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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另一邊才終于回過條消息。「顧大屁-眼子:家呢,真沒事,這次沒誆你?!?/br>隔了一陣,又追加一條「我現(xiàn)在正舒服著呢。別多問,為你好,聽話?!?/br>……都什么跟什么。梁遠看得莫名其妙,壓著脾氣守了半晌,還是忍不住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電話鈴響了兩聲才接起來,沒等他開口追問,另一頭顧溪忽然倒吸了口涼氣,梁遠都已經(jīng)腦補出了凄涼病危的老同學,聽得心頭一哆嗦,正要開口,電話里倒是先出了聲。“怎么還打過來了?跟你說了,真沒事兒——嘶,輕點兒,疼,真疼……”梁遠:“……”被小狗仔慣得忍不下疼,顧影帝趴在枕頭上半真半假地叫著。那雙黑眸里的笑意果然又濃了一點兒,停下推揉,拿過一顆剛洗好的櫻桃塞進他嘴里。顧影帝舒服得昏昏欲睡,趴在枕頭上,舉著手機:“你剛下戲?。口s緊洗洗睡吧。看把你們給累的,成天熬到這么晚,不是我說,也太苦了?!?/br>剛下戲的梁導演:“……”“多謝你cao心,我好好在家歇著呢,改天我請你喝酒?!?/br>顧溪的身心都松懈下來,語氣也帶著真心的放松愉悅,含了櫻桃吐字含混,緊接著又吸了口氣:“那兒不行,輕舟,癢——”……梁導演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被梁導演扎成小人的顧影帝渾然不覺,把沙發(fā)也忘到了腦后。舒舒服服地摟著全能的小狗仔睡了一宿,又帶著他在市里玩了整整兩天。畢竟是公眾人物,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卻總有些清凈的餐館會所可去。顧溪在這里早混得熟了,把隱在鬧市間的幾家私人菜館都帶陸輕舟吃了個遍,又帶著他泡了溫泉,把他看起來愛吃的糕點零食買了整整一后備箱,才終于在華燈初上時準備打道回府。看著小狗仔玩兒得亮晶晶的眼眸,顧溪沒急著開車,拉下遮光簾,把人揉在懷里親了兩口:“高不高興?”陸輕舟翹起唇角,認真點了點頭。和前幾個世界不同,這一次只要跟住了顧溪,對方就不會有生命危險。明星當然要注意影響,可安全的地方也是絕對安全。顧溪向來懂得享受,他還是頭一次這樣被帶著肆無忌憚地胡鬧,新奇得見什么都是有趣的,只要有對方陪著,就忍不住什么都想試一試。想起自己被拉著在溫泉里沒分沒寸的折騰,緩過神來的陸燈臉上就有點發(fā)燙。“怎么這么熱,是不是剛才溫泉泡多了?”顧溪拿手背碰了碰他的臉頰,摸摸額頭溫度正常才放了心,含笑揉了一把他的發(fā)頂。心口微動,陸燈抬起頭,迎上他忽然有幾分認真的瞳光。“頭一次有人陪我,我有點兒得意忘形了,可能沒多少分寸?!?/br>顧溪揉了揉掌心下短發(fā),在光潔潤涼的額間落了個吻,摟著他低頭蹭著:“要是不習慣就和我說。你怎么喜歡怎么來,我只要跟你在一塊兒就都高興,干什么都高興,什么都不干純睡覺都高興。”顧溪出道的早,在圈子里混得久,卻也有些旁人都清楚的古怪規(guī)矩。除非交際應酬,像是這樣純私密的放松娛樂,他身邊是從不放人的。來的時候就看過他的詳細資料,陸燈當然知道這些。迎上那雙眼睛里柔和溫存的光芒,陸燈的心口一燙,單手解開安全帶,俯身伏進他臂間:“玩得很好……”顧溪彎了彎唇角,手臂回攬,使了些力氣把人從駕駛座抱進懷里,含笑柔聲:“就是沒玩兒過癮,是不是?”他不知道陸輕舟的過往,也從沒主動追問過,卻不難看出陸輕舟實在沉靜懂事得過了頭。這么大的男孩子正該是愛玩愛鬧的時候,他的小狗仔卻成天只抱個相機,要么就是看他的劇本,好像生活里就沒什么需要額外放松的樂趣。他能看得出,這樣的性格是從小到大沉淀在骨子里的??伤€是想帶著陸輕舟去盡可能放松的胡鬧,想讓他想要什么就主動說出來,不用總是那么懂事,總是周全得像是能把所有的事都照應妥當。顧溪缺的,陸輕舟都給他補齊了。陸輕舟缺的,顧溪也想一樣樣好好給他補上。懷里的身體動了動,清潤的黑眸從他胸口抬起來,沒應聲,倒是臉上比先前還燙了一度。顧溪輕笑,攏在他腦后揉了揉,直接把人抄過腿彎抱起來,單手拉開車門:“走,他們這兒有專門的日式榻榻米,咱們在這兒睡一宿……”“明天不用拍戲嗎?”顧溪的假期只有兩天,陸輕舟拉住他的手臂,身體卻已經(jīng)騰空,只好松手去抱他肩膀。“明天再管明天的事,我也沒玩兒夠。”把懷里的人抱穩(wěn),顧溪噙了笑開口,合身撞上車門:“我?guī)”玖耍闩阄覍?。?/br>他還剩十幾場,戲很散,要是進度跟得上,最短一周就能拍完。里面有幾場打戲是要真動手的,還得靠小狗仔拿專業(yè)素質(zhì)幫自己看看,萬一哪個角度被抓拍下來,會不會被趁機黑成惡意欺負同組演員。這兩天的新聞都風平浪靜,連那天私闖民宅的幾個人都老老實實招出了個不大不小的狗仔群體頂缸,居然還像模像樣給他賠了筆錢。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段時間被黑慣了的顧溪反而有些不習慣,總覺得背后那些人似乎在憋個大招,就等著自己回劇組開出來。他的聲音本來就磁性好聽,又特意壓得極低極柔,在小狗仔耳邊輕輕吹著風。陸輕舟的耳朵轉(zhuǎn)眼就紅成了一片,拉開他的衣領(lǐng)一頭埋進去。顧溪忍不住輕笑出聲,不再逗他,發(fā)了個消息定下房間,把人抱進去。……然后就后悔了。這幾天小狗仔實在太乖,讓顧溪徹底忘了自己被劫那天是怎么被按在車門上險些卸了一條胳膊的,居然信心滿滿地拉著陸輕舟陪自己對打戲。榻榻米上鋪了墊子,陸輕舟下手也有分寸,掄到一半就把他緩和著力道撂在地上。疼到是不算多疼,可內(nèi)心受到的沖擊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他居然還擔心過小狗仔被認出來會挨揍。對戲是自己提的,總不能草草走幾次就喊停。顧影帝咬牙撐著口氣,被沙包一樣摔來摔去,倒也學得飛快,轉(zhuǎn)眼已將陸輕舟亮給他的架勢模仿了個七七八八。“要不要歇一會兒?”看著顧溪臉色漲紅氣喘吁吁,陸輕舟放下衣袖過去,撈了個墊子扶他坐下:“不早了,明天還要拍戲,我們得早點兒分開過去……”“再來一次?!?/br>這些年在劇組打熬出來的脾氣又冒了出來,顧溪抹了把汗,精神抖擻地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