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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的寬哥和灰頭土臉的曉格也進來了。“小熊哥哥!”曉格一進來就跟我告狀,“趙寬哥哥專門設(shè)陷阱害我!”“???有嗎?”“嘿嘿”寬哥一陣憨笑,看的我一陣悸動,要不是他這身汗我保證立刻撲上去。“都有什么陷阱???”我裝作關(guān)心的問道。“地陷!捕獸夾!捕獸網(wǎng)!暗箭!”曉格掰著指頭一個個的算著。“等下!”我打住了,“地陷,是地上列個大洞嘛?”“就是那個!”這是陷阱弓師常用的伎倆,擺個破綻引誘你去砍,結(jié)果剛沖到面前卻發(fā)現(xiàn)自己落在了坑里,接著就很難存活。不過話說寬哥能把陷阱系的伎倆和弓箭系的伎倆結(jié)合的這么好,確實很厲害,當(dāng)然啦,我家熊嘛,嘿嘿。“哎,哥!地陷里面有刀嗎?”我問道。“沒有”寬哥回頭望著我笑笑說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這么對待曉格!”我說道,寬哥明顯一愣,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說曉格也是我們大家最小的弟弟,你怎么可以這么對他!曉格我挺你!哥!記??!下次陷阱里放兩把刀再讓這小犢子給掉下去!”“小熊哥哥我恨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王曉格追著我打,滿屋子的笑聲。軍營“蕭隊,宋將軍陵將軍已經(jīng)在燕京碰頭”下午的時分,蕭毅峰一個人坐鎮(zhèn)大帳,一個屬下進來稟報。“不要等了,告訴他們立刻出兵!”“是!”正要拉開帳幕的郎飛被跑出來的下屬嚇了一跳。“哈哈,難的,你還能被嚇著”蕭毅峰哈哈大笑起來。“被嚇不是很正常的么”郎飛到死都要板著個棺材臉,“已經(jīng)發(fā)信過去了?”“這不剛剛跑出去的么,不過,我覺得最近有些事情,有點蹊蹺”蕭毅峰說道。“比如說?”郎飛盯著蕭毅峰的眼睛。“盧震在旌龍學(xué)院跟著我也有兩年了,這孩子搞情報這些東西都還可以,但是,你不覺得我們對趙國的這次行動,進行的過于順利的了么”“怎么個順利法?”“首相,盧震過去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就能跟一個叫做孫琦的將軍勾搭上火,其次,我們本是抱著估測的態(tài)度,從這個將軍購買兵器的多少來粗略的估計趙國的兵力,但是,孫琦卻可以掌握整個軍隊的軍需購買,我想,這種情況不論放到哪個國家,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蕭毅峰瞇著眼睛。郎飛的雙手搭在桌子上面,眉頭緊鎖,“你是說,我們這次的行動,已經(jīng)被趙國看穿了?”蕭毅峰搖搖頭,“按照你這么強悍的部署和絕頂機密的行事,我們的行動能被外人看穿這個說法還是比較荒謬的”“那你的意思是”郎飛偏頭盯著蕭毅峰。“珈藍有內(nèi)鬼”郎飛微微沉默,“這次行動具體牽扯到的人物不是很多,我,你,盧震,還有接頭的唐國死間蔣洪亮,你認為呢?”“誰都不好說,誰都有嫌疑”蕭毅峰冷冷的拋下這句話。“有沒有被看穿,現(xiàn)在還是個未知數(shù),這兩天先準備著,馬上要開戰(zhàn)了,別為了猜疑某些不定性因素而亂了軍心”郎飛丟下這句話,起身向外走去。蕭毅峰看著盧震的背影,手指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但愿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夜晚,安安靜靜的一片天地,零零散散的燈火光閃爍在唐國的王城中,部分地方已經(jīng)掛起了象征著喜慶的紅色紙幅,但是卻到處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今年過年,家里的男人又要出征了。解過手出來,正往回走,卻看見哥哥獨自靠著柱子,一個人望著飄著殘雪的天空。“怎么了哥哥?”我走上前去,在哥哥身邊站住。“哦,弟是你”哥哥一下子回過神來,剛剛是在想事情么。“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哈哈,沒啥沒啥”哥哥笑著打了個馬虎眼。“哎我說弟”“昂?”“你是,你這輩子值了么?”哥哥轉(zhuǎn)過頭,烏黑發(fā)亮的眸子,溫情的盯著我,這跟寬哥看我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寬哥的眼中是無盡的溫柔,是想極力保護我的決心,而哥哥的眼中,則是作為一個長著對晚輩的關(guān)懷,雖然他比我大不了幾歲。我一下子給問住了,這輩子值了?這怎么理解?哥哥看我半天沒說話,就笑著說,“我是說啊,你看哪,你現(xiàn)在有這個家,有這個將軍的地位,有我這個親人,有趙寬,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伴,有曉格,有陸離,有羽玄等等這些朋友,你想想看,你的人生是不是值了,是不是滿了?”我看著這雙深邃的眼睛,看著那個迷人的微笑,腦中思考著,確實,有了這么多美好的東西,我的人生確實已經(jīng)很圓滿,我沒有什么遺憾了。“嘿嘿”哥哥輕聲笑了兩聲,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天空。“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我突然有點擔(dān)心,一直活潑開朗樂觀的哥哥,今天晚上卻表現(xiàn)出了一種完全不同的氣勢,及其的穩(wěn)重,城府,就像一個中年人挑起了家中的重擔(dān)一樣。“你說,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么,外面那些人成天的打來打去打來打去的”笑容里漸漸出現(xiàn)了苦澀,哥哥原來也是一個悲天憐民的人,“熟不知,改朝換代,再怎么改,再怎么換,江山還是那樣的江山,只是苦了天下蒼生罷了,你說是嗎”哥哥轉(zhuǎn)過頭笑著看著我,不過說實話,今天晚上的這些對話,確實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一統(tǒng)啊,一統(tǒng)”哥哥伸了個懶腰,“當(dāng)年爹的愿望就是這樣,天下大一統(tǒng),沒有戰(zhàn)亂沒有殺戮,真正的和平”“所以你現(xiàn)在是想將爹的愿望實現(xiàn)下去么?”我問道,因為我已經(jīng)覺察了出來,剛剛上面哥哥問我的這輩子值了沒有,例舉了那么多的例子,更像是在說自己。哥哥自己已經(jīng)覺得人生已經(jīng)很完美了,有著一身的武藝,去一個幽閉的地方,幾個人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不再管外面的瑣事,但是哥哥并沒有允許自己這樣,外面還有戰(zhàn)亂,外面還沒有統(tǒng)一,抱著悲憐天下人的心,哥哥決定跳起爹的意愿,等待著,或者想辦法,讓這片大陸統(tǒng)一起來。“嘿嘿”哥哥干笑兩聲,卻轉(zhuǎn)過身抱住了我,這是久違的擁抱了,這是作為家人的擁抱了。“弟,以后不論我做什么,都要原諒我,好么”哥哥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