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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頭,只見夏天雖然在冰場對面休息,卻仿佛知道她們在議論什么般冰冷又兇狠地看過來,嚇得所有人一哄而散。 “這真像她成年組第一賽季的自由滑,”九原千代縮了縮脖子,“死神來了……” 夏天散發(fā)出的恐怖氣場讓當天的訓練失誤率變得非常之高,連何翩然都摔了幾個飛利浦三周,瓦倫蒂娜試跳的阿克謝爾三周更是摔了再摔,最后她揉著屁|股,可憐兮兮地去找教練說自己實在上不來氣。蘇薇更是說,每次滑行經(jīng)過夏天身邊時,她就想起昨天的情景來,腿就忍不住想抽筋…… 何翩然嘆氣著安慰她說:“你以為我的情況比你好到哪里嗎……” 其實說到底,何翩然也不知道夏天和袁錚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不過他們從第一次見面起就互相看不順眼倒是真的,就好像針尖對麥芒,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和諧的,但葉戈爾尼教練真的打算讓他們表演這樣充滿感情的節(jié)目嗎? 她想象葉戈爾尼教練既然能說服夏天,這樣安排就一定是有理由的,至于是什么理由,她怎么也想不出來。 上午是女單的訓練時間,下午則是冰舞,在訓練結(jié)束后,何翩然并沒有馬上回到酒店,這次來芬蘭比賽,她的mama給了她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幫她的表妹買一把好點的小提琴當做生日禮物。 何翩然的表妹很有音樂天賦,家里送她去學了小提琴,這次過生日,何翩然的mama說不如送一把合適的好琴,何翩然也覺得有道理。但世錦賽結(jié)束之后她馬不停蹄就要飛往俄羅斯,在那邊訓練恐怕沒有時間買,不如就在比賽前這個下午的休息時間趕緊完成任務。 三月的赫爾辛基雖然還在冬日,但氣溫卻比同一時間的中國東北要溫暖得多,大西洋暖流將冷空氣融化,空氣里蘊藉著波羅的海濕潤的溫柔,舒涵說來到這里,好像皮膚都變得更好了。 為了選購送給表妹的小提琴,何翩然跟著旅游手冊的指引來到赫爾辛基一條專賣樂器的街道,芬蘭的音樂氛圍很濃郁,又因為盛產(chǎn)各種樹木,樂器制造業(yè)在歐洲也頗有名氣,赫爾辛基每年都會舉辦大型的樂器博覽會,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賣樂器的商店自然不會太少。 何翩然不懂芬蘭語,只能拿著一本芬蘭語和英語的互譯旅游手冊漫無目的尋找,這里的小提琴商店大多數(shù)都是家族傳統(tǒng)的手工制作,牌子她都沒有聽說,再加上對樂器也沒什么了解,她只能是看誰家有眼緣決定。 太陽懶洋洋從地平線上探出半個頭,陽光也如同敷衍,何翩然緊了緊圍巾,想抓緊時間在太陽短促的工作時間內(nèi)找到合適的禮物,可苦于沒有頭緒,只能在街上瞎轉(zhuǎn),最后停在路旁,翻閱旅游手冊,努力找到其他可用的信息。 “這位女士,需要幫助嗎?” 聽到身后的動靜是熟悉的英語,何翩然馬上掉轉(zhuǎn)頭,她剛好站在一間樂器店的門口,擋住半個不大的門面,出來說話的是個看起來六七十歲滿頭銀發(fā)的老人,還穿著黑色皮面的工作圍裙,身上的木屑隨著他的動作簌簌落下。 “抱歉,擋到您的生意了,”何翩然馬上讓開,十分窘迫,“我不是有心的?!?/br> 老人寬厚的笑了笑,“沒有關系,我是看你至少在我家櫥窗前走過五六次才出來,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愿意……等等,你是……”老人盯著何翩然的臉半晌,忽然朗聲大笑,“原來你是那個花樣滑冰的世界冠軍何翩然,來,請進!” 何翩然怎么也沒想到,在遙遠的北歐居然還有人認識她,道謝之后,她恭敬不如從命,隨老人走進小店,松香與木材混合的香氣撲面而來,店內(nèi)琳瑯滿目都是各種樂器,不同尺寸大小的提琴,形狀奇怪像是民族樂器的“吉他”,還有一個將近兩米高的豎琴矗立在中央。 “請坐,我去給你倒杯茶?!崩先瞬坏群昔嫒坏乐x,手腳麻利的將茶杯擺好。 “麻煩您了,”何翩然盛情難卻,坐在綁了厚厚絨墊的椅子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怎么,你是來買琴的?”老人倒好熱水,隨手用手邊的鹿皮擦拭沾了霧氣的玳瑁邊眼鏡,“這次世錦賽我也有關注?!?/br> 何翩然簡單說了一下來意和困惑的地方,忍不住追問:“您認識我?您也喜歡花樣滑冰嗎?” “不,我看不懂你們的跳躍和轉(zhuǎn)圈,”老人再次發(fā)出爽朗的笑,“但很多芬蘭人都認識你。” “為什么?” “讓西貝柳斯這個名字你一定不會陌生?!?/br> 看著老人的笑容,何翩然突然想起來了,“是的,我曾經(jīng)滑過他作曲的?!?/br> “這就沒錯了,他可是我們芬蘭的驕傲?!?/br> 原來如此,何翩然終于明白,西貝柳斯是芬蘭人,大概正是由于這個原因,芬蘭人對她就多一分好感。 “不止是這樣,”老人笑著補充,“去年在他的誕辰紀念上,還播放了在之前世錦賽滑時的錄像,在芬蘭,你也是有名氣的運動員。” “很高興大家能喜歡我的表演,”何翩然被這樣直接的夸獎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她赧然一笑,握緊溫暖的散發(fā)熱氣的茶杯,“特別是我滑過作曲家家鄉(xiāng)的人。” “所以你完全能夠把這次世錦賽當成自己的主場……唔……看我啰啰嗦嗦說了什么,你不要見外,聽你說你是來給親戚選購小提琴當成禮物?”老人饒有興致地問。 何翩然點點頭:“一個剛剛學琴不久的小女孩?!?/br> 老人若有所思沉默一會兒后起身,從幾步之外的琴架上取下一把棕黃色的小提琴遞給何翩然,“這個你覺得怎么樣?用的是來自芬蘭北方的云杉?!?/br> “我不是很懂這些,”何翩然坦然說道,“雖然了解音樂知識,但器樂還是一竅不通?!?/br> “你可以試一下,”老人絲毫不介意,他熟練得替琴弓擦上松香,遞給何翩然,“樂器從成型的那天起就擁有了自己的靈魂,特別是小提琴,她是最接近人的一種樂器。” “最接近人?” 老人輕撫小提琴光滑的漆面:“沒錯,這是現(xiàn)代的研究,小提琴發(fā)出的音色最接近人類的聲線,高低起伏也可以模擬人的發(fā)聲,想象在當年完全沒有高科技的時候,人類竟然能制作出這樣非凡的樂器,可見做琴的人是把自己一部分靈魂融入了進去,如果我沒記錯,你這賽季的短節(jié)目就是小提琴協(xié)奏曲?” “是,塔蒂尼的。” “小提琴最符合女性的氣質(zhì),為你編舞的人真是很會選擇,關于小提琴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