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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塵,檢查相機(jī),幸好沒有壞,她重重松了口氣。 “嫂子,怎么是你?”穿制服的小汪精神氣十足,小跑過來,一臉詫異:“是你報的警?。俊?/br> 姜妍點點頭,環(huán)掃這幾位穿制服的民警同志:“你們來得很及時,謝謝?!?/br> 小汪知道她在找誰,他撓撓后腦勺:“今天陸隊休假哎?!?/br> 姜妍接過云采遞來的濕巾紙,擦擦臉,漫不經(jīng)心:“誰問他了?!?/br> 養(yǎng)老院幾個鬧事的男人都已經(jīng)被警察制服,院長匆匆跑了出來,正跟警察交涉著:“哎,你們不能這樣啊,驚擾了老人,你們負(fù)的起責(zé)任嗎!” 警察來了,姜妍就有底氣了,對王淮春喊道:“淮春,攝像頭架起來,繼續(xù)拍?!?/br> 王淮春也倍受鼓舞,連忙道:“好!” 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jī),她必須要把這個敬老院的黑料全部挖出來,所有見不得光的罪惡和腐朽,今天都要拿到陽光下來晾晾。 “姐,你膝蓋流血了?!痹撇审@呼。 姜妍這才注意到,左腳膝蓋擦破,鮮血順著小腿,蚯蚓似的往下滑。 “破了點皮,沒事?!苯⒉辉谝猓眉埥聿潦昧隧樠佣碌难E。 以前在戰(zhàn)區(qū)的時候,大傷小傷無數(shù),這點破皮不算什么,采訪要緊。 她讓王淮春端起攝像機(jī),她拿出話筒,走進(jìn)養(yǎng)老院,要采訪老人。 警察在這里,院長沒有辦法阻攔他們,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jī),錯過了就沒有了。 養(yǎng)老院大樓里,老人爭先恐后要講話,你一言我一嘴,一腔憤怒亟待發(fā)泄。 “記者同志,警察同志,這幫家伙不是人?。 ?/br> “他們每天讓我們四五點就起床,比我們打掃清潔衛(wèi)生,不起來的就要挨打!” “他們打耳光,還用針扎?!?/br> “每天給我們吃的,連豬都不會吃。” “上個月老周想跳樓自殺,被他們發(fā)現(xiàn),關(guān)了兩個月的禁閉,出來的時候,都精神病了?!?/br> 姜妍了解到,這個養(yǎng)老院的老人,很多孤寡,或者子女一般都在外地,逢年過節(jié)都不會回家的,以為將老人送到養(yǎng)老院來便萬事大吉,殊不知,這才是將父母送入了魔窟。 “不要急,慢慢說。”姜妍安撫著身邊一位泣不成聲的老奶奶:“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br>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是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生拉硬拽往外扯。 姜妍回頭,看到一身便衣的陸凜,臉色冷成了修羅閻王。 “你怎么...” 姜妍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凜直接抽走了她手里的話筒,插|在王淮春的衣兜里。 “哎,我還沒采訪完!” 陸凜把姜妍扛起來放在肩膀上,怒氣沖沖往外面走。 又扛! 姜妍被他顛兒得難受,捶了捶他的背:“你放我下來。” 這么多人,臊不臊。 陸凜將她扛出養(yǎng)老院,小汪連忙湊過來:“陸隊,你抓錯了,這不是壞人,這是記者同志噠?!?/br> 姜妍被陸凜扛肩膀上,說話都是一顛兒一顛兒,斷斷續(xù)續(xù):“汪兒,這年頭,你們干警察的,都,都這么粗暴?” 小汪笑著說:“那不能,我們對待人民群眾,可溫柔可懂禮貌了?!?/br> “我要舉報,陸凜,我要舉報你!” 陸凜不顧姜妍的反抗,將她帶到警車上,放在靠椅邊,沉聲說:“汪,找醫(yī)藥箱?!?/br> “好嘞?!?/br> 朝陽自東方冉冉升起,霞光層層撲疊而來,喚醒了沉睡的城市。 車廂里,光線還有些暗淡。空氣中,有晨露的清新。 姜妍乖巧坐在椅子上,陸凜半跪在她面前,檢查她的膝蓋的傷勢。 之前還沒覺得多駭人,可是現(xiàn)在血流多了以后,半條腿都是血跡,著實有些猙獰可怖。 陸凜就像從冰箱急凍室里走出來似的,整張臉都僵硬了,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嗞拉” 他粗暴地撕開了她的絲襪,順勢將她的高跟鞋也摘了下來。 “wolford,這條絲襪我最喜歡。”她手輕輕撫上另一條腿,聲音略帶淡淡的嘶啞,性感無比。 “你把它...扯壞了?!?/br> 陸凜這時候根本顧不上姜妍對他賣弄風(fēng)情,他給她簡單清理了傷口周圍,然后上藥,頭也沒抬。 見陸凜不搭理她,她索性往靠椅上一仰,懶懶問:“聽說你休假。” 陸凜還是沉默不說話。 云南白藥粉末灑到姜妍膝蓋血rou模糊處,姜妍“嘶”了聲,腿情不自禁往后面縮了縮。 “疼?”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姜妍沒有說話,心里卻莫名一酸。 他溫厚又粗糲的手掌,輕輕捧著她的小腿跟,將云南白藥的褐色粉末暈開在她的傷口處,一邊輕輕吹拂,很柔很柔的風(fēng),撫在傷口上,清清涼涼。 她怕疼,以前給他削蘋果,手指不小心被鋒利的刀刃破一點皮,她都會大呼小叫,非得擠出兩滴眼淚來,跟他撒嬌,要他哄,要他給吹吹。 富貴人家里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小小姐,溫軟瓷實,輕易磕碰不得。 想到剛剛她渾然不覺傷口流著血,還在沒命地工作,做采訪做報道。 這三年,她是怎么過來的,陸凜不敢想。 只有一次,他在網(wǎng)上搜索她報道過的國際新聞。鏡頭前她穿著寬大的黑色外套,站在一篇廢墟房屋上,報道剛剛發(fā)生的一起大轟炸。 后方的天空上,幾駕戰(zhàn)機(jī)呼嘯駛過,投下幾顆炸|彈,就在后方不遠(yuǎn)處爆|炸,震感透過搖晃的攝像頭,清晰地傳達(dá)到他的心里。 從此以后,他不敢再看,不敢去想。 “昨晚不是說,在家里?”陸凜主動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騙你?!苯f。 “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就騙你。” 陸凜用紗布沾了酒精,清理掉她小腿上的血跡,使壞似的,輕輕碰了碰她傷口,故意問道:“好了傷疤,忘了疼?” 姜妍抽了抽氣,望向窗外,固執(zhí)地說:“不疼。”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