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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愛吃甜食,一袋一袋的進口巧克力,甜進了小汪的心里。 小汪在陸凜面前老提起姜妍,提著提著,也就在陸凜心里留下了輕描淡寫的一抹印記。 姜妍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她接到小汪匆匆打來的電話,說陸凜因為跟老師頂嘴,被罰了,現(xiàn)在在cao場上做俯臥撐,九百個,做不完不準起來。 那是臘月的天,氣溫低至零下,外面還在下雨,雨點拍打著窗檐,叮咚作響。 姜妍立刻從暖意融融的被窩里鉆出來,換上羽絨大衣,拿了傘一往無前沖出了校門。 警察學(xué)院正門有警衛(wèi),但姜妍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后門,后門沒人把守,欄桿的間隙夠她嬌小的身軀鉆進去。 瓢潑大雨中,她看到一抹模糊的黑色人影,正是陸凜。 他有力的身軀一起,一伏。 正在做俯臥撐。 她深呼吸,定了定心,然后慢慢走近他。 除了密集的雨點聲拍打傘面,她還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噗嗤,噗嗤。 是生命的律動。 那樣強烈而鮮明。 “陸哥,這么大的雨,你別做了?!苯叩剿媲?,給他撐起傘。 陸凜頭也沒抬,一下一下,做著俯臥撐。 “陸哥,那我給你撐傘?!?/br> 那時候,陸陸哥還不是陸陸哥,是陸哥。 陸凜還是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 于是她就這樣站在他面前,給他撐傘。瑟瑟寒風(fēng)中,一個哆嗦,緊接著另一個哆嗦。 整整站了兩個小時,姜妍手臂都沒有縮一下。 瓢潑大雨中的兩個小時,徹底站軟了陸凜的心。 他做完了俯臥撐,硬撐著自己站起來,幽深的眸子,打量姜妍。 她穿著蓬松的羽絨衣,鵝蛋臉乖乖巧巧,頭發(fā)絲被雨水沾濕,粘在臉上。她眉眼溫順,帶了些忐忑與懼怕。 她喜歡陸凜,但也害怕陸凜。 這男人太硬了。 陸凜低頭,用已經(jīng)濕透的袖子擦了把臉:“謝了?!?/br> 他聲音低醇而性感,聽姜妍的心脆脆的。 “不...不謝!” “......” 而后,又是一陣令人絕望的沉默。 陸凜又問:“多大了?” “23。”姜妍聲音在抖。 陸凜目光灼灼打量她,看得姜妍心虛,只好小聲改口:“20?!?/br> 怕陸凜覺得她小,她連忙道:“下個月就滿21,虛歲22,距離23也不遠了?!?/br> 陸凜說:“我今年23,念書晚,輟過學(xué),成績不好,父母離異,家境一般,meimei你要想好?!?/br> 姜妍猛地睜大雙眼,心快要炸出胸腔。 這...這是要成了? “不怕的!我念書早,家境好,咱先富帶后富?!?/br> ...... 約莫,那時候腦子是讓大雨給澆禿了吧! 不曾想陸凜低頭,含蓄地笑了聲。 這一笑,笑得姜妍心尖尖都要開花了。 “那就處處吧?!?/br> 處...處處? 她沒聽錯嗎,這是追上了?她追上陸凜了! 她捂著嘴,難以置信看著他。 陸凜遲疑了一下,然后擦掉臉上的水滴:“是我誤會了么?” 下一秒,姜妍朝他撲過來,一把抱住他,雙腿勾在他身上。 “陸哥,陸哥陸哥我喜歡你,超喜歡!” 陸凜正要伸手回抱她,姜妍卻如彈簧一般從他身上攤開,退后兩步,伸出手一臉糾結(jié):“不,不不,我其實很矜持,不是你想的那種隨便的女生?!?/br> 陸凜:...... 他還什么都沒來得及想呢。 陸凜撿起地上的小紅傘,傘沿還鑲著小花邊兒,走到她面前,給她撐傘。 他個子高,一靠近她,便有種如山的壓迫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好熱,好緊張,不能呼吸了。 他說:“走吧,我送你回學(xué)校?!?/br> “唔...好?!?/br> “以后下大雨,不要往外跑,會感冒?!?/br> “好。” 沉默,尷尬...... 他遲疑:“我話太多了么?” “不不不,我只是緊張,不知道說什么,其實我的話也很多的,熟了之后我就很能侃了,我...” “看出來了” 他含蓄微笑,她也跟著笑,緊張的氣氛驅(qū)散了很多,大雨中,倆人不知不覺,靠近了些,又近了些。 “陸哥,以后我叫你陸陸哥吧?!?/br> “陸陸哥?” “就是,只有女朋友的專屬,只有我能叫?!?/br> “好?!?/br> 姜妍抬頭問:“對了,陸陸哥,你有我的電話么?” “有,小汪給過我?!?/br> “噢,他人真好?!?/br> “嗯,他總跟我夸你。” 姜妍驚喜:“是么,夸我啥?” “夸你特別漂亮?!?/br> “那你覺得我漂亮嗎?” 陸凜低頭看她,她連忙捂住臉:“不是現(xiàn)在啦,現(xiàn)在都濕了?!?/br> 陸凜誠實地說:“濕了更漂亮?!?/br> 姜妍害羞:“謝謝陸陸哥。” 作者有話要說: 向大佬們跪求營養(yǎng)液?。?!月底了,用不完的,就統(tǒng)統(tǒng)交給蠢火幫你們保管吧-333- 第14章 月黑 陸凜開完會出來,一邊活動筋骨,朝辦公室走去,手臂肩胛,骨骼咔嚓咔嚓響。 身邊有路過的女同事偷瞥他,嘻嘻笑。 剛剛他作報告的時候,臺下一幫人緊繃著臉,好幾個憋得通紅,差點就噴出來,甚至連領(lǐng)導(dǎo)臉上都不免流露會心的微笑。 奇怪。 陸凜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想,收拾了文件案卷回辦公室。 辦公室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了一室馨香,是她的味道。 陸凜看見小汪路過,叫住他:“人呢?” 小汪摳著后腦勺,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