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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尸體用袋子裝了起來,然后放上了牛車,經(jīng)得起顛簸,不然搬著尸體走一大截,總是不舒服的。 他們回家,時善謹卻帶著時戚回了車邊。 司機一直等在那里,“大少。” 時善謹頜首:“回去。” 時戚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來,忍不住想回去后怎么辦,他上次還不想理那只野鬼呢。 一路在車上,他都在想。 那只野鬼附在奶奶的身上,好像生活得挺開心的,而且對他和立春立夏也挺好的,就是喜歡喊他大孫子。 這一點讓時戚忍不住皺著小眉頭。 回去后一定要和她約法三章,不然就威脅說把她的事告訴大伯……當然他是不會這么做的。 長達幾個小時的路程,終于到了市區(qū)。 信號變好,時善謹終于又打開了手機,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時戚在一旁看的清楚,好奇地問:“大伯,怎么了?” 時善謹擰著眉,卻磚頭說:“沒事?!?/br> 手機上的信息是幾個小時前,居然是媽發(fā)來的……有人進來了的意思是有人闖進了時家?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心情并不是太好,直覺是哪里出了問題,“開快點?!?/br> 司機應(yīng)了,加快了速度。 說完,他便撥打了小樓的電話,無人接聽,撥打大宅,也是同樣的結(jié)果,心又往下沉了沉,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時善謹又撥打了新的電話,“立刻去小樓,現(xiàn)在!” 時戚第一次聽到他如此嚴重的語氣,不知怎么的,也跟著不安起來。 幾分鐘后,手機響起,時善謹立刻接通:“情況如何?” 那一邊的人幾乎是顫抖著說出來自己看到的:“大少,老夫人她……她已經(jīng)停止呼吸了?!?/br> 時善謹閉上眼,久久沒有說話。 “大少,老夫人的脖頸處有一道血痕,我懷疑是有人下的手,而且沒有人進來留下的痕跡?!?/br> “我知道了,不要動現(xiàn)場?!睍r善謹呼出一口濁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別讓任何人過去?!?/br> 雖然他媽很久以前就喜歡說她去世了怎么辦怎么辦,但真聽到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一旁的時戚聽不到手機里的內(nèi)容,對大伯突然的變化感到奇怪,“大伯?” 時善謹收了手機,轉(zhuǎn)頭看他,“時戚,你……” 他接下來的話沒說出來。 時戚看他不想說,也沒再問,只是心里的不安又擴大了許多,感覺肯定是小樓里發(fā)生了什么。 原本約一個小時的路程被縮短到半個小時。 大宅的內(nèi)斂逐漸顯露在眾人面前。 時戚坐直了身子,他一定要繃住。 一路上,時善謹都沒有一開始那么的放松,他也不停地往他那邊看,大伯很顯然沒有注意到他。 下了車后,時善謹直向小樓而去,速度非???,時戚只能跟在后面小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很快,小樓映入兩人的眼簾。 小樓門口站著時家的人,面無表情的,分站兩側(cè),見到時善謹紛紛點頭示意。 時善謹顧不得他們,大步跨進了門內(nèi), 門一開,院子里躺在地上的立夏就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時善謹沖上去看了看,立夏還有呼吸,整個人卻失去了意識,短時間是醒不過來的。 旁邊站著的黑衣人說:“大少,立夏一直是這樣的,我們喊不醒她,還有里面的老夫人……” 時戚瞪大了眼睛。 他來不及思考,跑進了客廳里面,茶幾上擺著瓜子仁和暫停的電腦,上面是那只野鬼喜歡看的電視劇。 黑衣人一米一個,一直到樓上。 時戚抿著唇,又跑上了樓,順著他們進入了最后一間房,眼前的一切讓他反應(yīng)不過來。 愣了幾秒后,時戚往里去。 沒想到下一刻就被門口的兩個人攔住了,沉聲道:“戚少爺,對不起,您現(xiàn)在還不能進去?!?/br> 從門口已經(jīng)看到里面的景象。 聞到熟悉的氣味,黃鼠狼從床底下跑出來,發(fā)出小小的聲音,渾身的毛發(fā)都一塊禿一塊好的,還有絲絲血跡。 門口的兩人要攔,奈何它身體小,一扭就出去了,蹭在時戚的身后。 隨后,黃鼠狼咬住他的褲腿,將他往房間里拽。 時戚目光定在床邊,他的手上下車前才戴上手套,彎腰抱起凄凄慘慘的黃鼠狼,摸了摸它的頭,低低地叫了一聲:“小黃……” 黃鼠狼叫了一聲,晃了晃尾巴。 隨后從他身上跳下去,一瘸一拐地走到老人的邊上,在她的旁邊躲著,仰著頭朝他叫。 見他不進來,又急急地打轉(zhuǎn),再次過來伸嘴咬住他的褲腳,不停地往里拖。 時戚張了張嘴,卻什么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 他剛剛在車上,還想著要約法三章的那個人躺在地上,周圍一灘血已經(jīng)變成了暗色。 那只附身整天要他喊奶奶、叫他大孫子的野鬼…… 也跟著不見了。 約法三章: 不許喊我大孫子 不然就不喊奶奶 還有…… —— 第33章 033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的時候,皮影戲團的一行人進入了學校。 正好是自習課,講臺上也沒老師看著,寧檬坐在窗邊,雖然隔了個時戚,還是能看到的。 不過為了不引起時戚的注意,她還是用余光偷偷地瞥。 高三一班在一樓,能看的比較清楚。 寧檬能看到差不多有五個人,都是年紀比較大的,還有一個已經(jīng)佝僂著腰,還有一把白胡子。 他身后倒是有一個非常年輕的男生,看上去也才十五六歲的樣子,就是黑眼圈挺重的,可能熬夜了。 幾個窗邊的同學都看到了,小聲地討論:“這就是那些團員?看著年紀好大,沒有繼承人的嗎?” “你看現(xiàn)在誰看皮影戲,要不是被選入人類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可能都不會有人弄了?!?/br> “說起來挺心酸的,一門手藝。我回家問我奶奶,她說她小時候最喜歡看皮影戲了,特別好玩?!?/br> “唉,不止皮影戲,其他的傳統(tǒng)也很少啊?!?/br> “……” 細細的議論聲傳入寧檬耳里,她歪著頭,看到時戚也在看底下的一行人。 也許是她看的太久,同桌忽然轉(zhuǎn)了過來。 時戚盯著她看了會兒,出聲問:“你在這里生活了幾年?” 寧檬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順口說:“十七啊?!?/br> 按照記憶,今年寧寧十七歲,又沒出過燕京市,算起來十七年是沒有錯的。 哪知道,她說完這句話,時戚突然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寫卷子,不再搭理她了。 寧檬:“……”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