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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沒有證實的傳言?”昨天才剛接到城中出現(xiàn)了疫病的消息,今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猜到這其中的聯(lián)系。“這么說來,你已經(jīng)把事情都探查清楚了?”聽到這人的話,季榆立時挑了挑眉,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嘲諷。就剛才曲長歌所說的來看,那些大夫?qū)⑹虑楦嬖V了官府之后,可就沒有再收到任何消息了。“還需要探查嗎?”但季榆沒想到的是,聽了他的話,眼前的這個青年突然笑了起來,“書上可是說了,春夏季才是疫病多發(fā)的季節(jié)!”“……啥?”面前這人的回答著實太過出乎自己的意料,以至于季榆一下子都有點沒能反應(yīng)過來對方話里的意思。“秋冬兩季除非發(fā)生過什么重大災(zāi)情,否則基本不會出現(xiàn)瘟疫,”并未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青年繼續(xù)說道,“青城之前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異常的狀況?!?/br>季榆:……盯著跟前的人看了好半晌,終于確定對方一點兒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季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才好了。“你應(yīng)該知道‘基本’和‘大多’的意思吧?”季榆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好不容易才憋出來一句話。他不是沒有碰上過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但這種……他實在是有點懷疑,對方到底是怎么通過科舉,當(dāng)上縣令的。“當(dāng)然知道,”沒有意識到季榆的言外之意,青年很是自然地回答,“就是其他的情況基本不會出現(xiàn)的意思!”季榆:……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在來這里之前,他想過許多對方不作為的原因,比如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只以為這是一次平常的小范圍疾病,又比如對方不愿如此大費周章地,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在自己的仕途上留下污點,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此時城門依舊可以隨意地進(jìn)出的緣由,竟是這地方的父母官,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你……”季榆張開口,還想說點什么,但在看到對方臉上那無比認(rèn)真的表情之后,他還是放棄了與其正常交流的想法,“……算了?!彼砷_抵在青年脖頸上的手臂,直起身來。“從現(xiàn)在開始,這里的所有事情,都由將軍府的人接管了,”沒有去理會對方驚疑不定的神情,季榆斂了面上的神色,冷聲說道,“不管是官兵,還是衙役,以及其他所有的相人員,都只聽從將軍府的調(diào)遣?!?/br>被季榆那一臉肅容的模樣給唬住了,青年怔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眼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怒氣:“你以為你是什么人?”還將軍府?不過是一個偷偷溜進(jìn)他的府上的小毛賊,這口氣還真是大得很。“反正不是你惹得起的人。”沒有興趣再和這個草包縣令多費什么唇舌,季榆隨手從懷里取出一塊令牌,扔到了對方懷里。第84章第四穿(十七)那令牌只有巴掌大小,泛著亮黃色的光澤,上頭刻著的一個“邵”字,筆力遒勁,氣勢非凡,便是看著,都能想象出卸下這字的人那意氣風(fēng)發(fā),壯志滿懷的模樣。而想來只要眼前的人腦子里還不至于滿是豆腐渣,就應(yīng)該明白這東西到底代表了什么。要知道,邵,可是國姓。除非不想要脖子上連著的那個玩意兒了,否則絕沒有人敢偽造這樣的東西。果然,一看清自己手里拿著的物什的模樣之后,那青年的臉色陡地一變,看向季榆的眼中,也帶上了幾分震驚與敬畏:“你……”“現(xiàn)在,”壓根沒有興趣去理會面前的這個蠢貨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季榆皺著眉頭,一點都不留情面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不止我是否能煩請‘大人’,去將城門關(guān)上?”他有意加重了“大人”兩個字,季榆的語氣中滿是毫不掩飾的不滿。就是因為有這么多像這個家伙一樣的草包,待在這些不該屬于他們的位置,天底下才會有那么多遭受苦難的百姓。“當(dāng)然、當(dāng)然!”被季榆的那一聲“大人”給驚得一抖,青年忙不迭地連聲應(yīng)和。正如季榆方才所說的,對方并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角色。只要手中拿著這塊令牌,就是這會兒眼前的人直接提劍將他斬殺于此處,都沒有任何人敢多說一句話。“那你還傻站著干什么?”季榆見狀,臉色卻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等我請你喝酒嗎?”這個沒腦子的家伙,難道不知道,只要他多耽誤一會兒,就有可能會多牽連一個無辜的百姓嗎?“下官……我……小的這就去!”一連換了幾個稱呼,青年臉上的惶恐之色越濃。越是明白手中這東西所代表的意義,他就越是不敢有任何造次。沒有人會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長。恭敬地說完之后,青年看著面前的人那擰得更緊的眉頭,猛地回過神來,趕忙轉(zhuǎn)身往外走去。要是他再傻愣著站在原地,對方誤會他是在陽奉陰違怎么辦?反正只是鎖個城的事,沒什么大不了的。然而,他才走出了兩步,身后就傳來了少年稍顯冰冷的聲音:“等一等?!?/br>青年的身子頓時一僵,膽戰(zhàn)心驚地轉(zhuǎn)過身來,生怕面前這個年歲比自己笑了許多的少年,說出什么對他不滿的話來。“差人去城里挨家挨戶地詢問各人的身體狀況,”好在季榆并沒有追究對方先前無禮的舉動,只是又吩咐了一些事情,“凡是碰上有癥狀相似的,都帶到回春堂去,讓那兒的大夫診治一番。”曲長歌和其他幾名大夫這兩日,都待在那里替人看病。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看向眼前的人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懷疑:“你應(yīng)該知道患了這次的疫病的人的癥狀吧?”他并不認(rèn)為曲長歌他們先前通報的時候,會將這樣重要的事情,給遺漏掉。“知道!知道!”面對季榆的話,青年不敢有任何反駁。關(guān)于在城中出現(xiàn)的這個古怪的病癥,昨天那些大夫確實來和他說過,只不過他壓根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罷了。不過,就是他真的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把所有身體不爽利的人,都一塊兒帶過去,總不會有錯不是?“還有,”瞥了眼前這個突然就變成了應(yīng)聲蟲的家伙一眼,季榆有些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把東西還我。”聽到季榆的話,青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手忙腳亂地將手里的令牌,小心地捧到了對方的面前。伸手接過了屬于自己的東西,季榆看了跟前的人一眼,這一回這個榆木腦袋卻好像突然開了竅,無需季榆再開口,就明白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在告了聲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