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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容云笙的笑容詭譎難測,帶著幾分輕佻,蘇染香很不喜歡這種被戲謔的感覺。 她并沒有走過去,視線輕輕掠過在場眾人,最后定格在容云笙身上,冷靜道:“容公子和眾位好漢有如此計謀和功夫,為何不征戰(zhàn)沙場保家衛(wèi)國,建一番不世功業(yè)?這般占山為王,成為人人痛罵的山賊,算不得什么好漢!” 容云笙眼神微微一沉,鳳眸里的笑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隱隱寒芒。 寨中眾人皆默然不語,氛圍一下凝重起來。 馬小虎知道這女子的話觸及了容云笙的底線,便忙解圍:“嫂子說的什么話?我們可不是打家劫舍的山賊,我們也從沒殺過一個好人!我們閑云寨的規(guī)矩是老弱婦孺、心地善良之輩決不下手!我們光明磊落,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對于馬小虎對自己的稱呼,蘇染香微微有些不快;而馬小虎這般“光明磊落”聽起來更是可笑。 “我不是你們的嫂子!還請閣下不要亂攀關(guān)系!”蘇染香瞟了馬小虎一眼,“既然你們有如此胸懷,那更當投報朝廷,建功立業(yè),何必當山賊?” “你以為我們想當山賊?我們……” “當山賊有何不好?占山為王也有占山為王的樂趣!慕容老兒昏庸無道,還不配我們?yōu)樗ЯΓ 比菰企洗驍囫R小虎的話,他看似隨性地把玩著手上的酒杯,眼睛冷冷地瞄著蘇染香,眼里已然沒了玩笑之色。 聽他這般直言當朝皇帝,蘇染香心下微微一怔,倒是明白了幾分——這人和慕容家定然有些恩怨! 雖說慕容平一生都沒多大建樹,但還沒到昏庸無道這種地步。 先帝在位時勵精圖治,慕容平接手的榮國海內(nèi)升平,這些年邊境雖隱隱有些動蕩,卻都很快被平息;就算偶有些天災人禍,慕容平的處置也都四平八穩(wěn),并無大的□□發(fā)生。 那容云笙和慕容家的恩怨又是什么? 蘇染香輕輕一笑,“容公子這般評論當今圣上,恐有不妥,不知在座各位為何寧可當賊,也不愿報效家國?” “家國?”容云笙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之事,竟笑將起來,只是他的笑容卻和剛才的邪魅不一樣,倒有些愴然。 蘇染香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會錯意了。 繼而,蘇染香又聽他輕狂道:“女人,家國可不是你該談論的!像你這般明艷動人的美人,便該過來伺候我飲酒?!?/br> 蘇染香被他的輕佻弄得十分不悅,但她更不想去侍奉容云笙喝酒! “請恕染香笨拙,不會伺候人飲酒!我們不若做個交易,你若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銀兩,多少你們自己定!” 既然沒法以理說動他,那錢總是好東西;他若欲謀反,銀子總是需要的。 容云笙卻又不禁笑起來,“你真是個聰明又可愛的女人,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你了!可惜……我們閑云寨從來不缺錢,也不需要那么多錢。錢之一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多了跟廢鐵無異!” 不缺錢,卻還要去搶糧草,他若不是為了造反,那莫非只是為了報復慕容氏? “那你想要什么?”蘇染香皺眉道。 容云笙勾勾唇,“我看你長得也還將就,不如就當我的寨主夫人得了,以后這個寨子的人都聽你使喚,如何?” 蘇染香心中惱怒,他這分明便是玩弄自己!但此人油鹽不進,很難對付。 “我就說嘛,老大你一定會喜歡這妞的!”馬小虎一旁道,說罷,又轉(zhuǎn)向蘇染香,“喂,嫂子,你就別害羞了!我們兄弟伙今后都聽你的!” 眾人立馬跟著起哄。 蘇染香顯然不會這么傻傻地認為這些人會乖乖聽她的!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當然不可能喜歡眼前這個一臉壞笑的山賊頭子! “若我說不呢?”蘇染香冷冷道。 “喂!嫂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老大有什么不好的?這里可沒有你選擇的余地!”馬小虎道。 蘇染香冷冷看他一眼,諷道:“那你們待如何處置我一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呢?” 馬小虎氣結(jié),容云笙聽她這般說,眼底興味更濃了,便改口道:“既如此,那我也不會強求。但放你走是不可能的,正巧我身邊缺個人手,你今后便做我的貼身侍女得了?!?/br> 蘇染香心中知他沒有好意,但眼下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她只能在這里跟這群人耗著,等曹仁貴他們找援兵過來救自己。 “我笨手笨腳,怕是伺候不好容公子?!碧K染香淡淡道。 “無妨,你便先過來幫我斟酒,若是你不會,我也好親自教你!”容云笙挑眉道。 蘇染香知他有意刁難,卻也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提起酒壺給他斟酒。 容云笙喝酒的姿態(tài)很是慵懶,他隨性端起玉色酒杯淺淺抿一小口,更像是在細細品嘗。而寨中其他的人則都用酒盞,一碗碗接連不停地牛飲,倒是更符合他們的山賊身份。 蘇染香倒是寧愿他一碗接一碗地喝,早些醉死比較好。 “你是否很想我醉倒?”容云笙突然斜眼看向她,搞得蘇染香嚇了一跳,暗罵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 “容公子醉倒于我有何益處?照顧一個醉漢的起居,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碧K染香斂起心神平靜回道。 “你倒是答得滴水不漏。我這人酒量不行,酒品也不好,所以不敢像他們那般痛快地喝;不過,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能白白辜負這良辰和美酒。” 說罷,容云笙便將蘇染香手上的酒壺搶過去,微微仰頭,那清洌的酒便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線倒入他嘴里。 那清洌的酒劃過他的唇邊,讓他原本淺色的唇好似染了一抹朱紅,竟有些鮮艷欲滴,整個人也顯出一種艷麗嫵媚的醉態(tài)來。 若他是個女子,定是個十足的美人。 不過,蘇染香知道,這個人絕不簡單!這些粗漢都愿為他效力,容云笙定是有他的過人之處,而且他的身份是個謎,他哪里弄來這么多戰(zhàn)船以及戰(zhàn)馬? 飲至半夜,很多人都倒下了,沒倒下的也基本處于半酣狀態(tài)。 容云笙東倒西歪地坐著,對蘇染香勾勾手指,一臉醉態(tài),“來,香美人,扶本大爺回房休息!” 蘇染香見他言行輕佻,很想暴打他一頓再逃走,但她又怕容云笙是假意醉倒。猶豫片刻,蘇染香又給他倒了一杯酒,遞給容云笙,“容公子,來再喝一點。” 容云笙又便喝了幾杯,直到酒壺中沒了酒,蘇染香才作罷。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