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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這么按著可不行?!敝苡缿淹崎T走進(jìn)去,把周裕青和吳羽謙都嚇了一跳。周永懷給了個(gè)眼神,于是清夜和清音走上前嫻熟地給周裕青重新處理了傷口。“兄長是何事學(xué)的舞槍弄棒的?”周永懷拿起立在床邊的周裕青的佩劍掂了掂,隨即將劍抽出,指著床問道。“皇上不可!”以為周永懷要?dú)⒘酥茉G?,吳羽謙被嚇得直接跪在地上。“為何不可?”周永懷用劍輕輕劃過被子,指向周裕青。“端王還沒有謀反,皇上沒有證據(jù),不可殺他!”吳羽謙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好多次,周裕青想要阻止,但是卻對上周永懷一個(gè)狠戾的眼神,加上緊緊抵住喉嚨的劍,周裕青只能頹廢地躺在床上。“求皇上寬恕端王的冒犯,他并非有意的,只是一時(shí)被鬼迷心竅了,我能保證他以后再也不敢了!”吳羽謙不敢抬頭,但是得不到周永懷的回答,他又繼續(xù)給周裕青求情。“兄長為端王求情,以何身份自處?”周永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瞬間給吳羽謙澆了一盆冷水。“我……我是端王的……”吳羽謙猶疑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雖然與周裕青往來已久,但是吳羽謙從來沒有向周裕青表達(dá)過愛慕,兩人的關(guān)系總是隔著一層窗戶紙,誰也不肯先捅破,現(xiàn)下導(dǎo)致吳羽謙陷入尷尬與被動(dòng)。“王妃,他是端王妃!”吳羽謙如此難堪,周裕青緊閉雙眼然后睜開,吼道:“待我好了我便迎他入府,再不納妾,自此端王一脈斷絕,皇上不必再擔(dān)心本王有篡位之心!”周裕青強(qiáng)撐著坐起來,絲毫不畏懼周永懷指著他的劍。“錯(cuò)的是本王,只要皇上莫要再為難于他,要本王做什么都行?!敝茉G嗥磷『粑?,語氣卻是少有的堅(jiān)定。吳羽謙錯(cuò)愕地抬起頭看著周裕青,那眼神中既有驚訝也有欣喜。“朕趕回來不是為了看你們談情說愛,”周永懷干脆地收了劍,一套動(dòng)作行云流水地將劍收回了劍鞘,并交給身后的清夜,并略微偏頭看了看另一旁清音,道:“朕給皇叔帶了點(diǎn)東西。”清音將懷中的一封信遞給周裕青,周裕青看過后大笑出聲。“先皇選的人果然沒錯(cuò),是本王小心眼了。即便是沒有中劍我也沒有能與你抗衡的能力,看樣子我還是更適合做個(gè)閑散王爺?!?/br>信中寫所寫是周裕青近半年來的一舉一動(dòng),以及他所有部隊(duì)的兵力與部署。早在更久之前,周永懷就對他有所防備,此次若不是吳羽謙的行為救了他,此刻的周裕青已經(jīng)成為刀下亡魂。“那皇叔便管好禮部之事,做好你的閑散王爺,朝政之事便不勞您費(fèi)心了,寰宇和元楷也已經(jīng)長大了,足已替我分擔(dān)?!敝苡缿逊銎疬€跪在地上的吳羽謙,又彎腰替周裕青拿了軟枕墊在腰后。“端王周裕青,謹(jǐn)遵皇命?!敝茉G嗯c吳羽謙對視一眼,順從地低下頭道。“哦還有,言出必行,要迎兄長過門便盡快吧,不過恕朕無法到場了。”周永懷說出這話時(shí),不自覺地嘴角噙笑,他身后的清夜和清音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周裕青和吳羽謙幾乎沒見過這樣的他,疑惑地看向清夜,又看向清音。清音歪歪頭,沒有說什么。“朕走了。”周永懷也不再解釋,帶著清夜和清音走了。半月后·百花谷“人比花嬌?”季景江倚著一棵樹,看著躺在花叢中的周永懷良久,久到周永懷都快睡著了。嗅著花香,聽著鳥叫,早晨的陽光灑在臉上,周永懷好久沒有體會到這樣的清閑時(shí)光了,兩人昨夜宿在附近村中,今日起了個(gè)大早,騎馬一路逛到百花谷,一到這兒周永懷就走不動(dòng)道了,說什么也要躺下休息會兒。此刻季景江突然開口,周永懷睜開眼睛,入眼的陽光耀眼地讓他又重新閉上,道:“你胡說什么呢?”“人比花嬌就是在說你呢?!奔揪敖瓬\笑著,繼續(xù)說道。周永懷再也坐不住了,“唰”地坐起來,看著季景江。季景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周永懷再次躺下,不敢與季景江對視,季景江低沉的笑聲順著風(fēng)傳到周永懷耳邊。周永懷不說話,捂著臉翻滾了幾下。季景江緩步走到周永懷身邊與他并排躺下,把不安分的周永懷攬入懷中,道:“像只野猴子似的,別亂動(dòng)了,我陪你好好躺一會兒?!?/br>“野猴子不是清淼嗎?”周永懷掙扎著抬起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季景江,季景江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子,把他的頭重新按回懷中,溫柔地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fā)。“對,你不是野猴子,你是我的懷兒?!?/br>“……”周永懷不說話了,仍由季景江“□□”他的頭發(fā),其實(shí)早就羞紅了臉。季景江抱著周永懷,兩人安靜地躺著。幾里之外的樹上和樹下,是拉著清蓮、清煙和清淼的過來看熱鬧的秦奕君,而季聞起因?yàn)榧揪敖某鲇味黄攘粝鹿芾砬f內(nèi)事務(wù)和照顧季景沄。季景江離莊十二日的那天,秦奕君終于坐不住了,拉了同樣蠢蠢欲動(dòng)的清淼,扯著不情不愿的清蓮和被清淼強(qiáng)行拽來的清煙,一起出了門,碰巧見證了兩人輕松愉快的甜蜜時(shí)光。“怎么了?”周永懷感受到季景江似乎略微偏了偏頭,于是疑惑地問道。季景江笑著把頭放正,溫柔地說道:“沒事?!?/br>躲在遠(yuǎn)處的幾個(gè)人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但是卻沒由來的感受到一陣寒氣,就像是偷看被發(fā)現(xiàn)了一樣。“師娘,不如我們回去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清淼,弱弱地開口道,獲得了其他三人的一致點(diǎn)頭。聽到四人離開的腳步聲,季景江才拉著周永懷坐了起來,替周永懷整理了衣襟,目光極盡溫柔地看著他,說道:“懷兒,以后所有事都依你,但有一樣……”季景江特意停頓了一下,周永懷感覺得到自己心口怦怦直跳,他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dòng),只是抬頭看著季景江。“有一樣你必須依我,”季景江輕輕撫上周永懷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這輩子,你都不準(zhǔn)再離開我了?!?/br>“嗯?!敝苡缿岩幌伦佣涠技t透了,輕輕應(yīng)了一聲就想要低下頭去,卻被季景江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季景江低頭吻住他,笑意從兩人唇間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