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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透過單薄的布料傳遞過來,呼吸間滿是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柳君遷不由地渾身一僵,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下意識地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能說什么,柳君遷索性保持了沉默,總歸他本來就不是話多的性子,這種時候便是不出聲,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然而,柳君遷等了好半晌,都沒有等到季榆的后文。他有些疑惑地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季榆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了過去。一縷發(fā)絲從他的鼻尖垂落,隨著他的吐息而微微晃動著。柳君遷怔了怔,一時之間都有些理不清自己這會兒到底是什么感受。他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從季榆的懷中退開,不管是另尋地方休息,還是去尋找能夠離開這里的線索,都好過就這樣躺在這個人的邊上。然而,在只差分毫就能觸上季榆橫在他的腰間的手臂的時候,柳君遷卻突然收回了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既然是留在這里的第一天,他們還是謹慎些的好。系在手腕上的玉石發(fā)出幽幽的光芒,卻因為主人的沉睡而無人理會,最終黯淡了下去。季榆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抬起手遮擋住從半敞著的窗子里灑入的陽光,季榆的眼中還帶著些許尚未消散的睡意,連帶著出口的話語,都帶上了幾分勾人的慵懶:“我們的‘第二天’?”明白季榆想說什么,柳君遷點了點頭。他同樣對于這樣的發(fā)展有些意外,畢竟按之前的狀況來看,這個地方的時間,是不斷循環(huán)往復的。看起來,昨天季榆所做出的決定,還是有其道理的。視線在季榆頸側一個不明顯的牙印上滑過,柳君遷掙開攬在腰上的手臂,坐起身來。許是不習慣和人同睡,昨天夜里他難得地做了個夢,夢里的內容倒是記不清了,就是睜開眼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口咬在了面前的人的脖子上。好在季榆睡得太沉,未曾為此而清醒過來。然而,這對于柳君遷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怎么,”注意到柳君遷的視線,季榆歪了歪腦袋,“我的臉上有什么嗎?”沒有理會季榆的問題,柳君遷整理好自己的衣著,便徑直起身朝門外走去。他得去探查一番,“今日”與“昨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季榆見狀,也不再硬拉著人閑扯,只是在對方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說了一句:“記得幫我要一碟昨天的糕點?!?/br>柳君遷:……說好的少動這里的吃食呢?昨天這家伙自己說的話被他吃了嗎?再一次體會到了某個人的不靠譜,柳君遷最后還是沒忍住,在關上房門的時候,比平時多用了一分力。“呀……”沒有漏過這一絲微小到難以察覺的分別,季榆的雙唇彎起,神色間帶著些許惡作劇成功的成就感,“……生氣了?”看樣子他先前所做的那些行為,并不是無用功呢……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能從這個人的臉上,看到除了皺眉之外的其他表情。又閉著眼睛躺了一陣子,季榆才起身下了樓。“客官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樣?”一下樓,酒樓的掌柜的就迎了上來,那擠眉弄眼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看到季榆脖子上那絲毫沒有遮掩的牙印,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帶上了幾分揶揄。視線不經意一般地在不遠處單獨坐了一桌的人身上掃過,季榆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輕笑著開口:“那是自然?!?/br>“替我們拿兩壺好酒過來?!比〕鲆诲V銀子放在掌柜的手中,季榆轉過身,朝柳君遷走去。拉開椅子在柳君遷的邊上坐了下來,季榆拿起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眼角的余光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大堂中的景象。人還是昨天的那些人,所坐的位置也沒有絲毫變化,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人,都還記得昨天他和柳君遷一同入住這件事。“此處的風光甚好,”手指輕輕地動了動,聽到耳中傳來某件東西碎裂的聲音,季榆笑著轉過頭,看向柳君遷,“不如多留幾日?”他實在是很好奇,這些每日都來到同樣的地方,坐在同樣的位置,做著同樣的事情的人,在離開這個酒樓之后,都是待在什么地方的呢。柳君遷曾經也跟在那些離開的人身后,試圖找到離開這個地方的法子,但卻總會在半途失去人的蹤跡,最后又繞回原地來,次數(shù)多了,他就放棄了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舉動。知道季榆定然是暗中做了什么,柳君遷側過頭,朝坐在桌邊的那名男子看了一眼,沒有拒絕:“依你的安排便是?!?/br>這酒樓雖說不大,地段卻著實挑得不錯。從一邊的窗子里望出去,恰好能將遠處的群山盡收眼底,而出了門往東走上幾步,就能到達最為熱鬧的集市,最是便捷不過——只不過,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空無一人。這間酒樓,就仿佛一片死地之中,唯一有生氣的地方,鮮活卻詭異。“真是……”再一次度過了一個一成不變的日子,季榆眼中的神色微冷,“……無趣之極?!?/br>要不是那枚他放置在某個人身上的東西,每日都會有那樣一段時間失去感應,他甚至都要失去耐心了。“為什么要留下來?”看著季榆一臉膩味地將面前的那碟桃花糕推開,柳君遷忽然出聲問道。在這個地方停留的時間越久,季榆每日沉睡的時間就越長,到了現(xiàn)在,對方都已經懶得再去掩飾這一點,反倒光明正大地讓他在邊上守著了。“如果我說是因為喜歡你呢,”感受著那從未斷絕的、來自某處的隱約聯(lián)系,季榆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表情見不著一絲誠意,“你信嗎?”聽到季榆的話,柳君遷的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他很想告訴自自己,這不過是季榆的又一次玩笑之語罷了,但柳君遷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季榆沒有表露出來的意思。這個人的性格確實十分惡劣,但在一些事情上,卻從未說謊——既然季榆剛才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就足以證明對方確實有能夠安然離開這里的方法。如此一來,季榆究竟是為了什么繼續(xù)留在這個地方的,自是不必多說。而柳君遷并不認為他的價值,有大到讓一個魔君不顧自己的安危,將自己置于險境。更何況,對于魔界的人來說,顧全大局,向來都是個惹人發(fā)笑的笑話。要是魔界的人真的能夠做到凡事以大局為重的話,當初就不會出現(xiàn)某位魔君為了一個壓根做不得數(shù)的約定,放任仙界的人進入魔宮,自己卻在一旁自顧自地飲酒的事情了。而在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后,那位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