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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著印象當中的模樣,大概和李牧描述著。“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只是聽說那鴨子極其難養(yǎng),十分難養(yǎng)肥長得也慢。但據(jù)說這鴨子令不少大廚都稱奇,若是煲湯,除鹽外無需任何佐料進去,就這樣白燉,那燉出來的鴨湯也是半點腥味都無,鮮美無比,令人垂涎三尺。”說著說著,那知府的話題就偏了,往那湯上說了去,把那湯形容得地上絕無天上僅有。李牧見他這模樣,就知道這人定然是已經(jīng)喝醉了。又與他說了兩句之后,便要告辭離開,好讓這知府趕緊回去睡覺,旁的人見了也連忙攙扶著知府,要把他帶走。正告別,那知府卻扶著墻與李牧道:“李大人你若是有興趣,倒是可以去看一看,我記得那一家子還有后裔就住在青木那邊?!?/br>“青木?”青木離他們這里不遠,就再碼頭再過去。“當初那一家子人都逃難去了,這么長時間下來還活著的已經(jīng)不多,據(jù)說那鴨子青木那邊也還有見到,但是因為手藝已經(jīng)失傳,所以現(xiàn)如今養(yǎng)的活的已經(jīng)沒幾個了?!?/br>后面那知府大人又說了幾句,不過都有些暈乎,估計他真的已經(jīng)喝高了,李牧把他送走之后,回去的路上,一路上卻都在惦記著這知府說過的話。之前他養(yǎng)的那些背后有白點的鴨子,估摸著要不了多久,還是會被這些人琢磨出個門道來,到時候別人家也能養(yǎng)了,這數(shù)量上去了,市場的價格肯定就得降下來。他再想要靠著這個賺錢,那就難了。“你想試一試?”回到房間之后,仲修遠一邊收拾兩人的東西,一邊問坐在床上悶不吭聲的李牧。“渾身雪白,腳和唇漆黑,我倒是真有興趣?!崩钅敛⑽措[瞞。他以前小時候家里養(yǎng)的鴨子品種并不單一,為了符合市場的需求,幾年里也換過好幾種,這種渾身雪白的鴨子他倒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大概和那知府大人說的頗有些不同。“你有幾分的把握?”仲修遠又道。李牧收回思緒,打量著面前的仲修遠,“具體的情況還要看了才知道,現(xiàn)在這樣也說不清。”話停頓了片刻,李牧的視線順著仲修遠的臉往下滑,慢慢的落在了他腹下的位置,“況且什么樣的鴨子我沒見過?”仲修遠身體猛的緊繃,被李牧注視者的地方更是一陣熱血涌去,他微微佝僂著身體,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仲修遠沒有再理會這完全沒個正形的李牧,轉(zhuǎn)了身,繼續(xù)去收拾行李,但李牧那灼人的視線卻一直跟隨在他的身上。待到仲修遠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完放在桌上后,他才有些懊惱地回了身,狠瞪著李牧,“你到底要干嘛?”這人一直盯著他看得他都完全不敢直起身來,那地方更是像是被李牧看著了火似的難受的緊。“這鴨子也養(yǎng)了這么久了,我琢磨著什么時候也該吃了。”李牧一本正經(jīng),手指輕輕點在自己的膝蓋上,煞有其事的算計著什么。原本就因為李牧的注視而渾身不自在的仲修遠,現(xiàn)在聽了李牧這樣的話之后,頓時更加是全身都著了火般火辣辣的。他張了張嘴,血紅欲滴的唇半天卻只輕聲吐出了幾個字,“惦記你自己的去!”低喃般的話語一說完,仲修遠就再也忍不住了,心間的血沸騰著,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李牧想了想,卻沒再說話,似乎真的在惦記著自己的……見著李牧這個模樣,仲修遠倒是更加渾身不自在了,他那兩只眼睛也經(jīng)不住的總往李牧的身上飄去。兩人在一起呆了這么長的時間了,之前在溫泉中的時候早已經(jīng)互相坦誠過了,所以李牧那玩意兒他也不是沒見過。如今再想著李牧剛剛說的那些長大了吃掉的話,仲修遠就腦子里充血,總想到一些不該想的東西。002.青木離他們要去的安芙有些距離,但如果先去完安芙再回頭去青木要耽誤些時間,所以李牧合計了一下之后,決定先去青木看看,然后再去安芙拿鴨子,最后再回家。第二天找了昨夜喝醉了的知府,詢問了他具體的情況之后,三人便向著青木那邊而去。算起來,青木李牧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去了,之前仲修遠離開之后,他為了賣鴨子,也曾在附近幾個地方跑過。青木在離他們偏北的方向,是比他們這里更接近戰(zhàn)場的地方,原本因為戰(zhàn)場所累已經(jīng)有些蕭瑟,但因為這停戰(zhàn)協(xié)約的原因,最近一段時間倒又熱鬧起來。那知府告訴李牧的具體方位在青木城外的一處山頂,再具體的地方,那知府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個大概。李牧他們到了地方之后在城里住下,然后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四處打聽,才總算是從鎮(zhèn)上一些老店家的口中,得知了大概的方位。七、八年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改變太多,更何況還是這樣混亂不安的大戰(zhàn)的年代。原本這些個養(yǎng)鴨子的是一個大家族,據(jù)說祖上是獵戶,這飼養(yǎng)鴨子也算是祖輩上傳下來的手藝。他們家世代都是為皇宮里的人提供貢品的,早些年的時候也攢積了一些家底。但因為他們住的地方離戰(zhàn)場十分的近,因此大戰(zhàn)一開,他們那邊就最先遭殃。他們家里不是沒錢,但是卻沒搬走,原因李牧大概也猜到了,大概是因為那些鴨子。有些鴨子它就適合在一定的氣候范圍內(nèi)養(yǎng),如果真的搬走,那估計這門手藝他們就必須得斷了。大概真如李牧猜想那般,因此那一家人一直沒有搬走,拖到很后面家里情況確實不行了,這才輾轉(zhuǎn)著逃難。但這一逃,卻讓這一個大家族在這一片混亂當中慢慢的被磨消。李牧帶著仲修遠還有仲漫路兩個人,在山里頭找到那傳說曾經(jīng)是飼養(yǎng)貢品的人家時,如今剩下的已經(jīng)只有幾個年輕后輩。落魄的山村里,比李牧他們那村里還要更加窮的幾戶人家在山上孤零零地坐落,五六只白白的鴨子被關(guān)在籬笆院里,見著李牧,紛紛站起來嘎嘎地叫著。小院里有一個人,一個比李牧還要年輕幾歲的年輕男人,身形有些瘦弱,看著有幾分營養(yǎng)不良。見著這一幕,若不是聽了那知府的話,李牧根本看不出這普通的農(nóng)家居然曾經(jīng)是飼養(yǎng)貢品的家族。“請問這是青木關(guān)家嗎?”李牧站在籬笆院外,沖著在籬笆院里的那年輕人抱拳。聽著青木關(guān)家四個字,那年輕人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回頭戒備地盯著李牧。“我們并沒有惡意,只是想來買幾只鴨子。”李牧指了指院子里那幾只瘦小的白鴨。院子里的年輕人依舊戒備地望著李牧,“這鴨子不賣,自己家吃的