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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上過去,葉銳升并沒有離開,而是從頭到尾旁觀了整個過程,最后得出來的結(jié)論是,兩份血樣的基因等級并不相同。最初的血樣,最后出來的顏色是純正的黃色,但新鮮的那份血液,出來的卻是淺紫色。葉銳升冷靜地問:“顏色不同,等級就不同?”“是、是這樣沒錯,如果那個黃大河沒說謊的。”諾林反應(yīng)過來興奮極了,“他說基因等級所代表的顏色大致有三種,紅色、黃色、紫色,其中顏色深淺也代表等級高低,葉中將,你這妥妥是進化了??!能告訴我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葉銳升看著那兩支試管中變色了的液體,久久沉默不語。過了片刻他說道:“繼續(xù)研究,我會給你安排可靠的人,這顆星球上的物種,只要不是特別難以獲得的,都可以讓他們幫你采集材料。”說完也不管諾林如何挽留,他轉(zhuǎn)身離去。諾林喊不住他,對著兩支試管神神叨叨地:“奇了!奇了!基因本身沒有什么變化,等級卻變高了,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奧妙?”葉銳升出去之后按壓了一下額角,長久以來的懷疑成為現(xiàn)實,就仿佛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但同時又升起了更多的擔(dān)憂。他呆了一會兒,去找謹初。謹初今天依舊在帶孩子,今天教的是打架。“沖??!撲上去!捶它!用力捶!”謹初慷慨激昂地指揮著,他面前空地上,果果懸浮在空中,而果果的面前,一條小蟲子趴在地上。那蟲子其實就是蚯蚓,手指粗細,濕濕的,黏黏的,丑丑的,果果一萬個拒絕與對方進行親密的肢體接觸,然而……它扭著小身子回頭看著一只腳踩在一塊石頭上的謹初,他一手叉腰一手豪邁地指揮著:“果果,不要怕!”它才不是怕!果果哀哀戚戚地又看向那條一縮一縮,拼命想鉆回泥土里的泥土色的蟲子,把果子臉扭到一邊,丑拒!謹初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果果!”剛才叫它和一條蛇打架,它就抗拒,謹初想蛇確實是兇殘了點,挑戰(zhàn)性是大了點,于是他就給找了個體形小了無數(shù)倍,威脅性也小到幾乎沒有的蚯蚓,可是果果還是不肯動彈。他走過去戳戳懸浮在空中的果果:“怎么能膽子這么小呢?你這樣以后怎么霸氣得起來?”果果想了想,忽然一扭頭就沖一塊石頭飛去。砰!綠果子狠狠撞上那塊半人高的巖石,巖石直接就是一道裂縫。果子晃了晃身體,似乎有些暈了,然后又退開一點,又撞了上去。咔嚓咔嚓,這次裂出了蜘蛛網(wǎng)。果子狠狠發(fā)力,第三次撞了上去。嘩啦,那塊巖石頓時分崩離析,碎石亂濺,果果搖頭晃腦地從一片灰塵中飛起來,邊飛邊抖灰,然后高高興興地飛到進出面前:“啦啦啦。”它發(fā)出自“嗚嗚嗚”之后新學(xué)會的一個音,炫耀:我其實是很霸氣的,那么大的石頭都撞得碎??炜湮遥?/br>謹初合上呆愣張大的嘴,連忙抱住果果摸了摸,還好果皮完好如初:“石頭那么硬,要是把你磕到劃到怎么辦,會毀容的!”“嗚嗚嗚?!笨炜湮?,怎么不夸我?葉銳升還沒走到就聽到謹初在自言自語,其實不是自言自語,其中還夾雜“啦啦啦”、“嗚嗚嗚”之類的聲音,一聽就是果果的,那是謹初和果果說話呢。“謹初,你們在說什么?”謹初迎了上去,把事情一說,擔(dān)憂地說:“果果明明很強,但連一只蟲子都不敢砸,是不是膽子太小了?”果果在謹初說完這句話后重重蹦了兩下,都說了不是膽小,是太丑了太丑了!謹初跟它理論:“說什么太丑了,你就是不敢??!”葉銳升笑著把果果抱過來:“蚯蚓還是算了吧,既然果果連石頭都砸得碎,要培養(yǎng)也是培養(yǎng)它與強大野獸的戰(zhàn)斗力,或是我們自己陪它練。”“我們自己?”葉銳升點了點頭,接下來就陪果果練了起來。具體內(nèi)容就是讓果果來攻擊自己,只要碰到葉銳升,就算它得一分。果果顯然對這種訓(xùn)練內(nèi)容更感興趣,上下蹦跶著:“啦啦啦?!笨扉_始吧!葉銳升笑著站在原地:“來吧?!?/br>果果一下撞了上去,葉銳升一個擰身,果果撲了個空,因為去勢太猛,險些撞上一棵大樹,在空中努力地打了個圈回來,繼續(xù)撞。然而S級的戰(zhàn)斗力不是吹的,葉銳升沒有很夸張很多的動作,但每每能在快被果果碰到的時候避讓開,果果追著他撞了撞去,愣是連一片衣角都沒碰到,最后累得在那不停起伏,瓜皮上的光芒也一明一暗:“呼——呼——呼——”簡直像累得大喘氣了。葉銳升:“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br>果果不干,它一定要碰到一次。葉銳升只好繼續(xù)陪練。果果速度越來越快,也不再直來直往,懂得半途拐彎和偷襲了,葉銳升最后放了水,假裝不小心,讓果果偷襲成功,撞到他肩膀,順勢抱住了它:“啊,被你撞到了,給你記一分!”果果“啦啦啦”地叫了一起來,聲音雌雄莫辨,充滿稚氣與歡快。葉銳升摸摸有些濕潤的果果,看看手,詫異地問謹初:“它這是出汗了?”“咦?”謹初湊過去,“這還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br>第一次當爸爸,所以接下來就會出現(xiàn)太多的第一次。附近有清澈的溪水,葉銳升抱著果果過去給它洗了洗,相當于就是給它洗了個澡了,果果微微發(fā)紅,葉銳升笑了:“這還害羞上了?”說著他突然頓住。如果果果皮發(fā)紅真的是害羞了,那之前謹初草形態(tài)時變紅,果然也是害羞?謹初本來還沒想到這個,見葉銳升看著自己,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耳根有些發(fā)紅:“才不是害羞呢,它這是熱的,運動了那么久呢!”葉銳升深深看他一眼,笑著附和:“是,它是熱了。”給果果洗完澡,葉銳升照常給這一大一小烤rou吃。他最近有空的話,天天都要這么干,一烤就是好幾個小時,這兩個都太能吃了,胃口都是黑洞級別的,怎么都喂不飽。吃烤rou的時候,葉銳升就把基因等級的事給說了,與謹初有關(guān)的事,他毫無隱瞞的意思。“所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