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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些孤寂,好像有什么東西未曾想起。刺耳的手機(jī)鈴聲打破了此刻的靜謐。胖子掏出手機(jī)一看號碼,先是一愣,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一會還是接聽了。“喂……”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有什么事嗎?爸?!迸肿永淅涞?,沒有一分對于一個父親的敬意。“小逸啊,你還記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吧?”聲音依舊小心翼翼,但透漏出一絲絲的驚喜,好似很歡喜聽到胖子的聲音。胖子一愣,手機(jī)猛得握緊手機(jī),他的牙狠狠地咬著,想起了什么事。“你不覺得諷刺嗎?”他說。手機(jī)那頭安靜了一會,然后又傳來聲音,“我是怕你忘記……阿常。”稱謂忽然變了,但似乎不是對胖子說的。“我知道了,后天是我爸的祭日,我會趕到的。”胖子低沉著臉,掛斷電話。對話不過兩分鐘,便結(jié)束了。月光越發(fā)冷漠,胖子獨(dú)自坐上晚班車,坐在劉玄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閃耀的霓虹燈。時間漸漸地倒退……三年前,常逸高二時,他的父親常秦與母親爭吵不斷。當(dāng)時爭吵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母親嫌父親不爭氣,沒錢,甚至有到離婚的地步。而后,兩人還是離婚了。常逸并沒有任何不滿,他跟了父親。他和父親感情很不錯,但父親好似有什么事情瞞著他。離婚后父親變得奇怪,剛離婚時父親反而心情很好,時常掛著笑容。常逸不解,但也十分高興父親的變化。離婚后一兩年,父親好像經(jīng)歷了一次感情問題,和某一個人……不幸的是,在高三畢業(yè)時,父親在去往常逸的畢業(yè)典禮上出了車禍,搶救無效死亡。當(dāng)他還未從悲痛中醒過來時,常逸的母親跑來了,要求他與她一起去生活。當(dāng)時的常逸很奇怪,他馬上就要去往大學(xué)了,現(xiàn)在來搶撫養(yǎng)權(quán)?可他已經(jīng)成年了。不過常逸還是答應(yīng)了,在兩個月的暑假里,就在常逸的父親的喪期還未結(jié)束的時候,他的母親,跟一個公司的大老板結(jié)婚了,也就是父親公司的那個老板,和父親關(guān)系極其不錯。常逸感到憤怒,連同母親,連同他的繼父,他用那份憤怒狠狠地看著他們,但他還是叫那個繼父為爸爸。只因?yàn)楦赣H臨終前那個奇怪的遺言,如果他的母親再嫁,請叫那個男人爸爸,如同對他的親生父親一般。他無法做到后面一條,但第一條還是做到了。繼父名叫于其,對他很好,很關(guān)懷,甚至多過于對自己親生兒子般的關(guān)心。于其沒有結(jié)過婚,但也有三十多歲的年齡,常逸不明白像他這種大老板為何不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反而去找一個老太婆。但他沒問,只是冷漠。于其對于常逸的冷淡只能小心翼翼的……好似,一份珍寶……直至今天,他也未曾明白于其究竟為何如此關(guān)懷自己。時間回到現(xiàn)在,回想結(jié)束,胖子到站了。☆、第二十九章“為什么那么突然要回家?”劉玄在電話里問,他剛聽胖子說要回家兩天。“我爸的忌日到了,要回去燒香啊。”胖子說。劉玄一怔,胖子從未和他說過他的家庭,每次劉玄一涉及胖子總是扯開話題,以為他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也就沒再詢問,但今天突然這么說他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那……那你路上小心,早點(diǎn)回來?!眲⑿f。“嗯,其實(shí)坐幾個小時火車就到家了,不算太遠(yuǎn)?!迸肿釉噲D讓劉玄放心。也許是聽到劉玄的關(guān)心,隔著電話卻也能感到胖子的笑意。他輕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為對方也能看到。此刻的胖子已經(jīng)在火車站了,他不喜歡離別,所以直到上火車前才給劉玄打電話。火車上人流量并不算大,也許今天是工作日的緣故,過了檢票口,胖子登上了火車。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也開始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也許是感受到窗外不一樣的美好,但要是和劉玄一起坐車時他還是習(xí)慣地將靠窗的位置讓給他。胖子托著下巴,窗外的陽光明媚,在明亮的窗外世界下景物開始飛速地倒退,形成一條條的直線。借著陽光,胖子從背包中掏出一本看到一半的書。,加西亞·馬爾克斯的諾貝爾文學(xué)獎作品。其實(shí)胖子看不懂,只是想看,抽象的寫作手法不得不讓人集中精力觀看,稍有分神就亂了。時間漸漸地推移,看胖子看到“家族中的第一個人將被綁在樹上,家族中的最后一個人正被螞蟻吃掉。”的字樣時,才發(fā)覺已看到結(jié)尾了。雨又再下了,一滴滴地拍打著窗,凝結(jié)成珠子,化作小小的水流。陽光被厚厚的烏云遮擋,黑色是不透光的,整個世界又暗下來了。都入秋了,雨怎么還那么多,老是下不完。胖子想。車廂內(nèi)亮起燈來,內(nèi)部的亮度高于外部的亮度,窗上一面流淌著雨水,一面倒映著胖子的面容。面容印在窗上,重疊著雨水和已經(jīng)模糊的景物,他又看不清自己的臉了,只是出神地望著。呆呆地,在胡思亂想又感覺什么也沒想,胖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窗上,好像又出現(xiàn)了他的親生父親常秦,高高大大的,微胖,一臉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然后又看到了自己的繼父于其,矮矮的而且胖,活像一個小丑,正一臉……呵,這到底是什么表情啊。胖子怎知,在之前那個劉玄拒絕他的暴雨之夜,劉玄也曾這般,出神地看著自己破碎的臉。秋雨綿綿,撩起無限的愁緒,獨(dú)自一人坐在靠窗的角落看雨,品嘗落寞與孤獨(dú),而后,又想起某個正掛念著自己的人,一絲溫暖涌上心頭。乘火車的這幾個小時,雨就這么下著,直至到站也沒停過,不大,但卻濕了胖子的頭發(fā)。他正打算招輛出租車時,一個矮胖的身影正興奮揮著手叫著自己的名字。隔著雨幕,胖子還是認(rèn)出了他是誰。提著行李,胖子緩緩朝他走去,然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于其收回興奮的表情,尷尬的搓搓手,不敢看他,然后問:“路上還順利吧?”胖子挑挑眉,說:“能上車再說嘛,下著雨呢。”于其頓時手忙腳亂地幫他打開車輪,然后抱歉地說:“我忘了。”正要上前幫胖子提行李時,胖子拒絕了,一步踏上于其身后看起來很是名貴的車輛。車正開著,但車內(nèi)氣氛很尷尬,于其的手不安地在方向盤上跳動,車緩緩地看著。他正試圖著與胖子溝通,但胖子只是“嗯、哦”地應(yīng)付著,于其只好悻悻地閉嘴。下著雨,于其小心地開著車,時間過去二十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