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8
色,演出開始。 兩國的選手穿插表演各自特色的音樂,何翩然的熱情像是沙漠艷陽里的綠洲,夏天則像初秋西伯利亞起伏群山間的河流,風格不同讓她們的表演也南轅北轍,一個奔放一個細膩,一個熱情一個青澀。 表演滑的裙子要比正式節(jié)目長一些,裙擺也更加好看,夏天一手捏著裙角,腳下的舞步是俄羅斯的傳統(tǒng)舞蹈,和生活中不同,冰場上的夏天可以演繹任何曲子需要的神情,她真的就像一個滿懷思念和秘密的少女,笑容甜蜜而憂傷,舞蹈動作好像林間慢步,配合著俄語歌詞,情緒在她的臉上和肢體中變幻。 河邊的紅莓花正在凋謝它開放時少女愛上一個人卻不敢表白,當它正慢慢隨著夏天的消逝而低迷,世界開始變得金黃,她還是沒有將這份感情說出口。 這是最難以描繪的隱秘,柔軟的心滿懷希望開出花朵,可卻不敢迎著陽光盛放,只能孤獨的盤踞在黑暗的角落,品嘗思念的酸澀。 抒情的曲調(diào)貫穿始終,燈光也是爛漫的少女情懷。 夏天以前不喜歡這種少女的風格,但現(xiàn)在表現(xiàn)起來卻得心應手,何翩然忍不住想,不知道夏天嘗試滑一下怨婦會是什么風格? 她只敢想?yún)s不敢說。 音樂結(jié)束,夏天站在冰面上向觀眾致謝,歡呼聲如潮水,觀眾向她毫不隱藏的揮灑熱情,夏天也面帶微笑,完成謝禮。 不過笑容在落回到場邊準備上場的袁錚時還是瞬間收攏。 何翩然在附近看得清清楚楚,她無奈感慨,先是單人節(jié)目才是雙人,等師兄表演完,說不定兩個人的狀態(tài)都上來了,也就不用那么擔心了。 在袁錚表演的時候,她匆匆趕回去換了衣服,再過幾個節(jié)目,就又輪到她上場,這次夏天在她之前,能給師兄還有夏天的壓軸大戲墊場,她忽然覺得比奧運會還更有壓力。 作者有話要說:表演滑的歌曲都放在這里~明天繼續(xù)添加~ ☆、第162章 何翩然回來的時候,袁錚已經(jīng)滑完了,從現(xiàn)場的氣氛來看,他的表演一定很出色,緊接著俄羅斯的一些年輕選手上去表演。 演出的安排很緊湊,大部分參加的選手都有兩個曲子要表演,夏天和袁錚有三個,因此所有的出場順序都預留好各自更衣的時間,何翩然動作麻利,在自己出場前一直坐在場邊和瓦倫蒂娜看表演,很快,輪到蘇薇上場。 蘇薇滑的曲子是傣族民謠,所以她穿的衣服也很有傣族特色,一身碧綠剛好露出一截細腰,如果能靠近,還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腰上有個紅手印,那是上場前被瓦倫蒂娜情不自禁拍上去的痕跡。 還沒開始表演,旁邊的瓦倫蒂娜就像流氓一樣用吹口哨加油,“你什么時候也穿這樣的衣服?。俊奔佑椭噙€不忘對何翩然嬉皮笑臉。 早就習慣她這副德行,何翩然也不介意,笑著調(diào)侃幾句后便專心盯著冰面。 葫蘆絲是很有民族特色的樂器,不知道葉戈爾尼從哪里找到了以葫蘆絲為主旋律配器的,在漆黑的表演場地里,空靈的聲音飄渺回蕩,冰刀開始摩擦冰面的第一聲有些粗糲,然而隨著滑行的順暢而變得細膩好聽。 蘇薇比何翩然要瘦,何翩然的大腿并不是纖細,有力的肌rou能保證她的阿克謝爾三周跳拿到出色的完成分,但因為比例頎長,何翩然的腿更像是藝術(shù)體cao選手,勻稱修長,同時擁有極強的爆發(fā)力。然而蘇薇的腿是真正的纖細,她即使過去發(fā)育關,身體也有些偏瘦,這讓她的動作格外輕盈靈動,特別是這兩年滑行技術(shù)進步之后,蘇薇在冰上的動作仿佛飛翔。 場地的燈光為配合表演炫彩斑斕,淺黃色的光暈如同新月雪亮的朦朧淺淺灑在銀色冰面上,沉靜夜色里,蘇薇綠衣苗條,就像一竿隨夜風舞動的鳳尾竹,搖曳出萬般風情。 她跳了一個成功的路普三周,又按照葉戈爾尼的編排,在后面加上一個薩霍夫三周跳,跳躍的穿插讓整套動作充滿了層次感。這是靜謐的編排,南國月夜,竹枝搖擺,蘇薇的手臂和腰都像一個美麗的傣族舞者般隨著節(jié)奏搖動。 這種風格對于俄羅斯的觀眾來說絕對新奇,在蘇薇表演結(jié)束后,他們用掌聲如潮來表達自己的感情,下場后的蘇薇小心翼翼避開瓦倫蒂娜的捕捉跑回更衣室,夏天按照次序正準備出場。 “她穿的是什么衣服,有點怪?!蓖邆惖倌葲]有來得及繼續(xù)去開蘇薇的玩笑就被夏天的新衣服吸引。 “她要滑蒙古族的民歌,當然要穿有點游牧民族特色的衣服了?!焙昔嫒唤忉尩?,“其實比賽服裝和實物還是有差距的?!?/br> “游牧民族?”瓦倫蒂娜瞇起眼睛,摸了摸下巴,“小粉怎么看也不像嘛!” 她話音剛落,音樂聲已經(jīng)傳出,前奏哀傷舒緩,當馬頭琴一響起,蒼涼立刻彌漫在冰面上。 夏天穿的藍裙子上身盡量模仿蒙古族的服裝,下擺還是適合滑行的設計,天空的藍色在她的身上凝固,散開的長發(fā)讓她看起來更瀟灑隨意,隨著滑行,黑色長發(fā)迎風浮動,加速越快,刀刃越深,頭發(fā)就像有生命的肢體一部分,會與四肢一同有節(jié)奏的舞蹈。 大概是因為華裔的原因,夏天滑起民樂來一點沒有之前幾個金發(fā)碧眼俄羅斯選手的微妙違和感,反而自然順暢,她的氣質(zhì)也更加偏冷,適合這種蒼涼粗獷又不失真摯感情的音樂。夏天曾經(jīng)滑過熱情的吉普賽人流浪人,她似乎天生就具有這種“流浪者”般非同藝術(shù)主流的氣質(zhì),何翩然覺得,這是她見過最好的表演滑,音樂只是鄉(xiāng)愁,沒有別的故事,沒有別的寓意,但就是這樣簡單的音樂,反而能襯托出表演者的技術(shù)與藝術(shù)能力。 渾厚的音色與跳躍結(jié)合,高音不是那么激昂,但卻飽含力量,夏天大一字外刃進入,雙臂緩緩打開,起身跳躍,馬頭琴的弦仿佛被重重壓下后,琴弓緩緩割過,粗糲的音色悲愴動人,夏天猶如一只線條流暢優(yōu)美的大雁掠過草原,阿克謝爾兩周跳飄忽如風,又穩(wěn)重落冰,就像明亮的琴音在急促與悠揚間游刃有余的變化。 落冰后,夏天沒有馬上急著滑出,她停在原地,一只腳筆直探出刀齒點冰,上身前傾,雙臂如翼振翅,優(yōu)美的脖頸探出、回望。 “天蒼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鄉(xiāng)……” 何翩然之前聽說,夏天的父母也來看演出,大概他們看到這個節(jié)目會很有感慨,夏天生在俄羅斯長在俄羅斯,除了外表和一些性格的元素,從靈魂深處,她徹頭徹尾就是一個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