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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當(dāng)時憂慮太多,難免患得患失,以致一時失態(tài)。而今冷靜下來細(xì)想,倒是有些好笑。還請燕王殿下原諒染香的任性和失態(tài)之處!” 慕容玥伸出的手慢慢收回,他靜靜打量眼前這個善變的女子,那日失控的她和今日冷淡的她,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蘇染香? 清風(fēng)吹來,將蘇染香的青絲吹得有些凌亂,她一身紅衣立在灌木叢旁,被新生的綠葉襯托得竟比薔薇還要嬌艷。 慕容玥看得有些出了神。 良久,慕容玥才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水池,但見一片飛紅落入池中,平靜的池水漾起一圈圈漣漪。 慕容玥不禁苦澀一笑,道:“染香可有看到下面那池碧水?你看池水本是平靜無波,一片澄凈,只因落了一片飛花,所以激起了一片波瀾。你說,那飛花若是無意,又為何要去攪動一池靜水呢!” “殿下這是在怪染香故意招惹之罪嗎?”蘇染香巧笑嫣嫣地看著慕容玥,眼底一片狡黠。 慕容玥發(fā)現(xiàn)自己對著這樣的蘇染香,全然沒有招架之力。 “若是本王介意,你會收回剛才那番話嗎?” 蘇染香俏皮一笑,道:“殿下心胸開闊,斷然不會與我這等小女子計較。剛才我所言之語,并非一時兒戲;你我之間,始于互利互惠,便讓它終于互利互惠吧。愛情,就如鏡花水月,隔遠(yuǎn)了看十分動人,但當(dāng)你擁有了,或許便會發(fā)現(xiàn)它不過虛空一場。倒不如退到各自的位置,至少我們還可以這般坦蕩地談天說地,不是么?” 蘇染香盈盈地笑看著慕容玥,臉上帶著少女特有的天真燦漫。 但是,她的想法和理智,卻又絕不是天真燦漫的少女能有的…… 慕容玥心中有些酸澀,道:“你這般伶牙俐齒,本王甘拜下風(fēng)。然而,你看那片花瓣落入水中如此之久,水面依然未能平靜。這人心又何嘗不是,當(dāng)一個人動了情后,又豈是說退就那么好退呢!” “但我相信,殿下非一般人!更何況,水池雖被激起漣漪,但也終有歸于平靜的時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碧K染香道。 “原來蘇姑娘這般看得起本王!本王都不知當(dāng)高興,還是憂傷。”慕容玥無奈道。 蘇染香不想和他再在這種問題上多說,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一點點地傾向慕容玥! “出來了如此久,我們還是先去探查一下寨中情況吧!一會兒容云笙醒來,我們便不好行動了!”蘇染香道。 慕容玥無奈地笑笑,“罷了!你既還有心結(jié),那本王便等你心結(jié)解開之后,再來談我們的事。我只想讓你知道,無論今后怎么變,我的心永遠(yuǎn)為你留著。” 蘇染香不知當(dāng)如何回應(yīng),只深深看了慕容玥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 想來剛才那番話她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慕容玥是個聰明人,而今后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 ☆、說服 兩人將整個山寨查看了個遍,卻并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堆放大量物資的倉儲,也沒發(fā)現(xiàn)糧草的蹤跡。 不過,他們這一趟倒也沒有白跑。慕容玥發(fā)現(xiàn)閑云寨的山腰處設(shè)置了不少機(jī)關(guān),落石、暗弩、竹樁等不在少數(shù);而這閑云寨本就居高臨下,易守難攻。 若是今后當(dāng)真要與容云笙對峙,只怕此地定是不少人的葬魂窟。 “容云笙能找到此地,設(shè)下這么多屏障,倒是個難得的將才。這種人要真與我們?yōu)閿?,不僅難以對付,也會落得兩敗俱傷。若是能勸服他歸順,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慕容玥看著閑云寨山腳的茂密樹木,感慨道。 “他與大榮有滅國之恨,怎會輕易歸順?”蘇染香道。 “天下大勢,分分合合,實屬正常。想必他雖痛恨著大榮,卻亦能認(rèn)同這種趨勢。古往今來,哪朝哪代不是這樣的道理。榮、寧兩國本就是錦朝分裂之后獨立出來的,最終完成一統(tǒng)是大勢所趨。如果當(dāng)初是榮國弱、寧國強(qiáng),或許就是寧國吞并榮國。容云笙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審時度勢的人,若是能以利勸服,或許會有轉(zhuǎn)機(jī)!” “以利相勸?”蘇染香不是很明白,“他既不缺錢財,又不在乎榮國給與的功名,如何能勸服?” 慕容玥抬頭望向遠(yuǎn)方,泰然道:“他確實不在乎那些,但他在乎寧國以前的國土和子民!或許,我們可以從這里下手!” 蘇染香遲疑地看著慕容玥,“你的意思是……” 慕容玥見她微微偏著頭,一張精致的臉帶著幾分少女特有的純真凝視著自己,那入神的樣子竟是說不出的可愛。 慕容玥忽而淺笑著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走吧!再不回去,本王那個傲慢的表哥就要生氣了!” 說罷,慕容玥便笑著轉(zhuǎn)身離去。 蘇染香一時沒回過神,頭頂上還有慕容玥溫柔的觸感,搞得她心底萬分煩躁。 這個慕容玥,一定是故意的! 容云笙好似被鬼壓床,掙扎了半天才睜開眼來。 見到一旁筆直站立的冷漠青年,容云笙皺眉道:“盡離?怎么是你!燕王和蘇染香呢?” “他們已經(jīng)出去了大半天,想來應(yīng)該要回來了?!北M離冷然道。 “什么?我已經(jīng)睡了半天了!”容云笙從床上坐起,語帶不悅,“慕容玥點我睡xue,你怎不出來制止他?” 盡離默了片刻,“他既是主人的表親,屬下見他并無害你之意,便沒有出面。若是主人欲怪罪屬下,那盡離甘愿領(lǐng)罰!” 說罷,盡離便單膝跪下,伏首等待容云笙降罪。 容云笙咬了咬牙,隔了好一片刻,才道:“起來吧!下不為例!他雖是我的表弟,卻也是我的仇人之子!可知他前往哪些地方去了?” “他們先去了宗祠,后來沿著后山轉(zhuǎn)了一圈?!北M離起身回道。 “嗯……”容云笙意味不明地輕嗯了一聲,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靠近,便對盡離道,“他們回來了,你先退下。” 盡離遂領(lǐng)命朝暗室走去。 容云笙理了理衣襟,對推門而入的兩人冷笑道:“香美人,你可真?zhèn)蚓业男膮龋【谷换锿馊它c我睡xue,趁著我睡著還出去幽會這么久!” 蘇染香聽得直皺眉,“你胡言亂語什么!我看你是沒睡醒吧?是不是還想睡上一覺?!” “喲!不錯嘛,有了靠山,現(xiàn)在竟敢威脅夫君了!”容云笙似笑非笑道。 蘇染香沒想他竟無賴至此,但若再和他纏下去,只怕更遂了他意,便冷哼一聲,索性不再搭理他。 慕容玥淡淡看了容云笙一眼,“看來容公子恢復(f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