見到顧寒山走過去,就轟然圍過去拉著他評理,一定要弄清楚畫面里的內容究竟是不是替身。老式的小區(qū)人情熱絡,顧寒山來住的時間已經(jīng)不算短,和街坊鄰居也有了點頭之交。身份總是瞞不住的,不少人都知道他和娛樂圈沾些關系。老人們對這一塊兒不感興趣,那些還在讀書的小孩子卻沒少圍著他,不依不饒地問著圈子里的八卦。陸云生只帶了個口罩,顧寒山怕他被人認出來引起轟動,原本只打算隨口應聲,目光落在屏幕上,眉峰卻不由微挑。畫面里是終于被允許放出的錄播鏡頭,他的小孩兒威風凜凜的跨坐在馬上,眉目是水沁墨描的清秀俊逸,矯健如龍馭馬破空,一身銀甲在太陽下映出耀眼的光。他的。從來沒有因為這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生出無限的成就感和自豪——仿佛有極熱烈的情緒在胸口翻滾攪動,噴薄跳躍著想要迸發(fā),卻又必須得隱秘地藏著,誰都不給看,誰都不告訴,于是胸口被無言的滿足喜悅徹底漲滿。“替身——”顧寒山一笑,隨手拍拍身邊一個半大少年的肩:“可沒這么好看。”少年們都在屏息盯著他,聽見他開口敲定,一半兒猜對了的立刻迸出興奮歡呼。遮了月色的云遲緩地爬過視野,月光變得明亮起來,棲落在他身邊人露出的軒秀眉眼上。眼尖的少年瞪圓了眼睛,來回看著畫面和那道真實身影,終于忍不住跳起來就要開口,顧寒山卻已經(jīng)眼疾手快地拉起陸云生,飛快跑沒了影子。身后炸著震耳欲聾的呼聲,兩個人全無形象地踩著一地月色星光狂奔,快步?jīng)_進隔音良好的居民樓里。顧寒山眼疾手快按下了用來迷惑少年們的電梯,拉著陸云生推開防火門,沿著樓梯飛跑上去。陸云生跑得比他還快。小鹿一樣的身影輕快踩著樓梯,遠比那天陪他爬樓梯時矯健靈巧。迎上那雙眼睛里明亮恣意的滿滿笑影,顧寒山忍不住彎起嘴角,也鉚足了力氣加快步子干上去,跑動間燈光漸次亮起,又被他們轉眼拋在身后。從沒那么難。掏出鑰匙進了家門,顧寒山的氣息還不及平復,才打開客廳的燈,已經(jīng)被溫韌身體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小孩兒難得玩兒得這么高興,顧寒山笑意明朗,索性抱著人躺在沙發(fā)上,用力親了兩口,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替他摘了口罩。陸云生趴在他身上,眉眼間填滿了笑,晶瑩汗水順著額角滾落,砸在他發(fā)際耳畔,在心口激起一圈圈漣漪。“真想看看……”顧寒山輕喘著,反手摸了空調遙控器按下去,緊緊手臂把人箍在懷里,指尖慢慢梳理著他的短發(fā),半開玩笑地瞇了瞇眼睛。“你家到底是什么樣?是不是兩百平米的大床,每天都得跨欄上洗手間,要吃飯得先跑五公里那種?不然怎么會練得體力這么好……”陸云生詫異的睜大了眼睛,自己先忍不住被經(jīng)紀人奔放的想象力引得輕笑出聲,輕輕咳嗽兩聲:“曾經(jīng)——算是的?!?/br>顧寒山只是同他開玩笑,卻沒想到居然真的到了肯定。錯愕地稍撐起身,陸云生卻已經(jīng)朝他笑起來,重新閉上眼睛埋進他頸間。“我曾經(jīng)住在那里很久……后來被父親帶出來,但還老是會做那時候的夢?!?/br>顧寒山胸口起伏漸緩,撐身坐起,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輕托起來,眉峰不覺稍稍蹙緊。“現(xiàn)在都不會做了?!?/br>陸燈朝他彎起眉眼,傾身貼上去,在他唇畔輕輕一碰:“已經(jīng)很久都不會做了?!?/br>冰冷的研究所,幾百平方米的空曠牢房,機械殘酷的極限測試和人體實驗,刀割在身體上的寒冷和激痛,爆炸時幾乎將整個身體碾碎的劇烈疼痛。看不到邊的、睡在哪兒都一樣的樹叢和亂石,需要捕獵才能填飽的肚子,隨時隨地可能會出現(xiàn)的襲擊,還有——那些把他當作地獄之子的,一定要斬除他才安心的,不擇手段來捕殺他的,他的同類們。仿佛始終如影隨形的,附骨之疽一樣的寒冷和孤獨。那是他真正的來處。他已經(jīng)可以回身凝望深淵了。那一處深淵里永遠的亮著一盞燈——即使自身同樣陷在深淵里,也依然頑固地散發(fā)著微弱而溫暖的光亮,永遠都亮著,永遠照亮著他的出路。陸燈朝他笑著,眼淚卻止不住地落下來。顧寒山收緊手臂,細細吻去他臉上的淚痕,手臂始終堅實地護在身后,輕緩地慢慢拍撫。陸燈想要更往他懷里埋進去,才稍一動作,寬闊胸肩就仿佛已經(jīng)察覺,穩(wěn)穩(wěn)將他裹?。骸霸粕!?/br>陸燈循聲抬頭,想要挑起笑容,卻被溫柔的吻預先落在唇角。“等有機會……能帶我回家,見見家長嗎?”第136章這個權臣我罩了直到兩人一塊兒離開這個世界,經(jīng)紀人見家長的愿望也沒能實現(xiàn)。家長都在現(xiàn)實世界,顧淵現(xiàn)在的數(shù)據(jù)級別不夠,陸燈的任務也沒有被通知結束,兩個人還都不能這就出去。系統(tǒng)嘗試著聯(lián)系過幾次舅舅,才知道穆瑾初居然也領任務去了個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