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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不由自主跟著好起來。干干凈凈的眼睛天然彎著,透著最容易打動人的純粹清亮。五官精致清秀恰到好處,臉頰上帶著一點點軟軟的rou,看上去卻還是清瘦單薄的,身形挺拔氣息清冽,顯出分明動人的少年氣。明明剛才在報名的人群里看了一圈,居然沒能看到這樣好看又有靈氣的出眾苗子。顧寒山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名片是簡單的素白色,紙質(zhì)卻看得出絕不便宜,即使久揣在口袋里也不會彎折污損。大概是個才入行的新人,不光寫了姓名電話,反面還認(rèn)認(rèn)真真地寫了出生年月家庭住址。淡色的水印是個簡筆畫的笑臉,軟乎乎地落在名片邊角,讓人只是看著都不覺揚起嘴角。被舊事糾纏的煩悶轉(zhuǎn)眼煙消云散,顧寒山收起名片抬頭,望著面前仍然滿眼認(rèn)真的清秀身影,終于沒忍住露出了個笑意:“第一次給名片?”不知道他怎么會忽然問起這個,陸云生眨眨眼睛,輕輕點了點頭。顧寒山輕咳一聲,笑意終于再掩不住:“怪不得,我說這個名片怎么……”怎么做得像是相親似的。眼前的青年身上似乎有著令人放松的奇異能力,險些讓他一不小心說出了心里話。憑著經(jīng)紀(jì)人的良好素養(yǎng),顧寒山及時截住了話頭,將那張名片仔細(xì)收好,抬手替他摘了片被風(fēng)吹落到領(lǐng)間的樹葉,笑了笑溫聲囑咐:“下次名片上不要寫住址——這么好的條件,萬一不小心火了呢?”陸燈眨了眨眼睛,在陽光里抬起頭。愛人的身形依然是一貫的高大軒挺,或許是因為這些天處境的狼狽,少了些一貫瀟灑清冷的精英氣勢,一身普通的休閑服叫整個人都顯得居家而柔軟下來。帶著淡淡煙氣的手探過頸間,將那片樹葉拈落,依然穩(wěn)定溫柔得仿佛護持。天空晴朗無云,明亮得刺眼的陽光透過層疊枝葉,跳躍著傾落下來,將一切細(xì)致地涂上亮燦燦的金粉。大概是日頭太熱,陸燈臉上也跟著發(fā)燙,抿起唇角聽話點頭:“嗯。”名片只有一張,是專門讓系統(tǒng)加緊趕制出來,給對方留著的。笑臉也是他親手畫的。小小的心思在陽光下蓬勃生長,柔柔探出一小點兒藤尖,在心口輕輕一碰,展開嫩嫩的芽。青年的短發(fā)柔軟溫順,誠誠懇懇地學(xué)生一樣認(rèn)真點頭,發(fā)梢也隨著動作微拂過指尖。顧寒山捏著那片葉子的手莫名一頓,動作滯在半道,心跳莫名的輕快起來,下意識開口:“想拍廣告嗎?”才匆匆趕到這個世界,陸燈其實還沒有對未來有著特別明確的打算和規(guī)劃,也沒什么一定要做或不要做的事。只是想起剛才譚一哲盛氣凌人又糾纏不休的架勢,唇角就不由抿起來,再度用力點頭:“想。”——譚一哲也是要拍這支廣告的。他這次來沒別的大事,一心想要替顧寒山好好出氣。那些用最正常的手段反而力有不逮的遺憾,被潑上一身污水卻又無從洗清的憋屈和怒火,他來接下了這個身份,就是想盡全力去把那些陰霾都徹底從顧寒山的人生里清洗干凈。為了這個,當(dāng)初看來難得要命的事,他咬咬牙就都能做。察覺到青年身上驟然騰起的明晰斗志,顧寒山微訝挑眉,卻也莫名被激起了滿心的快意欣慰。眼里笑意愈濃,一把牽住他的手腕,徑直朝報名處走了過去:“走,替我去掙錢。”陸云生被他牽著,半點兒沒猶豫地跟上去,清秀眉眼融融彎起來。依然在原地準(zhǔn)備結(jié)束臺詞的譚一哲:……當(dāng)明星的直面鏡頭,只要不走硬漢糙路子,沒有不怕曬的,流量小生的皮膚狀態(tài)更是一群人輪流盯著看,生怕不小心出什么狀況。他特意走到大太陽下面,還不是為了能讓那幾個偷拍的狗仔找到最好的角度,到時候連路透出去的照片也能圈一波粉。——誰知道沒來得及開腔就被人截胡,那兩個人間的氣場又實在太過旁若無人,他在太陽底下曬了十來分鐘,竟然從頭到尾沒能找到出場打斷的機會。眼睜睜看著兩個人聊了幾句就手拉手跑了,譚一哲定在原地滿腔火氣,牙關(guān)咬得死緊,瞪著走得只剩個影子的兩道背影,恨恨走回助理傘下:“走走,浪費什么時間!”私人助理打了個哆嗦,連忙將傘替他撐穩(wěn),一邊盡力跟著他的步子,一邊收起手機語焉不詳?shù)匦÷曉儐枺骸白T哥,那邊問……還放嗎?”給他手機發(fā)消息的是那幾個早買好的狗仔,蹲守在烈日底下熬了半天,沒拍出譚大明星代言門口怒斥昔日黑心經(jīng)紀(jì)人的英姿,倒是拍了一照相機的天降狗糧。狗仔也有職業(yè)素養(yǎng),特意打電話來問主顧,這次的熱點到底還發(fā)不發(fā)。“放個屁!”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譚一哲瞬間炸得暴跳如雷:“放出來給人家蹭熱度?說不定就是算計好了上來的!什么都別放,告訴他們別讓我在網(wǎng)上看到半點兒消息,不然就等著麻煩吧!”助理噤若寒蟬,連忙一迭聲應(yīng)了,送著他進了Meda的亞太地區(qū)總部大樓,溜回保姆車上把消息放了回去。這些日子的活越來越難干,一來譚一哲明顯是人紅脾氣大的典型,走紅后和籍籍無名時根本不是一個人。二來也是眼睜睜看著朝夕相處的經(jīng)紀(jì)人被往死里逼到這個地步,他們這些依然僥幸存活的,也難免生出些兔死狐悲的忐忑心思。要是譚一哲再遇到什么麻煩,像是這回的事暴露了,又想找個替死鬼……上了這條船就再下不去,助理掛了電話心事重重,正要收起手機,忽然聽見短信的震動聲,匆忙抄起來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顧寒山?jīng)]帶著陸云生再往人群里擠,掏出手機發(fā)了幾條短信,又打了個電話,就有人從側(cè)門出來,把兩個人客客氣氣地領(lǐng)進了總部大樓。“這次的攝制組我都認(rèn)識,跟導(dǎo)演提了兩句,把你的材料遞上去了,咱們先試一場?!?/br>大樓里的冷氣開的很足,瞬間澆滅了外面帶進來的一身暑氣。恢復(fù)了工作狀態(tài)的顧寒山步履沉穩(wěn),領(lǐng)著陸云生在門口消了會兒汗,才繼續(xù)一路往里走。“不用繃太緊,這次就是拍本色?!?/br>察覺到身邊的青年見了外人還是拘束,顧寒山刻意放緩步伐,語氣和緩地給他做著心理動員:“別擔(dān)心,咱們的條件好,找著感覺就總能出來?!?/br>不光是拍攝組,他和整個Meda的宣傳團隊甚至幾個高層都有過接觸。當(dāng)初譚一哲的代言就是他上下跑了一個多星期,想辦法虎口奪食地?fù)屜聛淼?,整個團隊都差不多已經(jīng)混得半熟了。誰知道才把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