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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直到何翩然拿手碰了碰他才轉(zhuǎn)過頭,在重復了一次后,才無奈開口:“我也不想,可是現(xiàn)在就這首歌的合樂最差,得多聽才行,這么重的搖滾我可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滑,太難了。” 他說的沒錯,這次袁錚表演滑的曲目是Guns N Roses的,風格頹廢華麗,又滄桑震撼,簡直是一首詭異的搖滾,說不出是諷刺還是什么別的味道,的確很難演繹。 就這樣,一路上何翩然聽著節(jié)奏激烈的曲子,腦子里想的卻都是自己的短節(jié)目和自由滑,剛到酒店,他們就遇到了同樣剛剛抵達的美國隊。 瓦倫蒂娜正在開心的和埃文不知道聊些什么,手舞足蹈的時候,她看見和袁錚一起拿下行李的何翩然,興奮地跑過來,“風扇!沒參加商演,現(xiàn)在我終于見到你了!” “訓練那么辛苦連商演都沒參加?”何翩然笑著說道。 “是啊,教練給我加大了訓練量,很辛苦?!?/br> “你的腰傷怎么樣了?”埃文走過來關切地詢問。 “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袁錚搶在何翩然之前回答,停頓后又問,“聽說你正在考慮退役的事?” 埃文說自己有退役的意向是在一個采訪中,他飽受膝傷困擾,上賽季的世錦賽冠軍也被袁錚奪走,這是兩個人自從升入成年組對壘以來,他第一次丟掉世錦賽冠軍的頭銜。 “是的,你們中國有一句老話,歲月不饒人,大概是這個意思?我的身體的確不一定能讓我堅持到下次奧運會,袁,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該是考慮一下退役的時候了。”埃文似乎并不介意討論自己退役的事情,反而笑得愈發(fā)愉悅。 “不了,我比你可年輕得多?!?/br> “你和我是同一年出生的,我記得清清楚楚?!?/br> “我比你小一個月零三天,謝謝,小一小時一分鐘也是小,你老人家考慮退役的事情吧,我還有的是時間?!痹P狡辯的時候也顯得理直氣壯。 何翩然沒有忍住笑出聲來,“國際滑聯(lián)這么安排我們的分站賽絕對是故意的。” “教練說,這是角斗士的對決,一對一的廝殺,就像UFC的格斗!”瓦倫蒂娜用力拍擊自己的肱二頭肌,雖然隔著衣服什么也看不出來,“來吧風扇!到了我們決一死戰(zhàn)的時刻!” “能不提UFC嗎……”何翩然對之前的事有了陰影,和這種暴力運動的選手共同被稱為運動員,讓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弱爆了。 與兩個男單死對頭火藥味十足的聊天內(nèi)容相比,雖然瓦倫蒂娜努力要做出挑釁的姿態(tài)來,但還是控制不住,很快和何翩然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擠在一個電梯里上樓的時候,袁錚ipod的耳機插頭掉了下來,一時間硬搖滾那能穿透耳膜的聲音響徹狹小的空間,他手忙腳亂的把耳機插上,瓦倫蒂娜一把拉住他的手,“你也喜歡這首歌嗎?這是我的最愛之一!” “還行吧,”袁錚雖然和埃文積怨頗多,但對瓦倫蒂娜的印象還不錯,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實在無法接受這首歌,“聽起來還不錯,這是我的表演滑曲子?!?/br> “真的?這就是搖滾中的經(jīng)典!為什么教練不給我編呢!我求了他好多次他都不肯給我編一個這樣的節(jié)目,表演滑也好!”瓦倫蒂娜對袁錚的艷羨溢于言表。 “大概是怕裁判一時接受不了,”何翩然對瓦倫蒂娜與外表和氣質(zhì)不符的內(nèi)在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你現(xiàn)在的風格就已經(jīng)變化很多了,但是反差太大的還是讓人短時間難以接受,轉(zhuǎn)型都要一步步來?!?/br> “就算你轉(zhuǎn)到最后,教練也不會讓你滑這種噪音的,死心吧?!卑N募皶r補刀,“教練怎么說以前也當過交響樂團指揮,你讓他一把年紀聽這個給你編排節(jié)目也實在太殘忍了?!?/br> 瓦倫蒂娜的抱怨一直持續(xù)到比賽結(jié)束。 俄羅斯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第一站大獎賽分站賽,時間過得特別快,三天比賽轉(zhuǎn)瞬即逝,最后冠軍還是何翩然與袁錚瓜分,這樣美好的新賽季開始對于他們來說無可比擬,兩個人身上的一些老傷也都沒有作祟,何翩然的腰傷使得她暫時不能在節(jié)目里使用新的動作,這個動作已經(jīng)在休賽季的時候被國際滑聯(lián)命名為“翩然燕式”,甚至連她一直擅長的鮑步和貝爾曼旋轉(zhuǎn)也限制使用,不過返回北京后,醫(yī)生說何翩然康復良好,再接受一段時間質(zhì)量,這幾個動作都能夠重新回到編排中去。 剛剛對決了瓦倫蒂娜,下一站,何翩然就要接受夏天的挑戰(zhàn)。 “這可不單單是角斗士了,”許伊評論道,“這就是車輪戰(zhàn),現(xiàn)代競技體育里的三英戰(zhàn)呂布?!?/br> “那也得人家看得起我是人中呂布才行啊?!焙昔嫒坏箤@個賽程一點沒有畏懼,反而還很期待,新賽季讓她有種久違的亢奮,或許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在場內(nèi)她可以完成自己的夢想,而在場外,她也能為更多人完成夢想。這樣幸福充實的感覺來源于兩件事,一件是自己代言汽車品牌的慈善援助在家鄉(xiāng)修建了國際化水平的大型冬季項目體育館,并且配套有可以讓更多孩子練習花滑的滑冰練習館;還有一件就是拉斐爾和克洛伊的節(jié)目在法國當?shù)厣倌杲M的比賽雙雙拔得頭籌,他們將去巴黎完成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全國大賽。 “他們很想你,兩個人的父母也都拜托我對你道謝。”伊維特在電話里也能聽出心情不錯的愉悅音調(diào),“今年的大獎賽總決賽剛好在布魯塞爾,離法國這么近,打不打算順路過來看看他們的比賽?可不只是看看而已,你既然來了就最好以教練的身份坐在等分席上陪著他們。” “我可以嗎?”何翩然興奮不已,連忙應允,事后她才想起要請示余悅。掛上電話后,她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一起訓練的蘇薇,然后飛快跑到總教練的辦公室,正準備敲門,里面卻傳出了低低的,嗚咽一樣的聲音。 “余教練?我可以進來嗎?”何翩然雖然擔心但并沒有推門而入,聲音戛然而止,五六秒鐘后,余悅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吧?!?/br> 辦公桌上擺著已經(jīng)用了一半的紙抽,余悅隨手撥到一邊,紅色的眼圈和鼻翼證明何翩然剛剛聽到的聲音并不是幻覺。 “教練,你怎么了?”何翩然心里咯噔一聲,揪緊再揪緊。 “當上總教練后第一次被訓,”余教練似乎很疲憊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竟然讓你聽到了。” “是不是總局和冰協(xié)有什么為難的要求?”何翩然知道以前就會經(jīng)常有一些所謂榮譽指標,但競技體育的不確定性這么大,哪有穩(wěn)保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